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總想着既然你在這裡,他定然不會這般明目張膽,哪想到你才毀容這麼幾天而已,竟然就這樣不給你面子,不照顧你的情緒了,我實在是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了,肯定不會說的。”
“是啊,沈氏,你相信我們家姑娘,我們家姑娘絕對沒有故意來刺激已經毀容的你的,今天也是樑大人死纏爛打要約我們家姑娘,不然我們家姑娘也不會答應,我們家姑娘不是壞人的……”
……
一主一僕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着,每一句話都是在道歉,其實每一句話都是在刺激沈映月。
沈映月不說話,默默地聽她們說完,慢條斯理地品茶。
林靜羽和冬菊又說了一兩句,覺得差不多了,才告辭離開。
“沈映月,我跟你道歉了,過一會兒我再讓府裡的人送點補品過來給你,畢竟現在你相公已經不關心你了,你肯定很難過的,我就當是心疼心疼你了。”
林靜羽說完,見沈映月不說話,笑了笑就回去了,還幫沈映月把門從外面關上。
她們出去後,沈映月一臉的古井無波,要說情緒有所波動的話,那就是覺得林靜羽很好笑了。
她伸了伸懶腰,就到牀上躺下先睡了。
離開了她這家客房的林靜羽和冬菊卻是高興得很,一直回到了林家的馬車中,主僕倆還是聊得很開心。
“姑娘,你瞧見沒有?那個沈氏,氣得都不說話了,她那種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的人,要不是真的是心灰意冷了,不會罵死您?她那張嘴那麼厲害。”
“嗯。”林靜羽笑了笑,她沒有多說,嘴角的弧度卻曝露了她的心情。
“她還一杯一杯地喝茶呢,怕是把茶當酒了吧?不知道今天咱走後,她會不會叫小二給她拿去幾罈子酒買醉呢。”
“她都毀容了,還喝酒,那不是會更傷臉?”林靜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冬菊開懷大笑。
“姑娘,您不說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呢,吃藥的時候可不能亂喝酒的,如果她真的喝酒了,臉說不定會更醜的,剛纔看到沒?她的臉都腫成什麼樣了?”
“嗯。好了別說她了,黃花菜一把,沒有什麼競爭力。想想今晚要穿什麼衣服去見樑三哥吧。對了,上次讓何媽媽繡的那件牡丹圖比甲她繡好了嗎?”
“繡好了繡好了,還有您要的珍珠瓔珞也做好了。”
……
主僕倆的話題從沈映月轉移到了晚上的打扮上,林靜羽還一邊幻想今晚上見樑寒初的場景。
客棧內,沈映月躺了一會兒,竟然真的睡着了,還睡得很安穩。
若是林靜羽知道的話,還不知道要被氣成什麼樣呢。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後暖暖的,樑寒初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了屋子裡來,悄悄脫了外套上來從背後抱着她呢。
“月娘,醒了?”
“嗯。”沈映月想起身,被他給摟了回去。
“怎麼?今晚要去見官家千金,紅粉知己,就不怕抱我久了,我身上的味道傳到你身上,讓你的紅粉知己聞到?”沈映月打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