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哥哥,我……我不知道他是朱大人,也不知道樑三哥救了人,不知者無罪,我也不是故意去……去責怪樑三哥的……”陳小花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剛纔還一口一個“樑老三”的她又改口叫樑三哥了。
趙真還是板着一張臉,對陳小花更疏離了些。
“陳姑娘,你可以不知道是樑大哥救了朱大人,這是不知者無罪。可是你妄圖讓我越俎代庖,欺凌弱小這就不對了。做官是爲朝廷效力,造福百姓,不是爲了用官職來壓迫百姓的。”
“我……我錯了,我自是覺得……有你這樣的未婚夫很厲害,又和沈大姐有過過節……所以……所以想讓你幫我出出氣罷了,她……”
“所以說,你還是想讓我用我的官職來一個壓制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陳姑娘,你與我不是一條道兒上的人。還有,樑大嫂曾被退婚是她的不幸,你嘲笑她是個棄婦,難道沒想過同樣的遭遇落到你身上的時候,別人這般說你,你會是什麼感覺?”
“趙……趙真哥哥,你什麼意思?”陳小花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叫同樣的遭遇落到她身上?難道他要……
“陳姑娘,本人向來厭惡狐假虎威的作風,你我不過曾談了婚事,還未成婚,你便拿我總旗的名號來欺凌弱小,若是以後成了親,那不是會更囂張?如今伯父伯母也在這裡,我先把話說清楚,我與你不合適。我會回去同媒人說,陳家和趙家的婚事作廢。”
趙真嚴肅認真。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實在是太不留情面,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燕王麾下一向軍律嚴明,紀律嚴苛。如今他未過門的妻子竟然以他的名號到處欺負人,這影響他的前途事小,如若因此讓人覺得燕王對下屬管理不周,那影響就大了。要知道,京師那邊還時時刻刻盯着北平府的,他不能讓自己的頂頭上司燕王名譽受損,所以這婚就算他不退,也得退,並且必須當着很多人的面退,表明決心和燕山護衛的紀律。
“趙真,你……”陳大旺和陳韓氏臉都綠了,想說什麼,哪兒敢說?他們再富有,那也是農戶,哪敢對燕山中護衛的人撒野。
先前他們敢對沈映月那麼囂張,還不是因爲趙真是個人物?然而也是因爲趙真是個人物,所以他們現在連被退婚也不敢說什麼了,誰讓趙真的背景是燕王呢。
村民們都唏噓不已,卻也覺得這是他們仗勢欺人的報應。
作爲同村人他們可是深有體會,自從陳小花和趙真定下婚約後,回到村裡就更加目中無人了。
“大人,您可以跟卑職回去了嗎?”趙真不想再理會陳家人那麼多。
“嗯。”朱能點頭,沈玉華他們幫他把行李搬過來了。
他被救回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因而行李自然不是他自己的東西,都是沈映月給他打包的一些藥材和補品。
朱能把包袱交給下屬,眼睛紅紅的,對着沈映月和樑寒初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