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樑寒初這次倒是沒耍賴，放開了她，去幫她拿衣服，還給她穿上。
沈映月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開門出去了。
看天色，用現代的話說，這時候也不過是早上五點左右，這個季節這個點兒，到處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越發清晰的遠遠近景的公雞打鳴聲，和四處傳來的遠遠近近的人們忙活起來的聲音證明現在是清晨而不是深夜。
沈映月也不是沒有在這個點兒醒來過，只不過從前聽到這些聲音只會讓她感覺更加安逸更加清閒，因而她會睡得更香罷了。今天她可要早起去賣冰糖葫蘆。
四合院裡其他人也醒了，竈房裡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傳出來，她聽到白柔和朱氏的聲音。
周小暖和小王氏也抱着小包子和小糰子出來。
“怎麼你們都醒了？”沈映月問。
“今天要出去買東西了，大夥兒在家裡閒了那麼久，當然是高興得早起了，昨夜裡一個個都睡不着呢。”在院子裡掃落葉的林大娘說道。
“娘，娘，哇哇哇……”林大娘剛說完，被周小暖和小王氏抱出來的小包子和小糰子突然伸手向沈映月哭起來。
小王氏“哎喲”一聲，說不得了。
“這兩個娃兒這是哭着要吃奶呢，早知道不抱出來了，端着粥到屋裡喂他們纔好。”
“哇哇哇……娘……”
“月娘，咱先進屋去。”樑寒初輕輕拍了拍沈映月的腦袋，輕輕摟着她進到他們睡的那間廂房去。
沈映月聽着小包子和小糰子的哭聲很是心疼，好幾次都心軟想出去，被樑寒初給拉住了。
“慈母多敗兒。”
“什麼敗兒，他們纔多大，還要十幾天才足歲的。”
“那也不行，他們開始懂事了，不要老讓着他們。”樑寒初乾脆把沈映月抱住。
沈映月聽着兩個孩子的哭聲，心疼得也想和他們一塊兒哭。
沒一會兒，就聽到小王氏和周小暖似乎也把孩子抱回屋裡去了，還聽到竈房的方向傳來腳步聲，緊接着上房就傳來了說話聲。
“哎喲，這倆孩子，別哭別哭啊。以前小暖斷奶的時候也是這麼苦的，哭得我那個心疼啊。”
“好了，粥來了，給他們吃些，這不是餓了嗎？給他們吃飽了就不哭了。”
“來了來了，小包子小糰子乖乖，吃粥啦。”
“剛纔給他們喝過水了嗎？”
“喝過了喝過了，可以喂粥了。”
……
“呀呀呀呀！”
“嘻嘻嘻嘻……”
沒一會兒，剛纔還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包子和小糰子竟然呀呀呀笑起來了。
沈映月聽到他們的笑聲，這才放下心來。
樑寒初輕輕摸摸她的腦袋。
“這樣對他們就對了吧？他們只是餓了而已。”
“嗯嗯。”沈映月笑了笑，這才又出門去。
聽到上房那邊還傳來小孩子的笑聲，她安心地去洗漱，樑寒初先幫她把水給打好了。
洗漱完進屋，看到小包子和小糰子坐在羅漢塌上，正和沐老爺一塊兒玩耍，而小王氏和周小暖手中分別都拿着一個空碗，看來小包子和小糰子都把碗裡的粥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