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寶和王鵑直睡到午,人吃了個大餿頭,喝,肌四就沒食慾了,抽出半個。時辰,陪一幫小傢伙們做遊戲,這才能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等到了傍晚,終於是來到了江夏這裡,船剛剛聽靠,五個零號隊的人就衝了下去,轉眼間失去蹤影,除了他們五個和張小寶、王鵑二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
張小寶和王鵑累壞了,哪怕是晚飯做的清蒸武昌魚,兩個人也只不過吃了幾口就不再吃了,反而喝一人喝了半斤的葡萄酒,鑽回船艙睡覺去了。
從江夏離開,船隊的速度就變快了,路過洞庭湖的時候也沒有停下來補給,連趕了大半個月,終於是來到了一處險峻之地,西陵峽。
張小寶和王鵑站在船頭上,用千里眼看着前面的景象,又相互看看。都被嚇了一跳,他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地方,以前來的時候非常平穩。現在可好,看着就滲人。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兩個人便看到一艘還算不錯的大船因水流湍急而觸礁,好在剛剛觸礁,還是逆流而上,船馬上就向下掙脫,在沉沒之前靠到了岸邊,船上的人紛紛跳下來,接着船就剩下一個桅杆露在水面上。
“我覺得修一個大壩還是不錯的,雖然給地區下面的地殼照成了壓力。可就像地震一樣,誰也無法說這個就是真的對其他方面影響太大,至少行船的時候輕鬆了,哪有這麼嚇人的
張寶現在只爲了自己的船隊能順利通過,就先把別的事情放下了。
王鵑也被那水流和下面的危險給震撼了,看着那不時拍打在兩邊青山上的浪花,說道:“這可怎麼走啊。咱們的船吃水都比較深,下面的情況也不可能派人去查看,進去一個就沒一個,難道憑運氣?”
“輪船給我頂上去,向下斜插鐵桿,探路,我可不想走三天三夜,一回頭還能看到真牛巖。”
張卜寶沒那個時間浪費,早點到,好早點準備,也不知道前面的船怎麼過去的,馬上就命令輪船先走。輪船至少能穩當點,不怕一衝就偏。
正在這個時候,船上的人指着兩邊的山說道:小公,您看,讓??上掛了牌,上面還有字
張小寶順着看過去,果然,有牌,字太看不清楚,那來望遠鏡觀瞧。
“輪船探路,此牌處,前行一百二十一米,左岸四十五米,暗礁離水面點七米,繞行五米,可規避”
“乾的漂亮,這纔是先遣隊,給我看牌走,告訴後面,跟緊了,觸礁不管。”
張小寶看到牌上的字,揮舞了一下拳頭,高興地說道。
這就是張王兩家的內院,早把事情考慮進去了,爲後面的船隊趟路。至於他後面說的話,就是警告某些個不服氣的人,軍運又如何?還敢和張王兩家的船隊一較高下?
有了牌指使,船隊就不用怎麼減速了。只要別偏離就耳以,隨着隊伍一艘接一艘的船連成串兒地走過這段路程,前面又出現了牌。依舊指示出水面下的大概情況。
這下可便宜跟在後面的各種船隻了,看到前面大船組成的隊伍一路暢通地行進,他們也隨着痕跡有樣學樣。
三個老頭跟李詢坐在一起,本來是打算耐心的等待,沒想到船隊竟然硬生生向前衝,尤其是張王兩家和李詢的船隻,仗着靈活機動,根本就不怕被水流衝偏,頂在前面給後面的船隻開路。
畢老頭拿過千里眼看看兩岸的牌,上面的度量他還能看懂,換算成尺和丈沒有絲毫問題,又拿了一個千里眼遞給姚老頭,解釋了一下換算的公式,說道:
“這就是張家的本事,前面探路的是張家內院的人,早已想到後面船隻難行,在兩岸給出數據,憑藉着張家的船隻性能,根本就不用擔心耽誤時間,底蘊啊,真正的世家底蘊,以前在三水縣的時候還沒發現他們的內院如此厲害。”
姚老頭是後去舒州的,張家的各種事情都是聽別人說,尤其是海運船隊,只知道非同一般,卻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今天算是開眼了。
別的船隻走這條路,都是小心又小心,有的甚至是在水面上好象停下一樣,就怕被湍流給衝的船毀人亡,張家的船隊從來沒有走過這條線。頭一次就能如此順暢,不服氣都不行。
“爲什麼非要寫這樣的數字?直接寫成丈不是更好?”
姚老頭不解地問道。
“不夠準確,張家現在的度量工具,精確到毫米,按現在大唐的度量來算的話太麻煩。你比如工部製作器械的時候,有時候用半寸這樣的說法,半寸是多少?而且一個地方一個樣,亂七八糟的,不如秦時。他們的武器可以在損壞的時候相互更換零件,看樣需要再統下了。”
畢老頭給姚老頭解釋。
旁邊的李殉也得意地說道:“這點危險算什麼,再危險能比得上大海?那裡根本就沒有機會來探路,全是依靠經驗,那纔是險之又險。
他有得意的理由,他的船隊和張王兩家的是一樣的,全是好船,不走走危險的地方,怎麼能顯示出來高人一等?
姚老頭還真沒看到過陸州那裡的大海是什麼樣,現在也不是談論大海的時候,看着兩岸山上專門掛出來的牌,說道:“等我們過去。就安排人在上面用大的牌和大的字換成大家都能看懂的尺和丈,方便來往船隻。”
“沒用,江水有漲有落,短時間內或許能照着躲一躲,真正走這條路。還要依靠來往船工的經驗才行,可惜啊,他們根本就不識字,若是識字,把經驗寫出來,再整理一番。或許就好用了。”
畢老頭感慨地說道,他心則是想着張王兩家的內院和莊戶,當枝在三水縣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全要識字,那時並不理解,莊戶識字幹什麼?
現在想想,如果是張王的家的莊戶遇到了同樣的情況,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李詢的府上也同樣學着張王兩家教識字,此時就說道:“以後讓所有的人都識字,就像三水縣,華原縣還有陸州那裡一樣,只要是家有小娃,無論男女。全得免費上學堂。等他們長大有了孩,學堂能教,自己也能教。”
“錢財又從何來?”姚老頭也希望整個大唐的人全識字,不到關鍵時玄,還真的發現不了識字的好處。
李詢別的事情愁,但錢財方面就不怕了,按照張小寶和王鵑的說法就是,窮的只剩錢了。
“姚大人,教育上的錢財不用擔心,我出一部分,張王兩家出一部分。他們最喜歡幹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教育,還有治病的事情上也是如此,從我認識小寶和鵑鵑開始。每年他們都要拿出來不少的錢投入到教育上,畢大人應該知道。
“知道,可三水縣蒹葭書院的錢好象不是他家直接拿出來的,書院每年組織那麼一兩次的比賽,錢就出來了,還有他們給聯繫的生員寫的詩賦,抄的書,都能賺錢。”
一提起這事兒畢老頭就是滿肚火氣,張王兩家得了好名聲,生員記得他們的好,別人出錢,連書院的院牆上也寫了別的店鋪的廣告,甚至是穿的衣服,衣角的地方也繡了小字的某某布行和某某成衣店。
也就是他們兩家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原本一個雅書院,竟然透着陣陣的銅臭,可效果又非常好,生員哪怕是再窮的,只要肯學,每日的伙食都不錯,一年的比賽兩次。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操心。
吃穿住用全有人管了,管的人還覺得佔了莫大的便宜,這世道,上哪說理去。
別人走幾天也走不完的路,張王兩家的船隊只用了多半天的時間就穿過去了。
天漸漸熱了,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可做的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就每天寫一個帖議,送到父親的面前。等父親批示過了,再改一改送到畢老頭和姚老頭面前。
等畢老頭和姚老頭同樣批示一番後,兩個人就再寫一份繼續送,什麼時候三個人都滿意了,什麼時候算是完成,然後把前後寫的都整理好,寫出來批註。準備等着印書賣。
可謂是學習賺錢兩不誤,如果還有時間,就找張老頭和姚老頭練武。張老頭用的基本上是搏殺之術。有着當代不少的經驗,姚老頭那是各種兵器全能上手。可謂是武全才,這要是不好好壓榨一下,對不起自己。
三個老頭也願意教,尤其是姚老頭,他是後來的,不像畢老頭,早早就領略到了教小寶和鵑鵑時候的暢快。
日就在這樣的充實度過了。這一天,船隊終於是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行進了,張王兩家的或許勉強能頂水而上,可軍運的是絕對不行了。
已經到了雀塘峽,那種衝擊的力度。水性再好的人,跳進去。保證沒影。
隊伍不能自己走了,只好用上縴夫。
看着縴夫身上只有一塊布來遮羞,連鞋都沒有,王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吐出,網要讓人給他們拿衣服和鞋,張小寶就開口了。
“來人啊,拿點好的棉繩和帆布。送給他們,讓他們不用急,先吃一頓飯,休息下再走,告訴後面的船隻等等。”
王鵑聽到張小寶的安排就不再出聲,她才反應過來,縴夫給他們一套衣服和鞋他們也不能拉縴的時候穿。衣服穿上用不上多長時間就壞。鞋是不能穿,他們必須每一步都要踏實了才行,穿鞋的話感覺就查了。
對他們來說,最需要的就是好繩和帆布。
可王鵑卻不甘心,拉了張小寶一把“你給他們想想辦法
“拿五千貫出來,在這條路上給他們打好鐵樁,做好把手,讓他們不用非摳着石頭,抓着地前進。一代代的縴夫都能用上。”
張小寶回答的也非常痛快。
今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