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勳心情暴躁的將貞月端的一盆飯菜狠狠的甩開。
“啪……”的一聲,貞月便急急的往後退,低頭看着地面上破碎的飯跟盤子,眼淚止不住的流。
趙貴勳卻冷冷的漠視着貞月的憂傷與失望,對待她,就像對待整個府的丫環。
他對丫環從來都是冷漠的。
貞月也不例外了。
他指着貞月,冷冷的喝了聲:“還不快收拾下,日後不屬這個院子的丫環誰也不許進來,你,聽見沒有。”
總之現在誰站在他面前,他都感覺很煩躁。
貞月這是撞上了槍口被趙貴勳當成了出氣筒。
趙貴勳匆匆的出了趙府,回到兩清山的木屋,將兩個護衛叫了過來。
“你們帶幾個人去福樂店蹲着,看看女掌櫃還在不在,她若是不見了,你倆立刻回來告訴我。”
“是。”兩個護衛準備離去時,春鶯卻掀開了紅紗簾走了出來,喚住了他倆:“二郎,先不忙着讓他倆去,你若是想知道那女掌櫃在不在,我可以去幫你打聽打聽。”
春鶯笑對着趙貴勳,緩緩的朝他走去。
趙貴勳回過臉,冷盯着春鶯,哼了一聲:“有你什麼事?”
春鶯不待他回答,便出了木屋。
趙貴勳暗罵了聲:死女人。
起身,追了出去,抓住了春鶯的胳膊道:“我說沒你的事,你耳聾嗎?”
春鶯回過臉,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對趙貴勳的不屑卻不影響她的心情。
“二郎,你派人蹲點的效果太慢了,不如讓我假裝去那福樂店買東西,然後,再跟那管店的人溝通溝通,沒準能從她嘴裡得知你想找的人呢?”春鶯微微低頭道。
趙貴勳聽她這一說更是蹙緊了眉頭:“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瘋女人。”
他今日算是真的遇見了些不可理喻的瘋女人,先是自己的母親,再後就是兩個姨娘,還有丫環貞月,如今連乖巧的春鶯也按耐不住寂寞而來纏着他。
她這是爲了討好他嗎。
他纔不吃她這一套。
春鶯擡頭,臉上的笑變得有些苦澀,拉起了趙貴勳的手,低頭,在趙貴勳的手背輕輕的吻了一下,低低的,溫柔的,真誠的說:“這樣對我確實沒有任何好處,但是,我的二郎你開心就好,對我而言,不管你跟誰在一起,你都不會將你的心放在我身上,倒不如二郎你開開心心的。”
她的一番話讓他心猛抽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再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雙手放在背後,側了一個身,用側面對着春鶯,又是一個冷哼。
春鶯看他不再阻止,便當他默認了,轉身,朝小路走去。
趙貴勳用眼角的餘光瞥着那女子消失在他的視線。
他又伸出了那隻被春鶯吻過的手,心裡頭又是一顫,再擡頭望着女子離去的方向,輕聲的說:“去跟着三姨娘。”
他還不信這個小女子敢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
春鶯知道趙貴勳派人跟着她,但她是打着幫他打聽宋蓮兒的事來到了福樂店。
起初是故作與春柳不熟,再後來,兩人在那兩個護衛眼裡是慢慢混熟了。
春柳也藉此機會問春鶯:“趙夫人在府中可有任何異常,話說蓮兒姑娘從昨兒夜裡就沒回來了,穆夫人在懷疑是趙夫人在背後搞鬼,那個趙貴勳真的不知道蓮兒姑娘失蹤了嗎?”
“春柳,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嗎,我可親自去趙貴勳的木屋看了個遍,而且,我來兩清山時,那趙貴勳還沒出門,趙貴勳應該是剛剛得知了蓮兒姑娘失蹤了,纔派兩個護衛來福樂店附近蹲點,想查清楚蓮兒姑娘是否真的失蹤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