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搖椅輕輕的搖動着,穆夫人悠悠的把臉別開,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緩緩的閉上眼,問。
兩人低着頭,誰也沒再應,靜靜的等候着穆夫人的懲罰。
“昨兒一夜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許久,穆氏纔開口。
春丫跟春燕異口同聲的回道:“沒。”
“昨兒夜裡我們找遍了整個鎮子,也沒有任何線索,倒是趙府五年前買下來的那座小山沒去過,而且,我們也上不去,趙家的人派了幾個護衛守在山林入口,是個禁地。”春燕道。
“禁地。”穆氏突然睜開眼,雙眸眯了眯,便起身,而春丫就趕忙上前扶着她。
“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她站在木欄杆前,嘴角略勾起了一道淺淺的弧:“把趙貴勳這幾日的情況告訴我。”
“是。”春燕就了聲:“趙貴勳這幾日一直跟在蓮兒姑娘身後。”
每每宋蓮兒出去,春丫跟春燕兩人總會有一個人偷偷跟在宋蓮兒身後。
趙貴勳與宋蓮兒的一舉一動春丫或是春燕兩人都知道。
穆夫人哼了一聲,問:“昨日你倆都沒見宋蓮兒出去?”
“沒。”
宋蓮兒從租屋的小路走了,而春丫跟春燕則在大路出口等,自然沒見着宋蓮兒離開。
“她昨日可有回那間屋子。”穆氏又問。
“有,去了就沒再見蓮兒姑娘出來。”春丫道。
穆夫人低頭,雙眸的視線盯在了蕩起漣漪的湖面上,沒再問,而是靜靜的思索。
穆氏對鎮上這一帶的路還是比較熟悉,宋蓮兒突然失蹤必定不是意外。
她給宋蓮兒找的房子四周都很安全,她除非是一出家門就被打劫了,若不然,她就是自己從另一條小路去了什麼地方。
“你倆回去休息吧。”她伸手擺去了兩個丫環,又坐回在搖椅上,閉上眼,沉思着過去。
對於宋蓮兒的突然失蹤,趙貴勳一點也不知情。
昨夜,他是被兩個護衛扶回夜畔涼亭下面的木屋,今兒一大早,趙貴勳的三姨娘便突然到訪此山。
此山名爲兩清山,沒有任何意義性的名字,只是純粹的山名,不優雅,不低俗,也成爲宋蓮兒惡夢的起源地。
一名護衛帶着三姨娘春鶯上了山,她到了木屋前便罷去了護衛。
輕輕的推開門,走入木屋,屋內擺設倒是整齊,紅色的紗簾隔了兩個廳,裡面的是睡覺的地方,而外面的則是喝茶可是書寫的地。
春鶯掀開紅紗簾,望着躺在牀上,頭裹着白布,雙手枕在腦袋後頭的男子,他衣襟大開,露出了大片的胸膛,俊顏繃的很緊,似是在惱怒什麼。
春鶯小臉兒一紅,微低頭,輕輕的走向他,來到他面前,再把手裡的粥拿了出來。
趙貴勳只是轉了轉眸子,便盯着春鶯,她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他雙眸一眯,身子便動了動,然後別開臉,沒再看春鶯,因爲他的心在宋蓮兒身上,他只想得到宋蓮兒。
他對府中的幾個姨娘並不上心,三姨娘進門後,他可從未踏入她的房間,而春鶯爲人也安分,知道自己來趙府是幹什麼的,所以從不跟府上的其它兩位姨娘爭寵。
趙貴勳回府有些時日,三姨娘沒像其它兩個姨娘那樣像個萬年膠水整日貼着趙貴勳,而趙貴勳許是因爲府中的兩個姨娘太纏人,纔會連着幾日不回趙府,平時他就是來這兒過夜。
“我帶了粥,你喝點吧。”她端起粥,溫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