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不過是想帶柱子走而已,誰看上你這個小破店了!”沈映月皺着眉說。
那東家聽了像是聽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在那邊捧腹大笑。
“口是心非,虛僞的人。小破店?明明就是想要我們店,還非得說是小破店的,死不承認?你們以爲你們不承認,我就看不出你們的歪心思了嗎?我在這兒開店十幾年,像你們這樣覬覦我這位置的人多了去了,我見過各種各樣的嘴臉,還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們的心思啊?這還是小破店,那哪裡還有這麼好的店的?
你們自己看看這個十字路口,那麼多茶攤子,那麼多小商販,他們弄得起這麼大的店嗎?前幾年在那邊那棵大樹旁邊有人搭建過一個小房子來做生意的,最後做不下去了,爲什麼?因爲那位置不好!我這兒位置好是誰都知道的,你們不是覬覦這位置,來這邊搗亂做什麼?”
“我們自己在府城開了店,爲什麼要覬覦你這個位置。你快點把柱子這個月的工錢結了,讓柱子跟我們走!”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叫我們結柱子的工錢?你是想讓我們這兒少一個夥計所以生意做不下去?我和你們說,沒可能的!雖然田柱子真的是笨手笨腳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他好歹是一個人手的,我們這兒的生意這麼好,少一個夥計那就是少一分收入了,你們少來這兒搗亂!
而且柱子自己也想在這兒幹活的,他要是沒了這份活計做,他以後怎麼辦的?他祖父可要怎麼辦?你們可以覬覦我這兒這家店,但是你們想讓柱子失去活計,那就太過分了!”
“少裝出一副關心柱子的樣子,你若是關心他的話,會這般欺負他?我們剛纔都看到了,你對柱子欺負得有多狠的,你也少裝出關心柱子的樣子來了。柱子,我們是你祖母的東家,你祖母就在我們那兒幹活,你跟我們走,讓他給你結工錢。”沈映月同東家說完,又同柱子說道。
柱子看着沈映月和樑寒初,從一開始的疑惑,到接下來的將信將疑,再到現在,他也信了不少的,這對夫婦,應該就是他祖母的東家沒錯了,人可以演戲,但是眼睛裡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關心是演不出來的,他這種常年受壓迫的人相較於別人會更加敏感一些,因而他看得出來沈映月和樑寒初是在真的很關心他。
他剛想問沈映月和樑寒初這是他祖母的意思還是他們夫妻倆的意思,東家又冷哼起來了。
“誰不知道田柱子全家除了他祖父之外其餘人都在府城裡幹活的?那又怎樣的?田柱子能離開這兒嗎?我剛纔就說了我們家茶館的位置對田柱子家來講很重要的,他們還得靠村裡人送藥回去給他祖父呢,他要是離開了這裡,誰還幫……”
“柱子,你別聽他廢話那麼多了,趕緊跟他講,叫他結算這個月的工錢,跟我回去。”沈映月打斷東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