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見樑寒初早飯都沒吃完就被喊走,未免有些心疼,便塞了兩個肉包子給他,讓他路上吃。
吃過早飯後秦家那邊有人過來請她過去喝茶,她沒拒絕,就帶着小包子一塊兒過去了。
小包子聽說要去秦家,都高興壞了,又唧唧喳喳說秦家有多好。
沈映月輕輕彈了彈她的腦門。
“你這小丫頭,昨天剛說要嫁給你景哥哥呢,現在就對你景哥哥將來要繼承的秦家那麼感興趣了?是不是嫌家裡窮了?”
“哪有!娘冤枉!”小包嘟起嘴,“人家只是喜歡秦家嘛,裡面的金魚好多好多的,我就喜歡在裡面玩,我怎麼會嫌家裡,娘冤枉我!”
“好了好了,娘這不是開玩笑的嗎?”沈映月見小傢伙着急了,便不再逗她。
路上她聽到外頭的人都在議論說嶺南那邊有水災,很嚴重,她也好奇了。
現在都已經冬天了,天氣這麼冷,照理說不會下大雨纔是的。
前世她就是南方人,嶺南那邊一到冬天是比較乾旱的,很少有雨,甚至還有“冬旱”的說法,怎麼突然鬧水災了呢?
她問了下馬車伕,馬車伕也搖頭嘆氣了。
“哎,今年真的是多災多難啊,興許是咱的太子爺去了,老天爺也流淚了吧?聽說嶺南那邊真的是很慘的,好多人無家可歸,而且現在還是大冬天的,這鬧水災,多糟心啊。”
“咱這兒也是南方,怎的這兒沒見下雨,嶺南那邊卻下那麼大雨呢?”
“所以才說這是老天爺流淚了,京師這兒是皇城腳下的,老天爺也不敢給給聖人添堵吧?南方那邊真的是慘喲,房子都被沖垮了。這季節,要是北方下雪到還好,就算大雪封山,也還有屋子裡可以呆着,但是在嶺南啊,房子都直接沖垮了,這大冬天的,讓老百姓住哪兒啊?”
“這麼慘的啊?”沈映月想想也覺得挺慘的。
“哎……”馬車伕嘆氣。
沈映月突然想到什麼。
今天早上樑寒初急匆匆地被東宮來的人召進去,難不成是和這水災有關的?
很有可能。
老皇帝現在在極力培養皇長孫,很多政務也都是交給皇長孫幫處理的,而樑寒初又是老皇帝欽定的輔佐皇長孫的人,所以這事兒極有可能。
想到這裡,沈映月就有些不安了。
嶺南離這兒不遠,但是現在是大冬天的,樑寒初要是去執行任務的話,恐怕會很辛苦,沈映月想想就很捨不得了。
更讓她擔心的是,現在樑寒初聽命的是皇長孫,皇長孫沒主見,都是聽黃子澄齊泰那幾個的,誰知道那些書生能想出什麼餿主意來?
她正擔心着,秦家就到了,小包子開開心心地跳下馬車,沈映月連忙跟在身後。
“你慢點,這麼着急做什麼?你景哥哥去國子監了,又不在裡面,可仔細別把自己摔着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去看金魚!這是景哥哥家的金魚,我要幫餵魚!”小包子開心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