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顏見食客們都面露這遲疑的神色,也知道大家可能沒有注意到,於是自己輕輕的點了一點:“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丁掌櫃的氣色怎麼樣了?”
果然,在收到了柳玉顏這番提示之後,很快就就有人發覺了:“還別說,這丁掌櫃今天看着精神百倍啊,比前段時間看着有活力多了?”
有人開頭,其他的就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了。
食客們這才紛紛恍然大悟,原來這小丫頭要說的就是這個!不過隨即食客們又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說着說着就跑題了?於是有人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小丫頭,你要說的新鮮事不會就是這個吧?”
“請大家稍安勿躁!前段時間三合鎮裡出現的枕芯和枕套想必大家都知道的吧!”柳玉顏又拋出了一個問題來。
周圍的食客此時是不約而同的答道:“那自然是知道的!”
因爲這些枕芯和枕套一出現以後,簡直就在每個人自家的後院掀起了一股熱潮。
但凡在家裡有些閒工夫的婦人或者大戶人家的丫鬟婆子,天天都在仿造買來的枕頭和枕芯。
因此也就讓這些在外面應酬的爺們也多多少少都知道了這個新奇的事物。
“呵呵,想必大家肯定不知道,丁掌櫃的精氣神十足可都是前段時間出現的枕芯和枕頭有關了!”柳玉顏抿嘴一笑,然後將丁掌櫃推到了前面去。
悄悄的在丁掌櫃旁邊叮囑了一句:“將你用了藥枕的事情說一遍,至於怎麼說,你自己看着說就行!”
丁掌櫃一聽,穩了穩心神,然後就將前幾天怎麼遇見了柳玉顏,怎麼得到了一個藥枕,怎麼用的,每天用了藥枕的效果等等,全部都仔仔細細的講了出來。
當然涉及到自己花了二十兩銀子買藥枕的事情,丁掌櫃是字字未談。
聽完丁掌櫃這麼一說以後,食客們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想必大家都在消化着丁掌櫃說的這番話的透露出來的意思。
半餉,一個身穿紫衫長袍的男子站了起來,朝着丁掌櫃和柳玉顏作了一揖,然後懇切的問道:“敢問丁掌櫃以及這位小姑娘,你們說的哪個藥枕當真有此功效?”
一聽這話,柳玉顏就接了過來回答道:“這位公子,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李,字億健。”
“李公子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雲峰酒樓的信譽以及口碑如何?”
“自然是不錯的,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吃飯了!更何況雲峰酒樓已經是一個老牌子的酒樓了,這個大夥都知道!”李億健愣了一下,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諸位還有什麼可懷疑的了?”柳玉顏自信看着周圍的食客,然後大聲的問道。
這時候的丁掌櫃也趕緊出來給柳玉顏撐起場子:“諸位,大家都是雲峰酒樓的老顧客了,和我丁某人也是長期見面的。丁某人的爲人如何,相信老街坊以及老食客們都是一清二楚的。”
柳玉顏也接着這個話頭繼續鼓動的說道:“丁掌櫃是親自用過這個藥枕的,療效怎麼樣,直接看他這個人就知道了!我相信那些有過晚上睡不好的人,一定深深的瞭解睡不好覺的痛苦。如今有一良方此刻擺在你們的面前,那爲什麼你們都不肯試一試了?言盡於此,還請大家仔細斟酌斟酌吧!”
丁掌櫃和柳玉顏的這一番話,很是觸動了那些晚上睡不好的人的敏感神經。說句良心話,千金難買一個好睡眠啊!
那些整夜整夜翻來覆去都睡不着,睡着了不是很快從又驚醒過來,就是整晚整晚不停的做着亂七八糟的夢的日子,一下子就大腦中一一閃現出來。
嘗過這樣子的滋味的人,是真心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於是很多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紛紛的問起了這藥枕在哪裡可以買到。
柳玉顏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然後就將手揮了一下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
“大家都彆着急,如今在雲峰酒樓這就有十個藥枕。不過鑑於這種藥枕的原材料的來不易,因此藥枕的售賣採取價高者得。而且每個人限買一個,出價時間爲半柱香!”
說着說着,柳玉顏又加了一句:“這是個枕頭賣出去以後,半個月之後,我們將會在雲峰酒樓舉行第二次售賣。到那時藥枕的療效想到底如何,大家心裡都會有一杆稱了。不過我現在這裡友情提示哦,到了那時,這藥枕可不就是今天這個價了!”
丁掌櫃聽了這話,先是有些驚訝的看了柳玉顏一眼:明明有57個,怎麼說只有10個了?
不過柳玉顏後面的這番話,這纔打消了丁掌櫃的疑慮。(http://.)。
而這邊,已經有人開始出價了:“一兩銀子!”
嗤笑聲一下響起,看着那想佔便宜的人,之前滿臉的絡腮鬍的男子又嚷嚷了起來:“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一兩銀子就想買回去!我看這有些人在癡人做夢啊!這樣,我出十兩!”
“我出是一兩!”
“我出十二兩”
“我出十五兩”
慢慢的,價格在逐漸的遞增着。
此時坐在樓上一直觀看的黃豐喝周明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歎的神色。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子,腦子裡卻是藏着大大的才華啊。這樣的女子,讓很多男子都要自愧不如了。
柳玉顏的這番表現,更是加重了兩個人一定要將柳玉顏請來做大掌櫃的決心。
此刻的周明和黃豐甚至已經起了想要採取一切手段將柳玉顏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這一點卻是柳玉顏始料未及的。
很快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三十八銀子,於是八號桌的一箇中年男子得到了第一個枕頭。
緊接着,後面八個枕頭也分別以二十五兩、三十兩、二十七兩、三十二兩,四十兩、四十二兩等價格售賣了出去。
就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枕頭的時候,突然人羣中跑出了一個衣服已經洗得有些泛白的書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