沈映月搖了搖頭。
“沒有,聖人沒有生我氣,我是帶冬葵進宮面聖的。”
“冬葵?”樑寒初有些疑惑,他看了看不遠處的的石桌子石椅子,“月娘,咱都站在這兒也不太好,不如到那邊去坐坐去,就別累着自己了。”
“初哥,你今天沒事兒嗎?你能在這兒陪我?”沈映月有些擔心自己會耽誤樑寒初的事兒。
樑寒初伸手幫她捋了捋額前的碎髮,幫她撩到耳朵後面去。
“我是來見聖人的,有事情要給聖人交代,雨公公說聖人在現在暫時還有些事,讓我等等。原來聖人在見的人是冬葵,既然是冬葵,那我也是要等的,不如咱就一起等。”
“嗯好。”沈映月點點頭,她也是有很多話想和樑寒初說,便和他一塊兒到他說的石桌子那邊坐着,從走過來到坐下來,她的眉頭都是皺着的,樑寒初伸手幫她撫平了。
“初哥,你別這樣,雖然這兒不是大殿,還挺偏的,可到底皇宮裡還是人來人往的,讓人見到了總歸是不好的。”
“哪兒不好了?郡主和郡馬情投意合,舉案齊眉,相親相愛,這不是佳話嗎?”樑寒初輕笑。
沈映月雖然有心事,但是看着他那張俊美無雙的面龐,看着他絕世無二的好看笑容,心情又是好了幾分。
“月娘,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了?冬葵她爲什麼要進宮?”樑寒初問。
沈映月輕輕嘆了口氣。
“初哥,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兒的。冬葵她哥哥……給冬葵寫了一封信,直接寄到咱家裡了,那封信……”
沈映月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樑寒初,包括冬葵想不通自盡,還有她這次帶冬葵進宮,都說得清清楚楚。
樑寒初聽了之後眉心緊蹙。
“冬葵的哥哥,怕是落入了什麼人手裡了。”他第一句話便說道。
沈映月詫異了。
樑寒初沒有看過冬葵他哥的信,也沒有親眼所見冬葵尋死覓活的樣子,怎麼就能斷定冬葵的哥哥就被人控制了呢?
“初哥,你怎麼知道……”
“這個很簡答的,冬葵的哥哥如今是什麼出境?是個逃犯,他能不能躲避朝廷的追殺,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他那樣的狀況,怎可能會有心思去造反?
而且冬葵還在京師。除非他心裡真的沒有冬葵,或者故意想害死冬葵,不然他怎可能會些這樣的信給冬葵,那不是害了冬葵嗎?
還有你說的,他在署名後面的簽字,真的太刻意了。他寫信給冬葵,署名了就好,爲什麼還非得要按個手印?那不就是刻意想證明給冬葵看那封信確實是他寫的嗎?
如此種種,只有一個可能,冬葵的哥哥被人控制了,那封信是控制他的人寫的。”樑寒初一條一條地分析。
沈映月訝異地睜大了眼睛,樑寒初的想法和她的是一模一樣的。冬葵好些年沒有她哥哥的消息了,可能沒想到這點,可她和樑寒初這旁觀者很容易就能想到了。
“初哥,那……現在怎麼辦?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