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剛纔不是剛說完嗎?你就是仗着你叔是布政使纔敢這麼做的,這些天你那堂妹到處在幫你們澄清,要是心裡沒有鬼,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會拋頭露面做這樣的事?你現在就在這裡裝傻了?見過黑心肝的,沒見過你們這麼黑心肝的!”那婦人又說道。
其餘人沒有說話,可是聽了這婦人的話,一個個臉上都是贊同的神情,對着沈映月和樑寒初都是怒目而視的。
樑寒初沒有反駁,而是繼續問。
“那你們可知道,我們在懷柔縣做藥品生意的,很多人都慕名前去懷柔縣買藥?”
“知道啊!我們都知道!我知道你們的生意做得很好,交了很多稅,可是這不是你們在這兒爲非作歹騙錢的理由啊!連騙錢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看你們在懷柔縣就是奸商!”
“奸商!”
“奸商!”
“騙子!”
“騙子!”
……
衆人聽了婦人這話,終究是憋不出了,一個個都指着樑寒初沈映月的鼻子罵。
“奸商!怎麼不說話?無話可說了?剛纔不是還不懂裝懂嗎?”罵了一陣,見沈映月和樑寒初不說話,那名做代表的婦人又喊道。興許是爲了聽沈映月和樑寒初解釋吧,那羣罵得歡的人此刻停了下來。
樑寒初才慢悠悠地開口。
“我在懷柔縣做生意,做得那麼好,每天都有很多錢入賬,而且還有狠毒府城的人特地到懷柔縣買我們的藥品,如果我們的生意做下去,以後賺的錢會更多。
現在我們不過是收了你們一點點訂金而已,如果我們把成品藥做出來,賣給你們,那我們賺的錢不是更多?我們何必爲了騙一點點訂金而放棄那麼大的一座金山?”樑寒初問。
“這……”那名做代表的婦人無話可說,其餘那些剛纔還罵得很歡的人都面面相覷。
樑寒初繼續問。
“如果我們真是騙子,我們早就逃之夭夭了,又何必跑到這兒來讓你們罵?”樑寒初一邊說一邊奪過一個人手中的木棍。
剛纔那些罵罵咧咧的人,不少人手中都拿了木棍等武器,只不過見到朱家的人他們纔不敢動手而已。
樑寒初拿過那根手腕粗的木棍,“咔嚓”一聲,看起來根本就沒用力,就把木棍給拗斷了。
那羣人嚇得不敢說話,這力氣……
“如果我想走,你們覺得我走不了?”樑寒初把拗斷的木棍扔到地上。
“這……”那羣人還是無話可說。
“你們說我仗着我三叔是布政使而在府城胡作非爲賺錢,你們自己想想,我收的這些訂金,和我三叔的前途比,哪個更重要?我爲了這麼點錢,而葬送掉我三叔的前途,你們覺得值得?還是覺得我三叔是傻子?我三叔若是真是個傻子,他能當上布政使?”
“這……”衆人這回徹底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的,也因爲樑寒初這番話,他們的神情都鬆下來,不再像方纔那麼憤怒了。
“那……那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林氏藥房就關門了?”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