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如何想的張易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成了,那麼以後就可以專門針對性地安排人手,刺殺起來要比衝到王府當中容易一萬倍。
於是他也跟着湊熱同地說道:“是,東家說的太對了,夫人,您以後要常來哦。”
王剛恨不能走到女東家的後面,伸出手把東家給掐死,來一次已經這麼危險了,還天天來吃?真要是天天來吃,那不是讓人掌握規律了嗎?
是,大唐有無數的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張王兩家的人,但同樣也有其他地方的人以及勢力想要張王兩家的人死。
尤其是那個張易,居然還在一旁攛掇,不就是想要尋找機會麼,主家夫人也真是的,沒事兒在家呆着多好,還有身孕呢,非要跑到小店來吃東西。
王剛的鬱悶張王氏不知道,聽到王鵑的話,她愣了下,不明白自己的兒媳婦爲何讓自己天天來。
再一擡頭看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也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眼神,這麼說來,兩個人是商量好了。
天天來也不是不行,能夠跟着尼子和兒媳婦說說話,心情也好,並且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危險,兒子和兒媳婦一定會做出萬全的準備。
既然如此,那就……。
“好啊,天天來,那我天天能吃到美味的東西了,而且人多,也熱鬧,成,明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過來,順便給你們捎些別的東西,我那有好的布料,給你們扯上幾尺,你們做件衣服穿。”
張王氏這就配合着答應下來了。
王剛差點氣暈過去,主家夫人是怎麼了?平時很小心呢,今天爲何一見到了兩個東家就變得什麼都不顧了,真出了事情,自己可怎麼辦?
小公子還不得瘋啊。
好吧,既然是非要來,自己得把槍帶着了,哪怕暴露也要隨時保證主家夫人的安全,該死的女東家,等着事情結束的,讓你開店,你是要錢不要命啊。
答應下來的張王氏繼續吃東西,偶爾跟兒子與兒媳婦說上兩句話。
張小寶也配合着,給母親講一講民間家長裡短的事情,王鵑幫着補充,甚至還說了他們沒到杭州之前在老家那裡的鄉土人情等有趣的事情。
說的那叫一個詳細啊,甚至連當地的很多方言對某個東西的稱呼都不帶差的,偶爾在說的時候帶上那個地方的方言音調。
張王氏認真地聽着,她知道兒子和兒媳婦不是瞎說,一定全是那個地方的〖真〗實的事情,不時有不懂的她也問問,她真不知道,但她知道兒子和兒媳婦一定知道,從來沒有懷疑過。
張小寶甚至還在說的高興的時候吼了一首那個地方的民歌,王鵑也隨着唱了個小調,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但坐在那裡的丫鬟卻是滿眼崇拜的小星星,她太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是什麼地方的人了,可看看那個當夥計的諜報人員王剛,再比較一下小公子和小娘子,高下立判。
小公子和小娘子纔是最厲害的諜報人員,嗯!站在了這個系統的顛峰,就連自己家的諜報人員認不出來,如果不是自己以前總是能夠接觸到的話,乍一看的話,自己也認不出來。
“哼!還敢瞪眼睛?,丫鬟看到王剛瞪着王鵑,心中不高興地想到“要不是你們這些個諜報人員總是被人家牽制着走,一點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而且就在杭州,自己家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對方那麼多人也發現不了,要你們有什麼用?
你們要是有點能耐,還至於讓小公子和小娘子親自出手?最近幾天抓到了線索就開始不知道怎麼好了,還不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幫着你們。廢物,一個個的都是笨蛋……
王剛正瞪着王鵑呢,突然感受到了旁邊一道目光,扭頭看去就見那個內院的丫鬟在瞪自己,一時間納悶不已。
“什麼意思?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東家這麼說的,更不是我讓主家夫人答應的,哦,可能是因爲我沒有取得小店的主導權,若是取得了主導權,這個時候就可以幫着東家決定事情,就像內院在關鍵時刻一樣。
可是,這怪我嗎?我難道不想取得主導勸?我這邊可是三個人,對方是一個人,但是,就是這麼精明的四個人裝成夥計,居然在亂七八糟的時候,被東家給弄得團團轉。
我有什麼辦法?我他孃的到現在都沒琢磨出來怎麼回事兒,我們四個精銳就在小店給人家當白工了,迷迷糊糊的,似乎一切都是偶然,又似乎一切都透着詭異。
你還瞪我,你知道我有多憋屈?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等情況,實在是太難了,一切動作全要看東家的臉色,不然的話便無法取得應有的效果,還好,東家近兩天胡亂指使的過程中,給我們創造了不少的機會。
現在能夠把握的線已經有了三條了,只要盯住了就好,我也不容易呀,接到了這麼個任務,更是攤上了這麼個東家,回頭總結總結,都能當成教科書來用了。,王剛心中想着事情,回給了丫鬟一個委屈的眼神,希望丫鬟能理解自己一下。
丫鬟一看到王剛這副模樣,更生氣,你還委屈了?夫人可是連見個親生兒子都要裝着不認識,夫人不委屈呀?
我跟着過來,也得配合着說話,明明知道小公子做的菜不會有任何危險,同樣需要跟着吃一口試毒,我還想和小娘子說說貼心話呢,我不委屈呀?
小公子和小娘子爲了掩飾〖真〗實的身份,還專門學了編出來地方的各種東西。包括環境了,物產了,甚至是民歌小調,又這工夫乾點別的不好?他們不委屈呀?
兩個人的目光交流,除了王鵑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其他人都沒有察覺,見到丫鬟和諜報人員的不同表情,王鵑差點笑出聲,連忙轉過頭。繼續跟着張王氏在那裡說話。
一頓飯吃了足足半個時辰,到後來菜涼了,張王氏不吃了之後,還坐在那裡聊了很長時間。
屋子中吃飯的人這個時間中沒有一個離開,外面的人同樣也擠不進來,直到張王氏說完話,起身離去,屋子中的人也空了,外面的人才陸續地進來吃東西,並且不時地問着夥計先前的事情。
王剛的情緒不怎麼好,別人問的時候回答的也很簡單,到是張易高興,不嫌麻煩的一遍遍說給別人聽,尤其是張王氏以後要天天過來吃飯的事情,那是說了又說,整個人都處在〖興〗奮的狀態當中。
張雨則是又擔心又高興,擔心張王氏會出危險,高興的是以後能多見幾次張王氏,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生的孩子各個厲害,說不定還能沾沾好運氣。
到了黃昏的時候,張南迴來了,他已經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情,拎着四條大魚,卻皺着眉頭,顯得很不開心,他同樣怕張王氏出什麼危險,在路上已經找過自己的一方的人,把保全的工作安排下去。
他的意思是,以後哪怕天天都是自己的人過來吃飯,並且一坐一天,也不讓任何其他人進來,等着張王氏,只要張王氏來了,就可以進行保護。
“小奄回來了?呦,今天的魚多呀,好,回頭讓石頭給你們做魚吃,這回清蒸,告訴你個好消息,就是吧,那個什麼,張王兩家你知道不?他們家的主家夫人今天來了。
那夫人長的真好看,讓人一看到便覺得親近,而且還給我們帶了不少的食材,哦,還有點心,她親手做的,一般人想都不敢想,今天獎勵你們每人一小塊,呵呵呵。
咦?小南,你臉色爲什麼看上去不對?不高興?”
王鵑一看到張南就心情很愉快地對着其說了起來。
張南擠出一絲笑容,騰出一隻手搓搓臉,回道:“高興,今天湖邊風大,吹的臉難受,東家,那以後張家的夫人過來,能不能讓我也離近了接待一下?”
“不行,人家是富貴人,你一個夥計離近做什麼?說起接待的事情,咱得把保護的事情先做好了,那什麼,這個事情歸小易來管,小易你行不行?”
王鵑拒絕了張南的提議,卻把另一個重要的活給了張易。
張易聽了王鵑的話,高興的恨不能過去使勁親女東家幾口,這是瞌睡了就有人給送枕頭啊。
激動之下,連連點頭,說道:“行,東家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保證給得好好的,東家您就放心吧,我親自設計保護的地方安排。”
“東家,我也要參與進來。”張南強烈要求。
“不用不用,有小易一個人足夠了,而且也不麻煩小易設計,小易只是幫着佈置,我和石頭設計,你們一定猜不出來,我跟石頭做這個可厲害了。
記得小的時候,我們村兒那邊玩捉迷藏,我和石頭配合起來,選的地方可好了,誰都找不到我們,我們找他們,那就輕鬆了,是一找一個準兒,我跟你們說啊,說起安全啊,沒有比捉迷藏的本事更大的安全方法了,那時……。”
王鵑堅持着把工作交給張易來幹,又語無倫次地說起以前的什麼什麼事情,真話假話別人就聽不出來了,反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
張南爲了不讓張易懷疑,沒有繼續要求,而是說道:“那也好,大哥做事情不錯。”
“是呀,大哥你這回可是厲害了,到時候跟我們說說佈置的情況。”王剛同樣跟着說道。
“大哥,需要我幫忙不?我擡個東西什麼的沒問題。”張雨問着。
張易不停地擺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而且也不能說與你們聽,不是不相信你們,是萬一你們誰說走嘴了,讓歹人傷害到那個王夫人就不好了,都忙吧,一會兒還應該有人過來喝酒。”
張小寶從後面的廚房走出來,憨聲地說道:“今天不做了吧?早關門,好佈置。”
“對對對,不做了,還是我家石頭聰明,差一點錢算什麼?以後來的人會更多,張家的夫人都過來了呢,可見我家石頭做的菜好成什麼樣了。
幾位,你們快點吃,吃完了我們關門弄那個保護的佈置,對不住了啊,今年你們的錢免了。”
王鵑話裡的意思是讓吃飯的人趕緊離開。
吃飯的人也講理,不再繼續閒聊了,用最快的速度把東西吃完,抹着嘴,道着謝地離開。
外面再有人想進也不讓進了,門一關,閂一插,屋子中就剩下六個人了。
“你們三個,把桌子收拾收拾,到後面去洗碗,小易,你跟我們來,把那個雜物間騰出來,以後張夫人來了就讓她在那個地方吃飯,那裡還挨着後門,真有危險的話,直接從後面就跑了。”
王鵑吩咐其他三個人去幹活,單獨把張易叫着到雜物間搬東西,還有張王氏送來的不少東西需要安排地方。
尤其是那個牛肉,送來的時候就是用冰凍着,外面包了厚厚的幾層棉被,得放到一個不通風並且陰涼的地方纔行,不然吃不上幾天就壞了。
一番忙碌,張易累得跟狗似的,終於把雜物間裡的東西給弄出來了。
王鵑這纔對着張易說道:“聽我給你說啊,明天早上的時候,我讓他們去買東西,你佈置,這個挨着後門的位置,不放桌子,留出來空,跑的時候方便。
這個跟着前面廳的地方連接的門,要擋上一個紗布做的簾子,讓人從外面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還要扎一個草人,給草人穿上衣服,擺在桌子旁邊,就算有人要動手,隔着紗布也會以爲是草人。
桌子不準直接對着門,就是說,別人在外面的時候,得斜着才能看到桌子的一角,挨着臥室的牆原來就是木板的,把木板給椐開,變成一個隱蔽的活門,張夫人來了,若是有什麼東西要放在安穩的地方就放臥室裡,若是有危險也可以進到臥室當中,臥室那邊是廚房,在廚房……。”
王鵑一樣一樣說着,張易〖興〗奮地一樣一樣記,等說完了之後,王鵑問道:“全記下沒?”
“東家,我記下了,您放心,保證做好了,那東西我去買吧。”
張易徵求道。
“不用,別人去就行,你太累了,還要幹活,你要保重身體,好了,去吧。”王鵑揮揮手。
當着張易高興地離開,王鵑看看張小寶,兩個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