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衆人玩的不錯。就連對張忠“直有敵意的官員們氈竹竹很晚才睡去,畢竟像這樣熱鬧的時候太少了。何況還是在篝火燒烤的氛圍下。
張忠的好壞,衆官員不敢隨便說。大家就把目光放在了那個房子上面,有沉思的,有好奇的,有想擁有的。
卻沒有任何一個官員弄清楚光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同樣也想不出來房子爲什麼能自己動,衆人只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張王兩家對四個小娃子非常的看重。
外面人送的東西一概不吃,外面人給的玩具一概不用,有人提議想要給做身衣服也同樣被婉拒。
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司法參軍甚至提出了綁架四個小傢伙的方法來威脅張忠,毫無疑問地被同帳篷中的另外幾個人給否決了。
真敢去綁架的話,無論成功與否。那就不是簡單的對付張忠了,失敗和礙手後第一就要面對張家的追殺,絕對不用懷疑,張家根本就不會採取什麼官方的途徑來解決。
憂心中的人對飲食到是非常滿意。就連昨天已經在張忠家吃過飯而沒有嚐出來什麼味道的錄事參軍七個人也不得不承認,近江樓的廚子比起張王兩家的廚子那是差遠了。
可以把最簡單的菜做出來最複雜的手段,也可以把平時最難做的菜簡單處理,就連燒烤都和別處不同,不用羔羊做的大肉串也是那麼的嫩。詢問放了什麼東西,人家就是不說,保密。
各懷心思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起來,在錄事參軍的帶頭作用下衆人吃的都非常慢,上路的後行進的度也快不起來。
張忠明白,這是給山湖村那裡的拖時間,畢竟人家剛剛把湖給撤了。又要重新做一個,難度比原來還大;被泡過的地太泥濘了。
張忠也不催促,算是帶兩家人一同遊玩,王鵑的父親也得到了相應的禮遇,他可是有四品散官了。散的也是官啊,至少媳婦兒同樣得了個四品的誥命身份。
最直接的好處就是有俸祿,再有一個是在和別人打官司的時候受到的待遇不一樣。
大隊人馬就這麼慢悠悠地向前移動。慢到四的傢伙偶爾可以下來跟隊伍一起跑,路過小河的時候還能在邊上玩一會兒水。
大家都不着急,那就拖吧。
結果就是原本走上三四天的路,晃了七天才到地方,太湖縣縣令已經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帶一幫人迎接。
除了官員,就是從近出找來的能夠陪在旁邊吟詩作賦的“才子”比起陸州來說,舒州確實要強上許多。至少能夠進學堂的人就不是陸州可比的,提前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任務。先各自準備了幾覺得能拿出手的詩,以免關鍵時候丟人。
官面上的事情就歸張忠管了,張小寶和王鵑閒下來,帶弟弟妹妹們四下裡轉悠,哪怕是一個用草編織的昆蟲都能讓四個小傢伙玩上半天。更不用說以前很少能在外面溜達玩的機會了。
四個傢伙還有一個稍大點的哥哥,就是張忠認的義子,很少出來玩。病了,可能是與陸州那裡的水土和現在不同有關係,應該是南北人的體質差異造成的,往深了說就是有遺傳的原因。
也就是張王兩家的醫療水平要稍微領先這裡的人一點,不然很可能過來就完了,就比如北方的人被配到嶺南路很多都是死在了半路上一樣。
調養了一段時間,偶爾能夠出來呆一呆,主要是讓他多曬太陽。
過來的藉口是爲了舒州的精神文明建設,那做法就是遊山玩水。幾百個人也不乘車了,徒步往山上走。張忠這一刻終於是揮出了應有的水平,偶爾停下來作上一詩,或者是從看過的書中拿出來某個經典的
子。
別看張忠的狀元是通過手段得來的。那是實際情況的關係,但張忠本身的才華並不差,也是在稍微“富貴。的人家中苦讀許多年才熬出來的,此刻一說話,就讓周圍許多想要跟着附和的人感到吃力了。
張小寶和王鵑不管這種事情,兩個人領內院的人用滑竿把四個小傢伙擡着上山,每當遇到某種能吃的東西就要採一點,洗乾淨了餵給四個小傢伙。有酸有甜,也算是親身體驗了下生活。
尤其是苦的山菜,是百姓用來當菜用的,在張小寶和王鵑那時是好東西,現在的人只要能想到辦法就不會吃野菜,吃用鹽胳過的野菜的後果就是糧食消耗的非常大,沒有油水。
等衆人爬到了一個山頭上的時候。放眼望去,前面果然出現了一個。湖。比起張忠前些日子過來的時候還大,甚至有一條活水引到湖中,也不知道太湖縣的縣令費了多大的勁。
除了湖,還有太湖縣縣令找來的船。都不大,每一隻船上坐五六個,人就不能在裝了,身份夠的人就到船上去玩,不夠的人只能在岸邊看着。自己找事情,三妾成羣地聊天。
四個小傢伙中最小的小貝吃酸的東西吃倒牙了,餵了點蔥又薰的眼睛紅紅的,看到別人上船,小手也指着湖面在那裡一聲接一聲地喊着“船,船。
船都離岸讓人?走了,上哪給她找船去?何況那裡都是大人們做事兒的地方,現在也不能攙和進去,張小寶的眼睛就放到了山中間的那個,房子上面,如果真想的話,可以把房子推到水裡去。
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張小寶自己否決了,現在還不太適合暴露太多的東西,估計這個房子的事情很快就能傳到京城,看樣子得按照小傢伙們的房子再給京城做兩個了。
當然,不可能給他們也同樣用沉香木的,不是錢的問題,是木頭不好找,玻璃窗簡單。地毯隨便買點便宜的那種就行,想要細羊絨的,誰想誰自己去買,車軲轆可以給幾個,讓工部研究去吧,水銀動平衡交出來也沒什麼,這個製作成本太好。只告訴原理,不給提供現實物品。
張小寶想這個事情的時候,王鵑到湖邊看看,水還真的非常清澈,而且水溫也適合,對田甩岸上的零號隊部分人員使了個眼中的八個人換了噪水誹“接就跳了進去。
在水中鑽上鑽下的轉了會兒,冒出頭來對岸上的王鵑點點頭,王鵑這纔給四個小傢伙套上個游泳褲,並且一個人身上弄了個救生圈扔到水中讓他們玩去。
“把游泳衣換上,咱倆也下去玩,看看會不會有人想把張王兩家的孩子一鍋端了。”
張小寶看到弟弟妹妹在水中開心的划動的時候對王鵑說道,這也是一次機會,給別人襲擊的機會,同時也是收拾別人的機會。
等張小寶和王鵑下水了之後。整個湖面上就有了兩處地方熱鬧了。一處是張忠那邊的船,另外一處自然是張王兩家孩子玩耍的一小片
。
不知道內中情況的人,還真的會以爲這是非常和諧的一幕呢。
舒州在長江邊上的一個碼頭。此時也有不少的人在這裡從船上把東西搬下來,一個個顯得有點喜氣,也有點對環境的陌生。
兩個老頭不管別人忙碌,沿着碼頭通向舒州里面的路慢慢地走着。
“隆擇呀,這裡現在看上去還不是那麼富裕啊。”兩個老頭中的一個看看周圍的景色,對旁邊的另一個老頭說道。
“張家還沒有完全騰出手來呢。何況這裡離百姓居住的地方遠了,不值得馬上把錢財花在碼頭的周圍,等各處的百姓的日子好過了,才能把路修到這邊,此時已經在修了。人手多,加上不缺錢財。
冉計到今年冬天的時候就能夠把州府通往各縣的主道給修好,接着纔是這裡,好方便運輸,你網從京城過來。自然覺得這裡比起京城來有所不如,可舒州這裡已經不錯了。
要是你到陸州看過了,就明白兩個地方的區別了,當初去陸州的時候我看到的還可以,至少張家把地方的路都修了,但路過廉州的時候就能知道陸州是什麼情形。
此事不可太急,朝廷可不管路什麼時候修好,也沒有旨意下來讓張忠必須修路,朝廷關心的是今年的租稅如何,你到了這裡就少操心,注意身體,我現在算是想開了,活着就有希望啊。”
被叫隆擇的老頭氣色比起剛纔最先說話的老頭要好上許多,那先前說話的老頭不僅僅是臉上老年斑多。皺紋多,頭掉的也不少,而且給人的感覺,只有在某種特殊的時候眼睛纔會有神,平常都是那麼的
聽了隆擇的話,先前的老頭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聞了聞這裡泥土的氣息說道:
“對呀,活着是好。可人活着不能多做事情,那如行屍走肉有何區別?官辭了,心中卻無法閒下來,總耍做點什麼才行,還真多虧了你來的早,不然我可能就要被埋在土中了。”
“元之如此想就差了,就算我不過去,想來你也沒什麼小病,都是小病,等遇到小寶和鵑鵑也讓他們給你弄一個單獨的食譜出來,養好了身子,多活幾年,看看我大唐的百姓過好日子。”
老頭隆擇對比他稱爲元之的人安慰着,說完了話,又嘆息了一聲,或許是覺得年歲太大了的緣故,真想多活上幾年,尤其是親眼見到張家人每到一個地方就讓這裡的百姓有好日子過的情形。
老頭元之點點頭“那就使勁活着,正好見識一下張家高人的手段。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來何種事情。等會讓人快點,我也想看看你誇上天的兩個娃子究竟有沒有那麼聰明。”
“也好,到時候多一個人教導,那就多一分的本事,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舒州的人會如何對付張家,祖稅按理說應該年年多,現在卻年年少。張忠若是今年不能把租稅提上去,那朝廷中的人定會小看了他。”
老頭隆擇眉宇當中帶上了一絲憂愁,看着旁邊的元之老頭說道。
老頭元之一笑,哪裡不清楚隆擇的意思。
“我網來,許多事情都沒有想明白呢,就看張家的能耐了,除非至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不然你就當我是個閒人吧,一年就要把租稅提高到十五萬貫,對其他的人來說難了,可對張家來說沒有人會認爲過分,誰讓他做的事情那麼多呢。”
兩個人說着話,後面卸貨的人也忙的差不多了,有馬車過來等二人上車,開始向舒州的州府方向加快行去。
遊山玩水的時候,時間過的飛快,等水涼了,一直沒有遇到任何危險的張小寶和王鵑把弟弟妹妹又給拎到了岸上,那船上的人也開始往回來。準備今天晚上就在山上找個地方露宿。
張忠真的是放來了玩,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如此了,今天也不管究竟爲什麼來的,能玩就好好玩一番。
晚上的時候太湖縣的縣令給準備了豐盛的酒菜,看着幾百個人在那裡吃?他還真的心疼啊,這全是錢。又不能用平常的菜隨便對付,一頓下來,沒有千貫的想都不用想,這筆錢錄事參軍等人不會給他出。
下官招待上官,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你哪來的錢,上官不會去問。反正到時候查賬出了問題就還要找你,公平並不存在。
等張忠等人及家眷都休息下了後。太湖縣的縣令就找到了錄事參軍等人。
他着急啊,因爲張忠的關係。丟了一批貨物,又耽誤了這麼多天,每一天都損失許多的錢財,哪怕他分到的並不多,可上面給的壓力大呀。
明明就是錄事參軍這裡出了事情。結果還的自己來承擔,說是運送貨物的時候沒有選好路,就一條路。晚上走,怎麼選?難道半夜的時候從田地?或者是爬山?
想歸想,還得去把事情給說明白了。
太湖縣縣令到了錄事參軍等人所在的帳篷中的時候,七個人正在這裡品茶聊天呢,似乎一點也不着急,就太湖縣縣令自己急。
看到七個人喝的差,太湖縣縣令又是心中一疼,這可是從張家買來的茶,張忠到了舒州自己還沒做什麼呢。就先把商會給帶了過來,到這
東
這茶葉就是貨物中的一部分。別看貴。還不是誰都能買呢,顯得非常的珍稀。
太湖縣縣令爲了迎接張忠買這個茶葉的時候真的是佩服不已,想到自己家中似乎也應該做個買賣,比如說賣點吃喝的東西,就算是不好吃。自己也可以到下面的村鎮去看看,然後在路途當中專門提一提這種吃喝的東西。????下面的人就得去安排買來,價錢貴都要挺着,現在買來的茶葉就非常貴,竟然要用稱黃金的戟子來稱。一口茶喝下去就是幾十文錢啊。
心中這樣想着,太湖縣令的面上卻是絲毫都未曾表露出來,陪笑臉地對七個人打招呼,又關切地問了問哪裡不舒服,那意思就是說想給七個人找幾個女子來服侍。
詢問的時候,縣令顯得有點緊張。就怕七個人真的答應下來,那又的拿出來不少的錢,現在他最感激的就是張忠,至少張忠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提前交代過了,不希望被安排幾個勾欄女子。
能省就省吧。
“不畢,萬一讓張刺史聽到就不好了,你來的正好,今年的事情做的不錯,我問你,你可想到辦法了?”
錄事參軍一看到太湖縣令過來了。放下手中的茶碗,對其問道。
“啊?辦法?我哪裡有什麼辦法?張忠要是隔上幾天就過來一次的話,礦是別想採了。”
太湖縣令火氣也不剛纔過來的時候是想問問幾個人有沒有辦法。結果直接就問到自己身上來了。自己一個小縣令能有什麼辦法?反正每年也就能多得那點錢,大不了不要了,換個地方當縣令去。
錄事參軍聽到太湖縣令的話。微微愣了下,臉色馬上就變的溫和了。不像剛纔那樣的質問,他也知道,太欺負人了不好,真要是說給降罪的話,把人給逼急了,直接寫摺子送上去,就算身後的人沒什麼事情,自己等人也會跟着完了。
示意對方做下。錄事參軍預期也像臉色那樣變了“想不到也無妨。估計最近的一兩天就能收到上面的消息了,下一個地方是出雲石的,是否也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都安排好了,那裡不比銅礦,挖的地方太多。已經讓人把地上的痕跡清理掉了,山露出來的地方就用泥和草給粘了一層,並且種了小樹和草,只要不仔細看,就不會現問題。”
見錄事參軍比在逼迫了,太湖縣令也把心中的火氣給壓了下去。把另一個地方的安排說了出來。
錄事參軍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你做的很好了,想來他張忠也不會非要把某一個地方的泥給弄下來,那樣的話,大家就都不好過了,把責任一推,我等讓他在舒州寸步難行。”
“大人說的是,張忠其實明明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卻不敢把事情給挑明瞭,他也怕夫人的手段。”
太湖縣令奉承了一句,暗中卻是覺得錄事參軍在說大話,真有那本事。還至於讓張忠過來給逼的手忙腳亂,也就是跟自己這樣的人吹噓一
吧。
錄事參軍似乎也現自己的話說大了,不再提這個事情,把話題一轉。問道:“可看出來張忠家裡面有哪個人特殊了嗎?兩個人,如果現了,那就算是這裡的礦都不要了,我等也會立大功一件。”
“特殊?有啊,下官確實是看到了,真的有兩個人很特殊,和別的人不一樣。”太湖縣令稍微回憶了一下說道。
“真的?哪兩個人?長什麼樣?是不是躲在了人羣當中?快說。真的找到了,你就不是縣令了。”錄事參軍的眼睛一亮,着急地問道。
其他六個判司也是如此,把目光放到了太湖縣令的身上。
太湖縣令嚇一跳,不知道七個人這是怎麼了,馬上就說道:“那兩個人其實大人們也知道是誰,就是張王兩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
下官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別人都要聽。就連張王兩家的管家都不敢反對,這還不特殊?”
“”聽完了太湖縣令的回答,七個人同時地嘆了口氣?還以爲是誰呢,那兩個人根本不用別人說。當然特殊了,但那有什麼用啊,自己等人是想找到張家的兩個隱藏的背後的高人,不是兩個小娃子。
“知道了,這個。事情做的不錯。雖然人不對,可總算是你盡心了,沒有什麼事兒的話早些回去休息。”錄事參軍非常失望,可又不能打消了太湖縣令的積極性,嘴上表揚了一句,就準備把人趕出去了。
太湖縣令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自己沒有找對人,七位大人不滿意了。想了下,又說道:“大人,不如這樣,下官見他們的那個房子的車非常不錯,趁他們不注意給弄到手上。好好琢磨一番後,送到朝廷去如何?”
“那還不如直接把張忠也一起抓了呢。房子你也看到了,是平常的東西嗎?你找人過去弄到手,怎麼弄?偷啊,那麼大的傢伙當別人是瞎子不成?搶?那你可以去試試。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司倉參軍像看傻子一樣地看着太湖縣令說道。
太湖縣令也只不過是一提,還以爲大人們能幫忙了,見人家沒有這個意思,也只好把心思收回來。
打了聲招呼,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從帳篷外面突然鑽進來一個人。把在坐的人都看了一眼,從懷中拿出來一封帶着火漆的信,遞到了錄事參軍的面前。
錄事參軍接過信,一看上面的字。立即把眼睛睜大了,讓送信的人到帳篷外面去看着,他則是把信給抽出來仔細觀瞧。
從頭看到尾之後,對其他幾個人說道:“上面下命令了,如果張忠不把地方讓出來的話,就在別處給他找彆扭,讓他忙不來,都看看吧,這個事兒該不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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