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燈的出現最先流行起來的並不是往北的人。而是京城中的人。
京城中喜歡用冰燈的不是高官,也不是某是世家,是商人,十五一過,馬上就有人跟着學。
地位低下的工匠只要給點錢就能雕刻出非常漂亮的冰燈,中間空的地方大一點,或者是下面離開地面,放進去蠟燭也不用擔心滅,實在不行就在冰上面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挖個窟窿。
商人們用這個當廣告招牌,尤其是夜市中最熱鬧的東西兩市,每個商鋪的前面都會讓人做個冰燈,哪怕天已經漸漸地暖和起來。
張小寶和王鵑在十五過後也終於是知道了李珣要去的地方,他被封爲同安郡王,在淮南道。
正常來講,像李珣這樣的封地,是不會讓他過去的,只是收當地的一部分租稅,更多的是一種名號。
可由於種種原因,李珣還真的要被派到那裡。
張小寶和王鵑實在不知道是他們兩個改變了歷史,還是他們所到的歷史就是如此,反正應該已經掛掉的畢構還活着。同樣早死的李珣也一直健康成長。
兩個人現在就研究這個同安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開始以爲是在徐州,名實在是太亂了,總改,後來又覺得是不對。
好在兩個人有地圖,是當地官府送來的,非常詳細,爲了玩遊戲而讓人探察的,軍事地圖和商業圖紙,全國詳細地圖的除了皇宮有一份之外,另一份就在張小寶和王鵑的手上,他們兩個需要彙總,分配利益。
“太湖,我看到太湖了,那麼說是離海不遠了,屬於江蘇省吧?不對,這不是湖,是地名,那是哪裡呢?”
王鵑從索引上找到了太湖兩個字,高興過後才發現,錯了。
“那是屬於安徽省,沿河而上,是而下,就是江蘇了,與我們預計的有點不一樣,李珣究竟能管多大的地方?同安郡。是縣還是州呢?說州吧,也行,可比正常的州小點,說縣也沒錯,但比正常的縣大點。”
張小寶用手託着下巴在那裡犯愁,他希望能離海近點,運輸方便,不是非要通過物流來賺錢,主要是能把地方的特產賣出去,把有用的貨物買回來。
“來,看地圖,找到具體位置了,挨着長江,運輸方面簡單,哎呀,那會不會經常發大水?”
王鵑的手點在地圖上面,那裡清晰地畫着一條河。
張小寶在圖上比畫了一下“這裡看樣子不像發大水的地形啊。”
“怎麼不像,長江要是一直向東還行,可到了這裡正好是轉向東北,這麼大個幅度,就想黃河的幾字那裡一樣。”王鵑越看這個地方就越覺得懸。
張小寶鬱悶了。怎麼跑到什麼地方都要面臨危險呢,盯在地圖上看,過了會說道:“我就不信了,今年咱們到地方就能發水,我決定了,到地方,不,現在就看看咱們有沒有於當地做買賣的人。
種樹,多多地種樹,沿舒州臨長江的地方使勁種,修河堤,真要是有上游的大水過來,衝對面去,柳樹長的快,還容易存活,你說現在樹木被破壞的也不是太厲害,爲什麼就能發水呢?”
“和這沒關係,如果大量的植被被破壞了,那麼發水是必然的,可並不代表有森林就不發水,地質一直在變遷,再說了,你種樹有什麼用?又不是突然間產生的大水,從上游積累起來的,真想種的話去上游種去。”
王鵑不抱怨什麼環境破壞,就算是都種上樹也只是能減少點災害,不可能杜絕,何況樹種多了還容易發生森林火災,只要地球還在轉動。只要地質還在變遷,沒有人能說我這裡就不受災。
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減小几率,把更多的錢財投入到防範與應急上。
當然,唐朝爲了糧食,植被破壞的也確實太厲害了,但沙漠的產生絕對不能把責任全放在砍伐樹木上,有很多種原因能造成環境的改變,人爲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張小寶要種樹,王鵑不反對,人爲既然能夠破壞,也同樣可以與天鬥,進行維護,一增一減的過程當中,還真的能讓許多不該發生的災害消失。
但她和張小寶不可能去上游那裡阻止人家毀林造田,除非是能早點找來產量更高的糧食,百姓哪裡會管環境保護?比起或許一輩子都未必能遇到的一次災害來說,明天能夠吃飽飯纔是最重要的。
“小寶,要不然就努力修堤吧,只在一個地方種樹沒什麼用。”王鵑提議道。
張小寶嘿嘿一笑,說道:“我還不知道種樹對水災沒有用?找個藉口而已,那旁邊一定全是良田,你想種樹的話,人家讓嗎?還不是爲了鞏固河堤?
我對這個地方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我爹過去了總要發展吧,運輸方面比不了人家當地有運河穿過的地方,礦產資源也不好開發,不想點出入行嗎?
看地圖就知道那裡的地方不大,只要規劃好了,種糧食不會耽擱,還能種點藥材,我發現現在的人用藥都去採,而不是種,咱們過去種柳樹,以防災的名義。在柳樹的間距中種上藥材,,以後就賣藥。
一百年的人蔘或許有變異的部分,就是某種元素不一樣了,可二十年的人蔘我不認爲與五年的人蔘有什麼區別,大不了加大劑量,人蔘現在還不會種,那就種能種的。”
“你是這麼想的啊?可種完了藥材往哪裡賣呢?”王鵑這才明白,張小寶的心思其實根本就沒有放到什麼災害上面,藉口,全是藉口。
“當然是往我們自己家賣了,賣給我們的醫院,我不知道是我們那時社會發展畸形還是現在的社會畸形,你說醫生重要吧,確實重要,治病救人,連皇宮中都有御醫,另一方面呢,他們的社會地位又太低了。
工匠我們從組織比賽的方面能夠幫一把,醫生也應該同樣如此,這個行業和教師是一樣的,如果能夠保證品德,那會在促進社會的發展方面產生非常大的作用。
我準備等到有一天,可以直接讓我大唐的百姓享受非常低廉的價錢治療條件,本着國際主義精神,好東西也要讓其他國家或者是種族受益,還要提前,比我大唐的百姓更早地享受到好的醫藥治療。
價錢也要更低,比如一石的銅礦石,就能夠換取一粒治療感冒了等藥物,比如中藥方面的銀翹片,就是要幫助他們,還有與我們一直和平相處的日本,他們也要享受到同等或者是更高的待遇,那裡銀子不少吧?一兩銀子,換個這麼大的藥丸,可以消食。便宜。”
張小寶終於是把他那一肚子壞水給表現出來了,手在還那裡比畫出一個直徑三釐米左右的圈,表示藥丸的大小。
王鵑點點頭“我懂了,你是打算把對內補貼中所損失的錢轉嫁到別人的身上,你所說的福利只針對大唐的百姓,然後讓別人來埋單,那和我們那時的西方國家有什麼區別?他們就是通過各種手段把對本國百姓的福利壓力放在別的國家身上的。”
“那可不一樣,社會制度上就不同,人家是資本主義,我非常反感,我要維護的是帝國主義,比起我們那時,現在的醫療是落後,可現在對於別的地方卻是先進的。
現在的別國百姓對大唐的嚮往就像我們那時前五十年對西方國家的嚮往一樣,寧願去花五、六十元錢跑到國際標準收費的外國連鎖店去買油炸的雞,也不想用三十來元錢買一隻烤鴨,這不僅僅是關係到商品價值的東西,它代表了一種消費心理。”
“纔不是國際標準價格呢,那時在國外吃的錢摺合當時的貨幣便宜呢。”王鵑也瞭解過那一段歷史。
“拉倒吧,什麼便宜啊,少東西可不便宜麼,沒有蔬菜,外國的蔬菜價格高,講究的是營養搭配,到中國就是隻有肉,蔬菜想要單點,多虧我沒生活在那個時代,走,找畢爺爺問問,我爹的事情落實沒有?”
張小寶看樣子是專門研究過那一個時期的歷史,拉着王鵑去詢問父親的事情。
兩個人剛找到畢老頭,畢老頭就先開口對兩個人說道:“小寶,鵑鵑,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地方定下來了,從三品的官員就到手了。”
“從三品?還以爲是正四品上呢。”張小寶愣了一下,同時心中又有了別的想法,當初以爲舒州是個中州的樣子,那是正四品上的官,現在父親是正四品下。
既然能歸到從三品,那就一定是上州刺史,上州的話,糧食必須多,經濟也得繁華纔可以,難道那個地方真的那麼好?
王鵑在爲張小寶高興的同時,也問道:“畢爺爺,那我爹呢?我爹還是正四品下的散官呢。”
“這個……這個就不好辦了,等以後找機會再想辦法。”畢老頭沒想到王鵑會在此時給父親要官,確實不容易達成這個願望,剛給張忠安排完,那是利益交換到的位置,馬上再加進來一個,有點過分了。
張小寶知道,畢老頭也盡力了,他一個已經閒置在家的人,還能幫忙,很不容易,交換出去的利益,他沒有在中間得到什麼好處。
既然不好辦,那就往後拖拖吧。
“畢爺爺,我爹什麼時候上任?可不能把春耕耽誤了。”張小寶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事情。
今天本來能多寫的,結果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原來定的地名錯了,原來是定到了徐州,我就說麼,在徐州那裡怎麼沒看到新唐書中說的幾個縣的縣名。
調整了一下,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