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侍郎濁次是真被嚇到了,被人扶着,眼看那蓖代表心聯心的燈籠漸漸遠去,一聲也沒敢出,這一推也讓他清醒了過來,嘆了口氣,對着抱着他的人說道:
“放開吧,看樣子今天晚上無法往回趕,找找這裡的百姓家,誰家能騰出個讓我們休息的地方,最好是有點東西吃,記得給錢。
“大人,那張忠,他?”身後的人問道。
“算了,張縣令一心爲民,當要好好表彰纔對,等回去,我幫他寫一個請功的摺子。”呂侍郎好象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身後的人鬆開手“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去問問,讓他們把最好的地方和最好的東西讓出來,給他們幾兩銀子,便宜他們了。”
“去辦吧。”呂侍郎一臉平聳地說着,也轉身向回走。
張忠根本沒有去管呂侍郎如何。依舊是查看着水渠,問旁邊一人
“河那邊怎麼樣了?”
“大人,沒事兒了,自從這邊開了一個口子,那口子現在是越來越大,河那裡的水位降了下來,大人,這水得放到什麼時候?萬一缺口太大了,到時會堵不上。”
旁邊一個剛剛過去探察情況人的恭敬地回道。
張忠擡起胳膊,指向那水流的的方“什麼時候那裡成爲了一個湖,什麼時候就可以停下來了。”
“大人,真成了湖的話,就不用停了,從那湖中引水再與別處相連就行,大人難道真想讓那裡變成湖?還有一些個下田在那裡。”這人爲張忠擔憂了一下。
“對呀,蝦田啊,以後那裡原來種地的人就可以養蝦了,養出來的蝦也不用愁賣不出去,會有許多人來搶着買,到時候你們家近的就過來吃。等着修好了山,把名字記一下,第一次不要錢。”
張忠這個算是自己拿的主意。張小寶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只說了養什麼東西,張忠卻覺得讓這些人白吃一頓也沒什麼。
“大人,我家不是本地的,鄰縣的人。”這人現在心中後悔,爲什麼當初不早點搬到華原縣來,現在似乎不好進了。
張忠笑了笑說道:“這次你們過來,給本縣集了不少的力,願意留下來在本縣居住的,本縣一應收納,以後不就近了麼?”
“大人,您沒騙我?”這人欣喜地問道。
“自然不會騙你。”張忠恨不能周圍縣的人全過來住呢。
“大人,您等等我,我去跟他們說一聲,以後我也是華原縣的人了。大人,到時候那不要錢的蝦。我請您吃。”這人留下去話,向着他那邊一同來的人跑去。
“好,快去快回,這邊還得看着。”張忠對着這人喊了一聲,嘿嘿笑着自語道:“這就是不少人了。”
三水縣,水雲間。
老頭還沒有休息,也不管天黑不黑,坐在亭子裡面,頭上戴個斗笠。在那裡繼續釣魚。
亭子石桌上正燒着水,一個身穿平常青衣的人在那裡看着火 不時地看一眼釣魚的老頭,等着水開了,不等他去碰。老頭那邊就放下釣竿走過來,把茶碗洗洗,放裡點茶葉,衝了一次水,稍微等等,又把水給倒出去,再吃衝下水,這才蓋上蓋子。
“劉尚書,你說呂小子這次去,能不能達成所願?我看懸啊,他還不得直接讓張忠把人交出來?”
老頭抓起一把南瓜子做的零食,瞌了一個,對着面前坐着的人說道。
對面的劉尚書也有樣學樣,抓來一小把,放在手中卻不急着吃,而是對老頭開口道:“老尚書可能是想差了,呂延稽這人一直在我手下做事兒,穩妥,隱忍,還有心細,怎麼會把事情給辦差了?”
“這話就說的欠妥了,下雨天。一路匆匆趕來,還未等休息一下,他就又被你給派了出去,加上他看過了千里眼,還有那風扇的東西,心中憋屈,又想立一大功,加上他一個四品官,匆匆趕到地方,一個不好就可能先拿出官威來。
換成旁人也就罷了,可對上了張忠,張忠又怎會任他如此?若是張忠呆在衙門裡,或許會讓他無功而返,若張忠忙着縣裡的事情,這大雨天的,誰的脾氣都不好啊。”
老頭知道張忠是什麼性格,呂延詐平時也接觸過,總覺得兩個人似乎不對付,張忠屬於那種做事兒直來直去的性子,他沒什麼可顧慮的,家中錢財和勢力都不還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呂延作的性子偏陰柔了些,換成平時,或者是朝中的官員,還能懂的隱忍,可遇到了個地方官,加上又是立功的機會,還有天氣不好,很可能要用以勢壓人的辦法,快點把事情辦好,原本是讓…幟融,換成旁人也會想着直接把人找回來六
一個尚書找個沒有功名的人還不簡單,但那人是張家的命根子,不僅僅東西做的好,還能賺錢,這樣的人,張忠如何肯放?
劉尚書沒想那麼多,吃了一顆南瓜子,覺得味道不錯,吧嗒兩下嘴兒說道:“老尚書放心,呂延詐這人不會惹出岔子,就算是用官位去壓人,被人頂了之後,一定會忍下來,準備過後找機會報復。
倒是那個,張忠,他有這麼大的膽子?那可要好好磨礪一番才行,棱角太利了可不適合當官,至於他家中的人,既然能做出曲轅犁,能寫出自然,還可以從中弄出千里眼,我就以工部的調令徵召他。”
“那你就什麼也別想得到,惹惱了那人,你以後當尚書也不用忙別的了,看樣子你是不知道那人的手段。我倒是希望你去試試,讓老頭子我開開眼。”
老頭不認爲劉知柔能鬥過張家莊子背後那人,那人行事手段讓人琢磨不透,柔時,萬家生佛,三水縣的百姓,就沒有一個說張家不好的,狠辣時,陰風拂面,或生或死,俱在一念之間。
尤其是這人幾乎什麼都懂,想殺個人,不用什麼刀槍弓弩,只那雜貨鋪中的鞭炮就足夠了,可惜這人深深地藏了起來,無法讓人見到,李詢派個人過去,東西是學了不少。尤其是算學方面,但那教他的人絕對不是張家背後的人。
劉尚書望着老頭的眼神,手已經攥成了拳頭,被南瓜子隔的非常不舒服,停了幾息的時間,終於是嘆了口氣。
“老尚書都如此說,我自然不敢去找麻煩,只是可惜了那些本事啊。能做出這麼多的東西,老尚您就不想着讓他爲國爲民出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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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進退把握的還真不錯,忍讓一下,絲毫不覺得丟面子,老頭聽了呵呵一笑,說道:“真要論起本事來。也不該是你工部,放到司農寺也不差什麼,看看張王兩家,地裡種的稻子,畝均產三石還多,上等田中甚至能達到五石。
這本事如何?再看看張王兩家的莊戶養的家禽和牲畜,比起別處來。就是強小雞可以不用母雞便能出雞崽兒,這本事又如何?
就算是不放到司農寺,放到老頭子我原來的戶部,那用處更大了。看看張王家開的買賣?我那書院的一應錢財,全由他們出了,你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麼?”
“多大?”劉尚。
“代價大了,看到那些個旗幟了嗎?還有這邊扯的條幅,加上船上的條幅,他們用其中的四成,換來了書院學子半年的吃穿等用度,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放到戶部?
你再看張王兩家莊子的地方。白天過去溜達一下,那是一片田園風光。晚上你讓人過去搗亂試試,若是人少了,他們又不在乎殺人的話,去一個死一個”這種人放到兵部可否?”
老頭這段時間把張王兩家莊子徹底地瞭解了一番,越走了解就越震驚,前天有個遊玩的人不小心在水渠那裡把腳給葳了,讓家人回水雲間這邊的院落中找人去醫治,結果家人還沒等跑到院落呢,那邊就有醫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並且還帶着藥給治上了。
醫生都能這種度,那護衛的人呢?晚上誰要走過去找點事兒,人家真下狠手,想想就讓人害怕。或許天亮的時候,連個屍也找不到。
劉知柔剛來不長時間,哪裡知道這些事情,聽着老尚書的話,心中想想,也能猜測出來一些事情,正是因爲猜到了,劉知柔顯得更加的激動。
“老尚書,有這樣的人在,您怎麼就能放任不管?全才呀,不知道年歲幾何?若是還沒有老尚書您的歲數大,能做不少事兒。”
“誰說我沒管?正是因爲這樣,纔不敢去強求,萬一那人覺得不安穩。離開張家怎麼辦?我現在還教着張王家的兩個小娃子,不知是因那人知道有這樣小娃子到了張家,還是因他來了,兩個小娃子比尋常人家的娃子厲害。
說出來你或許不信,那兩個小娃子只要你肯教,他們就肯學,今天教的,明天提些不懂之出,就算學會了,我教他們的時候,千字文就已學通,論語也全背了下來,現在正學文選,學到了一定程度,覺得跟不上,又開始去背爾雅,怎樣?”
老頭也不隱瞞什麼,這些都比較正常,不正常的那種正常,對劉知柔說出,劉知柔聽了後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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