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八章海天蘭間心爲重免費
朝來拂曉,雲淡豔陽嬌,碧海銀沙千古浪,層層碎石礁。漁舟輕漂,燈塔落海鳥,望遠啼叫,岸上聲聲對相遙,知了,知了。
入夏的時節,欽州寧家的船隊及那些個被忽悠來的人的船終於是靠岸了,靠在了陸州這邊的碼頭,連寧家的船也不件外。
他們先是被張家的船隊給了,那種度讓他們望浪花而莫及,就是一個快,而且還穩,哪怕在海中畫着那種所謂的“之,字形的時候也不是他們追的。
當初是想着跟在後面,畢竟天邊了,據說是什麼洋流和風也變了,船隊的人就想跟着張家走,無所謂丟臉不丟臉,把貨運到就是成。
只跟了一天,準確地說是一個下午,到了晚上就失去了張家船隊的蹤跡,天亮的時候只有藍藍的海和藍藍的天。
寧家的人抱怨,跟來的船上之人嘆息,他們的本事還達不到弄來那個三角帆和螺旋槳技術的程度,哪怕是輪船,看着簡單,也造不出來,裡面的結構複雜。
只有張家可以明目張膽地使用,誰讓技術是人家提供的,有彈劾的摺子,可朝中的幾個。有分量的大臣直接就用一個讓人說不出話來的理由給反駁了。
“張家做的東西,只有他們用,才能改進,說不定還能做出更好的東西,不讓其用,其又如何去做?,
最讓人失去攀比之心的是,張家的船隻要走過的地方還能畫出來海圖,據說有一種獨特的測量方法,海圖,張家留一份,另一份就放在了皇宮當中,想從宮裡弄來,夢中或許可以,想從張穿看來,還是努力點,想想宮中的那份比較容易些。
距離拉開了,月亮又出來湊熱鬧,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潮水的變化竟然紊亂了幾天。
一下子,寧家這邊的船隊就偏離了方向,他們不知道,那是一場海里面的地震造成的,加上太陽風和月食,他們行駛的海域出了點小問題。
於是,前來的二十二艘船有四艘觸礁。人救上來了,貨就別指望了,四艘船也扔在那裡,剩下的十把艘船經過幾天的航行,終於是找回了正確的路,這還是因司南的關係,至少知道東南西北。
觸礁的四艘船都是寧家的,誰讓他們邀請別人呢,在海中個置變了的時候他們必須派出船來探路,這次寧家一共就來了六艘船,只剩下兩艘,再到廉州那裡靠岸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他們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張家的船就不觸礁,這條路還是張家開出來的,第一次來就沒出任何的事情,難道自己這邊遇到了危險,張家的船就沒事兒?
張家的船自然沒有任何事情,不是運氣好,而是張家的人好,隨船的人就有一個八十來歲的老頭,從四歲開始就跟着家中的大人出海打汪,結果落了一身的病,到老了就癱了。
張小寶和王鵑也沒想那麼多,就是琢磨着讓一些個家中條件不好的老人到養老院,老頭便跟來了,受到了非常好的照顧。
老頭其他的本事沒有,看哪個地方有魚,哪個地方有暗礁,那真是遊刃有餘,給他一個千里眼,他就能準確地判斷出海面下的情況。
一個多甲子的經驗,在老頭得到妥善安排之後便無償地傳授給了其他的人,這種財富已經不能用金錢去衡量了,於是張家給了老頭一艘船,帶着螺旋槳和三角帆的船,船名“鐳金歲月”
張家的船隊在學到了這些個經驗後,面對狂風驟雨,面對無數暗礁的時候,一路乘風破浪,笑傲於天海之間。
張小寶和王鵑把老頭送到養老院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要利用老人的一刻,結果得到的不僅僅是自己精神上的回報,還有無數的財富。
老頭同樣有着單獨的食譜,有着自己的輪椅,他的家人也被安排妥當了,就連一個以前混混模樣的從孫子也同樣給弄到了軍隊當中。
每一次張家船對的出航老頭都要跟着,畢竟還有一些個東西船上的人沒有學會,那就是耳力,老頭竟然能夠在夜晚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之下,憑藉着海水的聲音就能夠判斷出是否有魚羣,是否有暗礁。
張小寶和王鵑在知道這個事情後,一再感嘆老頭的耳朵快趕上聲納了,兩個人覺得老頭那慈祥的笑容纔是真正的傲然,兩個人爲老頭單獨成立了一個。學院,“時光航海學院”用這個來激勵後面的人。
並且在學院的大門上刻了一幅對聯“歲月鈉金海浪碧,時光逝去天空藍。
張小寶和王鵑不是因爲一個老頭就如此,他們艘尊重的是把一生都獻給海洋的精神,人總歸要死去。區別就在於給後人留下了什麼,在紀念別人的時候也是告戒自己。寧家的船上沒有那樣的老人,他們自己家中沒有,更不可能去救助一個連路都不能走的老不死,所以他們觸礁了四艘船,上面裝慢了貨物,其價值可以像張家那樣養活一百個老頭一甲子也沒有任何問題。
當人性高於金錢的時候,能夠有更多獲取金錢的機會,如張小寶和王鵑那樣;當金錢高於人性的時候,兩者就都失去了,人比其他動物厲害不是因爲懂得了使用工具,而是心中有着希望和憐憫。,忌二明白爲什麼張家船隊就不出事幾,而自只損失了巴股沁,船的寧家的人帶着其他的十六艘船停靠在陸州碼頭上的時候,依舊是得到了每艘船十貫錢的收費通知。
張小寶和王鵑根本就不在乎是誰家的船,該收的錢一文也不讓,商業就有商業的規矩,以商人的身份過來,就要按照商業的規矩來辦,若是換個身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把世家的身份亮出來,說明是訪客,那拿出來一千貫的東西來招待不顯得突兀,說是做買賣的就痛快把錢交了。
寧家還想挑撥一番,結果那船上跟來的一些個人,似乎是得到了家中的告誡,停好船時錢就已經交了上去,接着就拿出來家中給寫的信送給張忠,同時還有一份禮物。
這個做法讓張小寶和王鵑非常滿意,把私交和商業買賣分清楚,那對待的方法也不同,於是這些個世家派出來的人就享受到了炮魚、魚翅、海螺等珍貴的東西,每個人還得到了一個用木盒裝着的珍貴鏡子。
這些東西的價值遠遠過了停船的錢和那送來的禮物的錢,張家拿出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是張忠都親自過來與這些個人吃了頓飯。
這樣的做法不僅僅沒有使那些個跟船過來的世家子弟生氣,反而讓他們更加地重視起張忠,同時也給陸州這裡的碼頭定下了個規矩,停船就得拿錢,不管是誰,就連張家以後的船隊過來也是如此,畢竟是分開結算的。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比如主家的旗艦,比如李殉家中的旗艦,還有朝廷中一些個有身份的人的座船,到了這邊那就不能收錢了,事情要靈活對待,哪怕那些個官員有可能攜帶一些個貨物也要當成看不見。
他們總不可能來一次就帶着一百艘船吧?也不可能沒事就用上近半年的時間來一回。
寧家的人還等着看熱鬧呢,沒想到這下希望落空了,這個,消息很快就讓人在幾天之內,同廉州那邊的陸路用快馬給送到了欽州。
寧刺史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前正生氣呢,張家的船先過來了,那麼多的貨物全部分散到各個州府,通過商人們各自的交易渠道,這些個貨物賣的價錢比想象中的還要高。
別的州如何寧刺史管不到,可自己這邊的欽州竟然也是如此,當初不是已經下令讓那些個商人不準和陸州接觸了嗎?怎麼還能有貨物過來,早就派出了幾乎欽州左右的兵力到那邊陸路能夠連接的地方去巡查,根本就不可能有貨物從那些道路上過來。
水路也不可能啊,凡走過來的船隻在欽江口的地方都會被查一遍,並且沿江而上的一路需要經過三道水路的關卡,每一隻過來的船都要把各個船艙都搜索一遍,甚至是連那些個人的身上也不放過。
結果就是欽州的這些個地方,依舊有大量的張家的商品被運了過來,並且還賣出了高價,這怎麼可能呢?
等着看到陸州那邊又一次傳回來的消息,寧刺史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拍着從陸州那邊買來的包着皮革的桌子大聲地咆哮道:“一個個都幹什麼吃的?對付張忠就那麼難嗎?平時不停地吹噓自己多麼厲害,現在看看,四艘船沒了不說,那些個人還沒有對張家仇恨。養你們有什麼用?”
管家把消息傳遞過來就沒敢動,他知道這個消息會讓老爺生多大的氣,這時看到老爺一個勁地拍桌子,他沒有心思去告訴老爺這個桌子的價錢,只能低個,頭站在那裡,好等着老爺氣消了再說。
寧刺史在這裡已經任了十年的刺史了,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憋屈的事情,自從張忠到這邊,似乎處處在剋制着自己,還不到三十歲的一個,人,竟然把寧家給壓的有點喘不上來氣了。
相互之間暗中的戰鬥還沒有一次贏的時候,自己不停地想辦法,搞陰謀,結果陸州那裡所有的事情都擺在了明面上,眼看着他們做。就是想不到任何應對的辦法。
送摺子給朝廷,朝廷不管不說,還警告自己,再送摺子就沒有任何的音信,這次的船隊明明是都被罩住了。張家的船竟然提前一個月到了地方,絲毫損失都未曾現。
還有那些個貨物,陸路上派出了幾乎全部的軍隊,一點也查不到,水路上也是設了幾道關卡,同樣是找不到貨物進來的途徑。
難道那些個貨物都長了翅膀自己飛過來的?就算是飛來的也得落地吧?
“看樣子只有把那些個商人抓起來按個逼問才行了,總不能在官場上輸了,在這個買賣上也輸掉,你說是不是?”
寧刺史想到了這些個事情,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抓人,哪怕抓了商人欽州這邊的買賣會受到衝擊,也不能輸的這樣不明不白。
管家在旁邊聽着,知道這句話是在問自己,連忙說道:“老爺您下命令吧,把他們都抓起來,還有買了東西的人,就不信他們能夠守口如瓶。”
“抓,抓,全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要放過,問清楚,貨物是怎麼運過來的,出了事情我擔着。”
寧刺史咬了咬牙說道。
瘋了,真的是瘋了,管家心中冒出來一個想法。今天一章,免費,夠王功字了啊,強。多字呢,就是想免費,給自己點壓力,明天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