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媒面子被送的指室的地方讓人倒卜水。畢老頭小給遊人表演和講故事了,一同湊過去想看看小寶與鵑鵑要幹什麼。
“難道要貼媒餅子用?這個只有黃河北面燒炕的時候,纔看過張王兩家告訴別人怎麼預防那個叫一氧化碳中毒的辦法,這裡的人不燒杭。
畢老頭看着忙碌的人,自語似的說道。
“看看。張老頭只是在過年之前進京的時候睡過炕,硬,睡的不習慣,但暖和,想不出小寶和鵑鵑買來大量煤面子要做什麼。站在高點的地方觀瞧。
煤面子一送到地方,張家內院的人就組織人手幹起活,也不遮擋,誰願意看誰就看,除了媒面子,還有黃泥和稻草、高粱杆子,以及麥稈,還有家中燒炭時剩下的碎炭粉。
早就製作好的鐵模子也搖到外面放下,接着就開始活泥玩,有人負責活泥。有人作記錄,按照不同的比例,每個比例製作出來一百個多種東西混合而成的泥球子,放進模子當中壓成圓柱體。中間還帶不少孔。
多半個時辰之後,三十多種比例的圓柱體全製作完畢,放在外面晾曬。並有專人看管。
姚老頭拉過張家的一個丫鬟“小桃,做什麼呢?”
“回老爺子的話,小公子和小娘子讓製作蜂窩煤,看看哪一個比例好用,性價比高,以後就專門製作,用來燒水煮飯,有專門的爐子,一孔的,四孔的,甚至是九孔的,按人多人少來安排。
煤面子不值錢,其他的東西也不值錢。做出來蜂窩煤可以節省柴火和飼料,最主要是使用的時候方便,不容易引起大火。”
丫鬟也不隱瞞,有問就答。
“導柴火有什麼用?”姚老頭還是想不通。
“可以用來做成炭,炭有更多的用處,價錢也比蟀窩媒高很多,最主要是黃河越是向難的地方就越不喜歡用煤,都是北面用了。烘面子會浪費,省下來的稻草還可以蒸餾酒呢。就算人不喝,也能用在別的方面。”
丫鬟小桃這次就不大聲了,而是湊到姚老頭的耳邊小聲告訴他。
姚老頭微微一愣“稻草也能蒸餾酒?那你們也得把這裡圍上,現在都看見了,別人一學就會,難道是爐子上面說道。”
“小公子說能就能,小公子說蒸餾完稻草的東西又可以做成紙好的稻草和其他祜科用來喂牛,都燒了怪可惜的。
這個不用保密,爐子很好做,看一眼就會,等把最佳的比例調出來,就貼出告示讓被別人都知道怎麼用煤面子來製作蜂窩煤,省下來的稍稈我們好在各地建立收購加工點,我們家關乎民生的大事兒從來不保密”。
丫鬟知道的不少,又回答了姚老頭的一個問題。一!
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三個老頭選擇性地相信了,要說沒保密,也確實沒保密,飼養家禽和套種、套養的方法都拿出來了,北方蓋大棚的方法也交了,但那都是張王兩家不需要依靠這樣方法賺錢的情況下或者是需要交換利益的時候才交的。
如今這個蟀窩媒是準備用來交換利益。還是不需要依靠它賺錢?讓人難以琢磨啊。
可能是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站不住腳,丫鬟小桃又解釋一句“其實在褒信縣做這個事情,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打擊四海書院的跨行業經濟策略,前段日子他們來賣銀礦石,就是一連串的計劃。
只不過是遇到了小公子,不等他們計劃連在一起就給掐斷,但後續的還有點小麻煩,他們買的林地,要高價收購的稻草,會讓本縣在一定時間內出現缺柴用的情況,從別處運柴火過來,會增加成本。
小公子的意思是,讓別人知道,只要他還在,就不要想着用通過打擊我大唐民生的方法來獲得私利,別報有僥倖心理,一點機會也不會給,哪怕僅僅是短時間的柴火和稻草上面的算計,趁早死了這份心。”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小桃身有榮焉地擡擡頭,一副天下之大,捨我其誰的樣子。
三個老頭懂了,原來是小寶生氣了。因四海了他於褒信縣當官的時候還敢過來找事兒,並且沒有認輸退走,想耍針對性地專門打擊對方一次,起敲山震虎和殺雞做猴的作用。
就是告訴其他還沒有這樣想法的人,在我的面前不要耍手段,要上手段的,只要我過去,你也得給我退,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張老頭笑了“呵呵,好,夠霸氣,能配上鵑鵑。”
“看樣子兩個人確實是得到真傳了,最主要的不是單純打敗別人,若只是打敗,我那乖孫女馨兒也能做到,主要是小寶在夥舊於集的時候不忘了兼顧民生,計隱難尋毋,計出則連球境…
恩,張家教導他的高人一樣,最少也要一石二鳥,不然就不算計,以後就指望他們兩個了。”
最瞭解張王兩家行事手段的畢老頭如今放心了,他覺得就算是張王兩家一直躲在背後的高人死了,也不用擔心沒有人繼承,到時候等寶和鵑鵑再大大,把本事教給別人,以後一代代大唐都不用擔心遇到突的危機。
除非是遇到的皇上昏庸,估計那樣的事情不能出現,若現在的皇上昏庸,或許張王兩家的高人就能”,就能”李殉?這個不能再想了。
想到了什麼事情的畢老頭不由得一哆嗦,同時對張王兩家又有了一絲的恐懼。
姚老頭沒有像畢老頭那樣,從三水縣就跟着張王兩家,對兩家的瞭解上就不如畢老頭,根本就不知道張家行事從來都是計中計,一計出來絕對不會僅僅至於一個目的,而且用計的時候讓人琢磨不透,等看出來想攔也攔不住。
就比如把三水由中縣提上縣,八手連推,全是在別人想不到的時候一點點佈局給布出來的。
他是從病了之後,差點死掉,被帶到舒州之後才逐漸融會到張王兩家的生活當中,比起畢老頭差很多,但他也知道了一部分的情況,比如舒州的建設,被人決了河堤的安排,以及翼州的各種做法。
對張寶和王鵑開始瞭解的時候就是兩場不同的戰爭,兩個人一聯合,不僅取得了兩場戰爭的勝利,還算計了吐蕃一把,給劍南道低價換來很多的牲口,當初誰也想不到在打退吐蕃經濟戰的時候馬上就進行反擊。
按這樣說的話,估計小寶還有後手。
如是想着,姚老頭就又對丫鬟小桃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還有?還有嗎?”桃反問了一句。低頭想想說道:“可能還有,我聽小公子和小娘子提到過小以後多多造紙,繼續鑽研印刷,讓更多的人都不用爲紙張而費神,不好的紙就用來做裝蛋的東西,方便運輸,還能蓋房子。
其他的就不懂了,應該還有,小娘子和小公子商量這個事情,商量了三天,同樣用不到這麼長的時間。”
“那就是還有,三個老頭同時想道。
只要了許多事情,三個老頭心情不錯,見一時半會兒的蜂窩媒也曬不幹,又跑到模型那裡去找樂子了,顯得很高興。
有人高興就有人愁。
張說現在就在愁,究竟安排誰到新蔡縣,先得是自己的人,其次必須能獨撐一面,懂進退,以後的新蔡縣可就不是像現在這樣簡單了。
“子壽,幫我想想,應該派誰到新蔡縣,要真有本事的,能夠千實事,還能在那裡與張王兩家的買賣進行周旋,又不可以限制張王兩家經商才行。萬一派過去個愣頭青,上來沒把原來縣令的毛病找到,先對張王兩家的買賣動手,那可就惹大禍了。”
張說自己一時沒主意,轉頭問被他找來商議事情的張九齡。
張九齡也愁呢,他實在不想攙和進來。兩面都不想得罪,張王兩家行事攔的住嗎?皇上都只能用條件來交換,何況是旁人。
聽張說問自己。只好說道:“就派一個聽話的人過去,帶上兩個靈活的副手,去查新蔡縣的賬,但不能牽扯到張小寶和王鵑,更不能涉及到同安郡王,收拾完馮常功他們,就收起心思好好做事。
有了麻煩多向張小寶和王鵑請教,千萬不可自作主張,就像在6州當官的人一樣,蕭規曹隨,估計就不會出事。”
張說也想到了此點,但他又擔心宇文融那邊反對,背後使絆子,以退爲進,把位置讓出來,又不讓自己安排的稱心人過去,而是把自己這邊能力不行的人送到新蔡,等着看熱鬧。
自己這裡,真正能下去做事兒的還真不多,又能做事情,又是科舉出身,這樣的人有,比如蒹葭書院考上來的人,用起來是真順手啊,可那不是自己的人,是張王兩家的,不行,絕對不行。
沉思了好一會兒,張說才微微一嘆“六品以上的官員不能去,只能從六品下到九品的人中派了,就他們六個吧,先寫三個,另三個等別人反對再提出來。”
“也好。”張九齡見張說主意已定,知道反對也沒用,跟着贊同一聲。
張說找來筆墨,於上面寫了三個人的名字,在下方又寫上三個,仔細地想想,這纔開始真正地寫成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