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陽長公主知道夏梨生的好看,只是今兒這事兒卻是也怪不了人家,到底還是自家孩子太不爭氣了!
便對着鍾景天說道,“你回頭注意着些你這個表弟,千萬莫要讓他犯渾去招惹了安郡王妃,於海山如今還在外頭打仗着呢,在大是大非面前,咱們可一定要拎得清!”
長公主殿下拎得清,但是她的皇上侄兒卻是個拎不清的。
七夕的這天夜裡,東青就去了楚瑜所在的乾清宮。
他走了進去對着楚瑜行了一禮,桌上擺着的燭火,將他的身影拉在地上,顯得十分修長。
楚瑜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讓你調查的事兒調查的如何了?”
東青點了點頭說道,“調查的差不多了,先前兒那來告御狀指針背後真的有於海山的手筆!”
楚瑜的眉頭一緊,“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東青聽見楚瑜這麼一問,又拱起手說道,“皇上,還真叫屬下查出些東西來。”
楚瑜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對着他問道,“哦?查出什麼了?說來聽聽!”
東青點了點頭,說道,“這於海山之所以會讓這人來狀告安遠伯府上的三公子,不過是因爲安遠伯府上的三少夫人曾經因爲嫉妒安郡王妃,便讓她身邊的下人假扮成丫鬟,將安郡王妃撞進了水裡。”
楚瑜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至於安郡王妃落水一事,朕先前兒聽那米氏說過,只是她當時只是說是自己的侍女一不小心將安郡王妃撞進了水裡,難不成是她說謊了?”
東青可不管那米氏說了什麼,只是跪了下來,對着楚瑜說道,“皇上,屬下說的句句屬實。”
言下之意,就是那米氏一定是在說謊了,楚瑜冷笑了一聲,“這婦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朕三番四次的同她說莫要欺君,這居然還拿朕當猴耍!”
東青閉了嘴,做皇上的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利用,這米氏這一招借刀殺人倒是用的不錯,若是自己沒查出這事兒來。或者說是當時皇上十分氣憤,沒有細細調查,就直接判處了安郡王,這可不就是如了她的意了麼?
一邊想着,打了個哆嗦,這女人啊,還真是瘋狂,今後娶媳婦兒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了。
楚瑜沉默了片刻,臉上的怒氣這才逐漸消散了,也是,他同一個婦人較什麼勁兒?處置了就是!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啊的周景,對着他說道,“周景,傳朕旨意,米氏欺君,朕念在她夫家爲楚國盡了這麼大力的份兒上,允許她在她相公行刑之後,去燕堂庵落髮苦修。”
燕堂庵是京郊的一個是庵堂,同廣華寺相比,香火確實是要少一些,這兒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
因此,很多大家族裡頭的夫人和小姐犯了事兒都會送到那兒去,因此那裡頭的守衛倒也是森嚴的。
只是一般送去的夫人小姐,大多數都是帶髮修行,遲早還是會回自己府上的,而楚瑜的這個命令一下,就是要讓米氏在庵堂裡頭當一輩子的尼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