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吐蕃人的話中,李珣猜測一定有事情,其他人也是如此想的,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這麼強硬,看來這一次還真找到了點事情做了。
李珣問完了,這些個吐蕃的人並沒有再說話,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來人啊,用刑,我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李珣招呼了一聲帶來的人。
那邊馬上過來人把自己知道的手段在這些個吐蕃人的身上用了出來,慘叫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可吐蕃人還真的硬氣,不管怎麼問就是不說。
一次次的暈過去,一次次的被人用水給潑醒,絲毫作用也沒有,這讓李珣等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是因爲這些人不說,而是這些骨頭能這般硬,說明不是平常的吐蕃人。
張小寶看着,同時也在想着,這些人過來是幹什麼的,絕對不是專門爲了抓小紅,爲餓小紅一個人,不值得出動這樣的吐蕃人,難道真是來對付李珣的?
那也沒用啊,李家這麼多的人,就算是把李珣給殺了,或者是綁走,難道還能讓朝廷做點什麼?何況,若是來對付李珣的,那就不該去抓小紅,節外生枝那是愚蠢,這些人看樣子不是那麼愚蠢。
張小寶一時想不出來,見吐蕃的人還不招,只好對着小紅說道:“小紅,讓你的那些個雞和鵝什麼的再攻擊一下,我還沒看到過那麼多的家禽攻擊人是什麼樣子,先不用,把豬弄來,豬可是什麼都吃的,把這十四個人綁住了,嘴也堵上,讓豬吃。
反正也是不招,還能省一些餵豬的糧食,長這麼大了,不知道豬怎麼吃人,瞧個新鮮,快點去找。”
隨着張小寶的吩咐,李珣的護衛把這些個人給綁了起來,嘴裡也塞進了東西,方纔他們身上掉下來的碎肉給弄到一起,趕了兩頭豬過來,先把碎肉喂兩頭豬一些,豬馬上就吃了起來。
又一點點的引着它們來到了一個吐蕃人的身邊,把剩下的碎肉放到了這個人的身上,豬跟着就吃了過來,吃完了人身上的碎肉,那傷口上還有沒掉下來的肉,豬也直接開始吃。
那人不知道是疼的,是癢的,還是被嚇的,在那裡使勁地掙扎起來,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滿是恐懼。
可惜被綁住了,只有腦袋能動,使勁地擺動着腦袋,甚至是用腦袋砸地,只不過地是土的,不是什麼水泥地,他砸也沒有用。
豬吃的時候也會挑肉多的地方,現在正在啃的是這個人的肚子,看樣子再啃兩口就能啃漏了。
“把這個人嘴裡堵着的東西拿出來,我想一邊看着豬吃,一邊聽他叫喚。”張小寶覺得差不多了,對李珣的護衛說到,這個護衛走過去,把那人嘴裡堵着的東西拿出來,剛一拿出來,那人就喊道:“我說,別讓豬吃我,我什麼都說,停下,快停下。”
他這一喊,豬自然就被趕走了,那豬似乎吃上癮了,從這個人的身邊被趕走,又朝着其他人走過去,護衛只好來回地趕着,每當那兩頭豬轉向那個人的所在,那個人就會哆嗦一下。
“來個人,把他拖到一邊問去,看看與其他人說的是否一樣,如果不一樣,那就餵豬吧。”張小寶又吩咐了一句,李珣的另一個護衛把人拖走了,那個吐蕃人一邊被拖着還一邊地道謝。
“他怎麼就招了呢?”李珣好奇地對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笑了下,說道:“用刑和吃人是兩種感受,你想想你活着的時候,親眼看到你身上的東西被豬給吃到嘴裡是什麼感覺的就知道他爲什麼招了。”
李珣在那裡稍微想了想,馬上哆嗦了起來,說道:“實在是太可怕了,恩,以後就這麼用刑,比起其他的好用多了。”
有一個招了,其他的吐蕃人也就不像剛纔那樣強硬,看看那想要過來吃東西的豬,紛紛都願意招了,被人給分別帶到遠點的地方詢問,只剩下那個頭領留在原地。
李珣決定這回親自問問,讓人把頭領口中的東西給拿出來,對着這人問道:“說吧,把你們這次過來的事情都說出來,本候爺心情好的話,就把你們給治好,讓你們回去,反正別人都說了,你說不說也無所謂,不說就把你餵豬。”
吐蕃的這個頭領硬氣,把頭向旁邊一轉,說道:“要吃就吃,別想從我嘴裡問出來一個字。”
李珣一愣,別人都好用了,惟獨到他這邊沒有用了,這讓他怎麼可能接受得了,生氣地對着護衛說道:“把方纔那兩頭豬趕過來,我就不信他不說。”
“慢着。”張小寶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又說道:“好漢子,我就喜歡好漢子,等我長大了也做一條好漢,這樣的好漢子可不能餵豬了,他根本不怕,一會兒問完了別人,就把他放了吧,畢竟他家中也有親人,可能還在等着他回去。”
張小寶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看着那個人,果然,這人家中有親人在,方纔聽到自己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難過的神情。
王鵑這個時候也說道:“恩,我家小寶以後一定像這個叔叔一樣,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叔叔,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麼,萬一你身上的傷太重,死了,我們連好漢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太遺憾了,恩,我叫王鵑,叔叔可以管我叫鵑鵑。”
頭領扭頭看着張小寶和王鵑,一時有點想不明白兩個小娃子要幹什麼,難道真的是認爲自己是好漢?那個叫什麼小寶的,剛纔可是看着豬吃人,這會兒就變了個樣子?鵑鵑的這個小丫頭倒是不錯。
“叔叔一定是渴了,說不出話來,去弄點水過來給叔叔喝,別用水了,用酒吧,好漢子都喝酒的。”
王鵑看這人不說話,就在那麼吩咐起來,很快,有人把酒拿過來,直接從上往頭領的嘴裡倒。
這個吐蕃的頭領也張着嘴在那接,一口灌下去,大喊道:“好酒,再來,死之前能喝到這樣的酒,值了。”
護衛又開始給他倒,連着喝了五、六口,護衛終於是不給倒了,退到一旁。
“再來,小娃子,讓我再喝一口。”吐蕃的頭領在那裡喊道。
王鵑搖了搖頭“叔叔不能再喝了,叔叔要活着回去,不然家裡的人會難過呢,我的爹爹如果出去,有一天我知道爹爹回不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叔叔一定可以好起來,到時候回家和親人在一起。”
“是呀,鵑鵑說的沒錯,我就怕有一天失去親人,如果我父親回不來了,我娘和我一定會被其他的人欺負,他們都有父親幫着,我沒有。”張小寶也在旁邊跟着說道。
兩個人一人一句地說完,那個吐蕃的頭領又喝了那麼多的酒,精神上終於是挺不住了,閉上眼睛嘆息了一聲。
王鵑和張小寶對視一眼,由王鵑再次問道:“叔叔,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以前聽說過一個人,叫鬆日尼幹,好象也是叔叔那邊的人,在我家買了很多的小雞,叔叔你知道他麼?
如果叔叔知道的話,等着叔叔回去後,就跟他說,我家現在又有許多的小雞了,還有下鵝和小鴨,可好玩了,讓他過來買,便宜賣給他。”
“藏布那成。”吐蕃的頭領終於是說出了一個名字。
“啊?藏布那成叔叔啊,名字真好聽,等我回去好好想想,也起一個這樣的名字,叔叔,你家離這裡遠嗎?”王鵑又問道。
這次藏布那成就不開口了,眼睛無神地看着天,嘴微微張開,躺在那了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起伏,會讓人認爲他已經死了呢。
王鵑這回看了眼張小寶,張小寶馬上與王鵑一左一右坐到了藏布那成的身邊。
“鵑鵑啊,你說藏布那成叔叔家中有沒有像我們這麼大的小孩子?如果能到藏布那成叔叔的家裡,就能和他一起玩了。”
張小寶坐在那裡,一隻手託着下巴說道。
“誰知道呢,要是有的話應該比我們大吧?看藏布那成叔叔的樣子,比我們父親大,那叔叔的孩子也比我們大,有個大哥哥和大姐姐也好啊,如果是大哥哥的話,一定像叔叔一樣,是爲好漢子,大姐姐呢,那就非常漂亮,就和藏布那成嬸嬸一樣的漂亮。”
王鵑雙手抱着膝蓋,在那裡眨動着大眼睛嚮往地說道。
藏布那成聽到兩個孩子的話,眼睛中又多了一絲依戀,張小寶用餘光看到了,繼續說道:
“那要是大哥哥,會很厲害,畢竟大哥哥有個厲害的父親,就如我爹一樣,在我還不懂事的時候抱着我,給我講故事聽,現在還教我識字,我要把這些事情都記住,等大了就想一想。”
“是呀,是呀,我爹對我也好,給我用草棍編帽子戴,上面還有花呢,我爹說我是最漂亮的,那花到現在我也沒有扔。”王鵑也說着自己和父親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