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哥,苟富貴,勿相忘,你發達了,要罩着我。”沈映月挽着他的手臂,跟抱到了一根大腿一樣緊緊抱着。樑寒初這種厚黑學技能修煉到滿級的腹黑男,以後肯定大有前途,她賴着他,以後走向的就是人生巔峰了,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樑寒初看着自家小娘子那狗腿子的模樣,覺得很好笑,又覺得很滿足,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地看了一會兒,眼裡又出現了很明顯的歉意。
“月娘,對不起。”
“初哥你對不起我什麼了?”沈映月倒是糊塗了。
“這件雲肩,是爲了算計寧姨娘和陸大公子才送給你的,目的不純。”
“初哥瞧你說的,就算是爲了算計他們,也是爲了我而算計的,你跟我道歉做什麼?”
“不行。”樑寒初回過身來,單手把沈映月身上的雲肩解下來直接扔到路邊。
“初哥!你幹什麼啊!那麼好看的雲肩。”
“會有更好看的,別看了。”樑寒初把想站起來跳車的沈映月給按回去,牛車繼續往前走去了。
沈映月親眼看着車輪往那件毛茸茸的雲肩上軋過,她覺得可惜,更覺得感動。
“初哥,你真好。”她坐好,慢慢挪到前面去跟樑寒初坐在一塊兒。她是曾經拯救過地球嗎?所以纔能有一個這麼好的男人。
樑寒初沉默不語,直視着前方趕牛,只是耳根子有一抹很可疑的紅暈,沈映月瞧着突然覺得有些好玩,原來這個陰險狡詐腹黑城府深深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那麼可愛的時候。
“你笑什麼。”樑寒初轉過來,眼裡是欲蓋彌彰而裝出來的嚴肅。
沈映月朝着他調皮地吐舌頭。
樑寒初也沒有追問,他輕笑了聲,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到她身上。
“天涼,仔細些。”
“那初哥你不冷?”沈映月看到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麻布短褐問。
“大老爺們,不冷。”說完似乎是怕沈映月會把他的外套脫下來似的,回過身把她裹得更緊了些,抓着兩根長長的袖子打了個結實的結,沈映月這回老實了,她不再試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他,只是挪到了他旁邊去跟他排排坐。
“月娘,你到這兒來做什麼?趕緊到後面去坐好,後頭有麥稈墊着,不會顛簸,在這兒小心顛到。”
“我不要,我就要跟初哥在一塊,要顛就跟初哥一起顛。”沈映月耍賴了,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樑寒初笑了聲,由了她去。
牛車駛在山間小道上,在滿是穀子香氣的空氣中滾起一陣陣車輪聲。
中秋的北平府天氣已經有轉涼的跡象,夕陽慢慢西斜,金黃的大地顏色越來越深,有變成褐色的跡象,田邊、山間的樹上葉子所剩無幾,一陣秋風吹過,還吹落無數枯黃的秋葉。
天氣是真的開始冷了,鄉村不管什麼季節都是這麼美好,不知道冬日到了,大雪封山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夜幕降臨,夫妻倆回到村裡,一同去鄭家還了牛車後便回家,聽到樑家竈房內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