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安靜的躺在了牀上,宋蓮兒便坐回了原來的位子。
下半夜他再沒有鬧過,而宋蓮兒趴在他旁邊,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
第二日,連赤巖與項雯一同走入了屋子。
項雯看宋蓮兒抓着一個陌生人的手睡的那麼香,便走前,推了推宋蓮兒道:“蓮兒姐,該醒了。”
宋蓮兒還在睡,倒是把白駒然給驚醒了,白駒然靜靜的躺着,然後,耳邊又傳來了一聲:“蓮兒姐,該醒了,蓮兒姐。”
蓮兒姐……
蓮兒姐……
那個稚嫩的叫喚聲,是不是在喚他的蓮兒。
她嘴裡蓮兒姐,是不是就是宋蓮兒。
他又開始不安分起來,身子動了動,便將宋蓮兒給驚醒了。
宋蓮兒擡頭望着項雯,然後,鬆開了一直抓住的那隻手,站起身,準備與項雯出去做早飯時。
那人便急急的擡起了兩隻手不停的往前抓。
宋蓮兒與項雯一起回頭望着牀上不安分的人。
而連赤巖此刻正在準備着鎮定劑,宋蓮兒趕忙拿過他手裡的針筒道:“還是不要給他打太多這種東西,我們現代人用的藥物,放在他們身上不太好,他們從來沒適應過。”
“我是醫生,行不行我會不知道。”連赤巖挑了挑眉頭,便從宋蓮兒手裡抽回了針筒。
“我來吧。”宋蓮兒回身,將白駒然按回牀上,道:“我去做早餐,你給我乖乖的躺着別動,不然,我不理你了。”
不理他。
誰要理他啊。
若不是爲了報答連赤巖的救命之恩,看在他日日夜夜辛辛苦苦守着這人,體恤他的難處,她早就回去了。
白駒然聽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便沒在動一下,可是身後的那人也在這時,把細細的針管插在他身上。
宋蓮兒啊了一聲道:“他不是安靜下來了嗎,你爲什麼還打。”
“我留着也沒用。”連赤巖回頭嘴角扯開了笑。
“你當他是什麼東西嗎,這些藥怎麼能隨便亂打,病人都已經沒事了。”宋蓮兒趕緊拔出了針管。
連赤巖白了她一眼道:“他傷口發炎,我打的是消炎針,白.癡嘛你。”
宋蓮兒嘴角隱隱的抽了抽,把東西放回他手裡道:“我去做早飯。”
“快去。”連赤巖喝了一聲。
他回頭,那人卻狠狠的拍掉了連赤巖手裡的針筒。 шшш☢тt kдn☢CΟ
連赤巖對宋蓮兒的輕喝令他感到不滿。
“嘿,你也造反了是吧。”連赤巖彎腰罵了聲。
哪知那人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腦袋,把連赤巖一頭按入了牀架底下。
“混賬。”連赤巖一臉栽在了地上,擡頭欲哭無淚的朝着牀上的那人罵。
晌午,宋蓮兒端着一碗清淡的粥走了進來。
“赤巖,你不可能一直這麼包着他的嘴吧。”她把粥放下,再擡頭望着裡面的人。
而連赤巖更吃着項雯送進來的飯菜,對宋蓮兒的話似乎不太放在心上。
宋蓮兒皺了皺眉頭,在他腦袋上重重的蓋了一下:“連赤巖,你上輩子豬投胎嗎?”
“幹什麼?”連赤巖擡頭瞪了她一眼,又繼續低頭吃他的飯。
“我問你,你這麼包着他的嘴巴,他總得要吃飯吧。”宋蓮兒坐了下來問。
“放心,不會餓死他的,這半個月他沒吃沒喝不是一樣好好的嗎?”
“問題,他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總該讓他吃點東西。”宋蓮兒着急的說。
“急什麼啊,我吃飽了,他再吃,餓死他活該。”連赤巖回頭瞥了眼牀上的人。
而牀上的那人也在往這邊看,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明顯的可以感受得到從他雙眼迸發出來的寒氣。
連赤巖哼了一聲:“那該死的傢伙就該讓他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