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沒有顧慮那麼深.”徐月玲臉上都愧疚.
楊惜婉又道:“所以,你不能生小姨的氣,你要想想,小姨半夜醒來不見你,心理該有多急多怕多慌,她說被嚇怕了,原以爲你出事,可是沒有想到你是自己和別人走,你想想看,小姨爲你這麼傷心,結果得知這一切都是自己女兒自願的,她心裡能不生氣嗎?”
徐月玲沒有說話,想了一會才抱歉道:“我也知道是我的錯,是我讓娘擔心了.”
楊惜婉見徐月玲真沒有記小姨打她,嘆了一口氣,問道:“表妹,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妹妹,你和我說說,這個男人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是要嫁他還說不嫁?”
徐月玲立即擡頭,堅定道:“要是讓我離開家鄉,我就不嫁.”
說來說去就是地域問題.
這藏南的部落首領,那一臉的狂傲不羈,讓他入贅玲玲家裡,想必也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辦?”楊惜婉心裡都是疼惜:“我看他這個樣子,也是不可能一直留在京都的.”
徐月玲笑了起來:“表姐,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說着,徐月玲的雙眸忽然悠遠起來,如夏日的星辰格外閃耀,帶着一絲崇拜的追憶,道:“他就像是雪山上的雄鷹,一生都應該在他的地方翱翅飛翔,無拘無束,自由暢快,那纔是他,那也是他的人生,讓一隻桀驁不羈的雄鷹困在京都這樣的地方,就等於是折了他的翅膀,他會死掉的.”
徐月玲對視楊惜婉的雙眼,那滿滿的憐惜和心疼,道:“表姐你懂嗎?一個人失去所有得一切,慢慢變得不像自己,那種痛苦就是在間接死亡,我不要他這樣,我要讓他活的暢快,這纔是他.”
玲玲……楊惜婉心疼的不行.
這種理解和相知直達靈魂的愛,是人的一生中可遇不可求的.
表妹多幸運能遇見相知的人,又多無奈,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硬是要在一起,就必須變成另外一個人纔可以.
那個男人桀驁不羈,不可能會變.
可是表妹看着灑脫,內心裡是個十分倔強的人,認準的事又絕對不會變.
南和北能連在一起嗎?
楊惜婉知道只有在飛機上看着遠方天地一線的時候纔有那種可能.
可是用腳要走到天地一線的地方上永遠都走不到的啊.
表妹只怕註定和這個男人無緣無份.
楊惜婉慢慢憐惜的嘆氣:“那你怎麼辦?”
徐月玲目光鈍痛無比,可是笑意猶如那烈陽璀璨,笑的無比坦然,道:“我該找個人嫁了.”
楊惜婉一下子抱住徐月玲,千言萬語唯有擁抱才能給予她安慰.
徐月玲被楊惜婉這麼抱着,剛纔還一臉笑意,眼淚隨即如河水一般,潺潺流的不停.
有些事情不是有愛才可以,她從一開始遇見那個男人就知道.
可是她還是無法阻止內心被他吸引的悸動,若非她遵從女節,只怕現在早已經失身了,那樣的男人,那樣的男人……那麼狂熱的看着你,看着看着,雙眼都是自己的倒影,明明是桀驁不羈額的雄鷹,看着自己溫柔的就像是綿羊一樣對她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