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勝祖頭一次羨慕譚默成,譚默成的命怎的這般好。
明明一無是處,只會鬥狗玩鳥,天天沒事遊手好閒,沒有一點長處,可這樣的人偏偏有太后在背後爲他撐腰,這樣的人偏偏有這等美人是他的未過門的妻子
嶽勝祖想起之前在酒樓裡提起未婚妻子,忽然明白爲什麼自己說幾句譚默成黑臉,若是自己有這等姿色的未婚妻,只怕也會拼命是想護着。
嶽勝祖開口:“樂管家想必快將人帶過來了。”
嶽勝祖剛說完,樂管家帶着徐金海的身子出現了。
楊惜婉看着徐金海,目光狠狠一震。
這徐金海也太慘了吧。
以前徐金海整天遊手好閒,啥事都不做,家裡的事都交給了小姨,他雖然不是那種發福身材,可也養的白白淨淨,加他給自己穿的都是一些新衣服,最舊的衣服也是半新。
所以以前不管什麼時候看見徐金海,都是一副人模狗樣,氣色相當好。
可現在的徐金海
穿着一身破爛的粗布麻衣,臉色那還有之前的白淨圓潤,又瘦又黃,整個臉頰可能因爲被餓的,都凹了進去,估計還經常被人鞭打,徐金海這破舊粗木麻衣露出來的地方明顯有青紫,更別說徐金海低着頭躬着腰的樣子,那哈巴狗還要低垂。
這是受了多少虐待,才能把一向蠻狠跋扈的徐金海教訓成這個樣子啊。
楊惜婉莫名的忽然覺的解氣,這徐金海打了自己小姨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有人這麼打他了,不知道他後不後悔當初那麼對小姨。
若是想和小姨安安分分過日子,不想着佔她們家便宜,看在小姨的面子,楊惜婉也會爲徐金海安排一個好營生。
可惜這個徐金海品性低劣,只想着天下餡餅,把小姨完全當狗一樣對待,完全不念半點夫妻情分。
楊惜婉看着這樣的徐金海只覺的心裡痛快,看向嶽勝祖的目光都微微柔和,帶着一絲笑意。
劉七妹目光楊惜婉還要震驚,她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生活了十四年的男人嗎?
這麼瘦,這麼醜,一副災民饑荒的樣子,逃荒的人還慘啊。
劉七妹心裡頓時冒出一股酸澀,十幾年來的習慣讓她忍不住腳步擡起想要關心徐金海,問問他怎麼樣了。
楊惜婉早觀察着小姨的動靜,見小姨要對徐金海關心,立即喊了一聲:“小姨。”
這一聲“小姨”帶着疾厲的呼喊,隱隱有敲打的作用,劉七妹原本情不自禁的情緒猛然被喊醒,停下了走向徐金海的動作。
可是楊惜婉這一聲呼喊,原本躬着身連頭都不敢擡的徐金海渾身一震,連忙擡頭聞聲望去,劉七妹和楊惜婉的身影同時落入了徐金海的雙眼。
徐金海雙眼不可置信,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折磨,天天夜夜哀嚎何時才能結束,在看見劉七妹的第一眼,徐金輝情緒徹底崩潰,連奔帶跑的一下子抱住了劉七妹的裙襬,把劉七妹下半身抱住,立即痛哭起來:“媳婦啊,我錯了啊!我錯了!媳婦啊!你來救我了嗎?我天天被人打,被人罵,吃不好,睡不好,我過的乞丐都還不如啊,媳婦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