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也沒有料到一個小姑娘家竟然還有這份耐力,取了瓶藥出來,細細的給夏梨撒上,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包好,這才從學徒手中接過帕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取了兩瓶藥遞給了於海山,“這藥你拿回去,按時給她換了,傷口不能見水。”
於海山連聲應了,這才領了夏梨走了出去,坐上了回去的牛車。
夏梨每天都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因着去了鎮子上所以並沒有睡,回來的路上許是折騰了一天有些累了,乖乖的窩在於海山的懷中,睡了過去。
於海山看着夏梨睡的香甜,心中很不是滋味,將她抱的更緊了。
牛車上的人詫異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還是馬嬸子先問了出來,“海山啊,你們今天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怎麼就一轉眼的功夫,夏丫頭這手就傷着了?”
於海山指了指夏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才壓低聲音對着他們解釋道,“都是我不好,今天見了個熟人,就多說了會子話,我媳婦兒在酒樓等我的時候遇見惡棍了。我趕到的時候,她就已經被人踩傷了手。”
馬嬸子等人一聽紛紛討伐那幾個惡棍,還開導於海山,“於兄弟,你也別自責了,夏丫頭這不是也沒什麼大礙麼,今後出門小心着些。”
牛車一路趕到了下高村的村口,夏梨都沒有醒來,於海山也不忍心叫她,就對着幾位鄉親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直接打橫就將夏梨抱起,朝着他家裡走去。
張嫂子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原來都道這夏家大妞兒是個命苦的,沒想到嫁給了於海山,竟然還會受這種苦。”
馬嬸子卻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咱這一路上,於海山是怎麼對夏丫頭的,咱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我說啊!咱們這些人可都沒有人家夏丫頭有福氣,不說旁的。”
衝着於海山離去的背影揚了揚下巴,“你家男人這麼抱過你沒有?”
張嫂子一時被她拿話堵住了,翻了個白眼,“也不嫌害臊!”
說完,朝着自己家裡走去。
馬嬸子挑了挑嘴角,衝着剛走兩步的張嫂子說道,“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咱些個就是沒人家這服氣,唉~還是趕緊回去吧,還要給我家那口子做晌午飯呢!”
夏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趟在家的炕上,坐起身子在屋子裡打量了一番,見沒有於海山的身影,這才下了炕,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於海山剛做好了飯,準備來叫夏梨吃飯,剛好碰見個正着,“妞妞,你醒了?我蒸了些黍米,炒了兩個菜,做的不怎麼好吃,你湊合湊合啊!”
夏梨哪裡會計較這些,睡醒了就有的吃已經不錯了,就要跟着於海山進去端飯去,卻被於海山攔了下來,“我來就好,你去屋裡坐着等去,得將你這手快些養好了纔是。”
夏梨看了看自己被裹得跟個糉子似的手,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先將手養好吧,不然今後這些事兒可不是都要靠着於海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