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此言差矣,您不能這麼說的,您這麼說就是以己度人了啊。也許這世上就只有你對清正廉潔這般理解的了,借鑑勤勞,怎麼說都是好事,怎的在您口中就變成了壞事了呢?
林大人啊,我沒什麼事兒了,就想回去了,還得早睡早起,明天還得起來幹活兒的,我可不想林大人您,到村裡來都知道怎麼享受,我倒着而是爲朝廷做事來的。
哎呀林大人,我這人是個粗人,說話直,你可別介意啊,我先回去了,告辭。”一點面子都不給,說完就走了。
周家人在屋裡頭是嚇壞了。
木恩是戶部的,林謹之是五軍都督府的,一個是文官,一個是武官。
大明立朝不過二十餘年,重武輕文,木恩這樣惹林謹之真的是太大膽了。
周滿先靈機一動,從屋子裡走了出去,陶氏他們緊跟其後。
“哎呀,林大人,怎麼這麼巧的?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嗎?不如到屋裡先坐一會兒吧,我那兒又上好的新茶,剛剛託人從府城裡買回來的,您可是京官呀,到了村子裡,我也不能虧待了您是不是?”
“是啊林大人,反正都經過了,不如就進去喝口茶吧,絕對是上好的茶,大紅袍呢。”陶氏也接着說,夫妻倆臉上都是討好的笑。
“剛纔我和木恩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林謹之聽了夫妻倆的話便問道,他面容平淡,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是聽到了。”周滿沒有看出林謹之臉上的不悅說道。
“林大人,那個木大人啊,估計就是同那個樑千戶在一塊兒久了才變得那麼無法無天的,那個樑千戶,平時不就是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嗎?誰都沒看在眼裡的。俗話不是說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木大人就是跟着那個樑千戶變壞的。”
“我看也是。”陶氏接着說道,“那個樑千戶啊,從前就是個莊稼漢,家裡窮得很呢,現在家裡有錢了,而且自己也做官了,就是一副暴發戶的樣子了。一般都是這樣的,那種本來很窮的人變得富有了,那肯定就會飄了,木大人跟他們一家處久了,自然是會受到影響的,林大人您也不要忘心裡去,那個樑千戶和他娘子啊,讓人生氣的做法多着呢,不值得爲他們生氣的。”
“嗯。”林謹之淡淡地答了聲,轉身就走。
“林大人,真的被取喝喝茶啊?”周滿急了,林謹之這怎麼就走了呢?
“大晚上的,喝什麼茶啊?還讓不讓大人睡覺了?大人要回去休息了。”林謹之的下屬黑着一張臉說,說完就同林謹之一塊兒回去了。
周滿和陶氏還在後頭送的。
“那林大人慢走啊,林大人什麼時候想喝茶了,可以隨時過來的,我們這兒隨時歡迎,今晚好好休息啊。”周滿衝着林謹之的背影大喊。
不過林謹之沒有理會他。
等到林謹之他們都走了,周滿他們纔回家裡去。
“林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黑着一張臉的,惹他的人是木大人,又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