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出現的景象,範虎很納悶,今天爲何不是仙宮了,卻變成了皇宮,三堂會審是要審誰?
納悶中的範虎正琢磨呢,眼前模糊地出現了不少的人,有人拿着鎖鏈,有人拿着木枷,再他越來越近。
看着拿鎖鏈的人到了自己的近前,範虎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對方好像是要抓自己,這可如何是好?
害怕時,一聲鎖鏈的聲音響起,範虎便感到身子一沉,脖子一涼,鎖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字未犯國法,爲何要抓本官?我要見皇上,我現在就去,我知道皇上一定在興慶宮。”發現被套上的範虎手馬上抓住了鎖鏈,不讓對方把自己給拉走,同時出聲威脅。
“看到了吧,‘抽’大煙的壞處,好好的一個人,居然‘抽’傻了,所以你們千萬不能去嘗試。”範虎又聽到了對方的一個人說的話。
理解了對方說的‘抽’大煙是什麼,就是自己享受的這個東西,猛然間想起來,自己在縣中屬於自己的地盤享受呢,怎麼能出現在京城?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鎖鏈是怎麼回事兒,看上去是真的鎖鏈,眼前的幾個人居然敢進到衙‘門’中拿鎖鏈套自己,活膩味了?
“本官乃是一縣之長,你們竟敢進到府中用鎖鏈套本官,本官要治你們的罪,把你們全部關進大牢,還有你們的家人,本官也要收拾,你們還不給本官跪下賠罪?”
想明白自己不可能出現在京城,當然也沒去上仙宮,依舊在衙‘門’中的範虎變得硬氣起來,朝面前還是看不清楚相貌的人喝道。
“譁,的一聲,範虎在剛纔‘抽’煙享受的時候,讓人給洗腳‘揉’腳用的那盆水被進來的人潑到了範虎的身上。
早已涼了的水登時使範虎清醒了過來,眼中的景‘色’重新恢復到了屋子中的樣子,面前的人也能夠看清楚臉了。
定睛一瞧。範虎更加生氣,因爲不僅僅自己被套住了,幾個人的身後還有衙‘門’中的主簿與縣丞,兩個人同樣被人用鐵鏈給鎖住。
兩指來粗的鎖鏈不只套在了主簿和縣丞的脖子上,手上同樣也連着一起給栓住,還有一個足有六斤中的大銅鎖。
再低頭瞧瞧自己身上的鎖鏈,同樣是那般粗,怪不得這般重,什麼人,敢跑到衙‘門’裡面鎖官員玩?
“你們爲何?”納悶中的範虎擡手指着主簿和縣丞,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主簿一看範虎的樣子便清楚,對方還在享受中呢,連來人‘胸’口上茁壯護苗隊的標記都沒看見。
無奈地搖了搖頭,主簿對着範虎說道:“縣令大人,完了,全完了,我們的事情被張王兩家知道了,我勸你多說說對他們有用的消息,若是能立功,說不定死的時候可以痛快點。”
範虎雖然被水潑了一下,從享受的幻境中清醒過來,卻依舊有些‘迷’糊,懵懵懂懂的,聽見主簿的話,還問道:“張王兩的人不是已經來過了麼?並沒有發現問題,今天怎麼又來了?”
“因爲今天他們要動手了,蘆葦‘蕩’中的人估計也會被抓,大人,你還是快說吧,你不是知道更多的消息麼,你說出來,我也算是跟着立功了。”
主簿只好耐心地對着範虎說,他知道自己的罪還沒大到殺頭的地步,因爲自己只是‘抽’煙,並沒有跟着對方做秘密的事情,主要是自己的重要‘性’不如縣令,因此知道的就少。
此次被抓之後,自己馬上就把責任推出去,相信等事情結束,自己能夠被判的輕一點,自己無非是一個知情不報而已,而且知道的也不多。
“什麼秘密?”範虎問別人秘密怕事情。
“就是跟你聯絡的人,每次都是晚上過來,然後趁夜又離開的那些人,你說出他們藏身之處,你就算立功了,快說,說了我也立功。”
主簿繼續勸着,多日以來,他早發現這個情況了,今天拿出來,可以算成是立功的一個證明。
範虎使勁搖下頭,說道:“不行,他們對我很重要,我不能說,不然被人找到廬山去,他們挨抓了,我以後的富貴就沒了。”
過來抓人的頭頭是張南,本是帶着人把衙‘門’中參與者抓走,沒想到居然還有額外的收穫,聽見範虎說廬山,張南便清楚,對方還有一撥人,並沒有全部呆在湖中的蘆葦‘蕩’裡。
多虧過來了,不然的話,‘弄’不好藏在廬山的人得到風聲,會提前離開,雖說搜查廬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能想辦法把山給封鎖了,不讓人從中出來,然後一點一點搜婁。
“好,你立功了。”張南對着主簿說道,至於範虎,在張南看來,對方立功不立功都沒用,罪大了,說直白就是叛國,不僅僅是範虎,連其家人都要跟着受連累。
跟主簿說了一聲,張南又對與他同來的人說道:“看到了?‘抽’了煙之後,人都變傻了,抓走,把他嘴堵上,別讓他出聲,我馬上回去找小
公子,告訴小公子這個重要的消息。”
扔下這句話,張南匆匆離開,被鎖上的範虎還嘟囔着:“我不可以說,說了他們會對我和我的家人不利,我相信他們的本事,一定能讓我過上富貴的日子,廬山那裡不會是他們長久呆着的地方,以後他們會出來,會用絕對的實力出來,然後……。、。
護苗隊的人根本沒有人有閒心與範虎解釋,讓他更加清醒過來,看清楚形勢,因爲等一會兒他們會把範虎‘弄’到行刑的地方,繼續從其口中得到其他的消息,或者是通過行刑。來看範虎是否說謊了。
張南迴到院子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已經準備好出發了,張小寶又化了裝,他要先試探對方一下,王鵑是去湊熱鬧,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不會太多,誰能沒事的時候‘弄’出個暗中的組織來鬧事兒?
張南把得到了消息一說,張小寶看向西邊的方向,那裡是廬山的所在,但需要渡水,沒在湖和長江連接的這一邊。
略微想了想,吩咐道:“給小貝他們發報,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把整個廬山圍上,熱氣球升空,哪怕不能馬上把對方找出來,也要讓對方不敢在山中隨便吃熟食,和打獵。”
“對方還知道狡兔三窟,不錯,要是對方在廬山儲存了幾萬斤的糧食,還有鹽油什麼的,一時半會還真‘逼’不出來,麻煩,小寶你說對方在別處還有沒有藏身的地點及人手?”
王鵑“誇讚,了一番,擔憂起來。
張小寶搖搖頭,他也不清楚對方究竟安排了多少的人手,不過大量的熱氣球出動,對方有人手在外的話,一定有所查覺,可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無論是圍山,還是動用熱氣球,結果都是一樣的。
“希望他們不要安排太多怕人在外面。”王鵑又說了一句,跟張小
寶一同朝集合的地點騎馬而去。
等着來到了湖邊的時候,許山已經叫來了大量的船隻,比張小寶要求的六十隻還多出來十艘,搖船的人全部都是當地的漁民,到現在他們還以爲是要給張王兩家在此地搜查的人捕魚。
直到看見從各個方向匯聚來的人越來越多,並且全部是身上帶着武器,他們才發現情況與許山說的有出入,一個個愕然不已。
“許山,你不是說讓我們在這裡一同出發去捕魚麼?爲何來了許多人?還全是護苗隊的人手?”一個與許山很熟悉的人,看到情況有變,非常不高興地質問許山。
許山也不在乎對方生氣與否,反正無論怎麼生氣。也必須要按照張王兩家的要求把人送過去,因此他理直氣壯地跟問話的人說道:“有什麼區別,都是給張王兩家辦事,早跟你說實話,萬一你是他們的‘奸’細呢?”
許山的話音剛一落下“噗嗵,一聲,一艘跟來的漁船上的人便扎入水中,水面‘蕩’起一圈圈‘波’紋,卻不見入水之人的頭‘露’出來。
這人剛一進到水中,正在上船的人也跟着跳下去二十多個,這些護苗隊的人已經換好了水靠,方便在水中游動。
不大會兒的工夫,跳下去的人便給四個人抓着從水中冒了出來,此人不停地咳嗽,在下面估計是喝了不少的水,眼神同時充滿了慌張的神‘色’。
其他等人一看到這個情況,不用別人刻意提醒,也想到了是怎麼回事。
許山微微張着嘴,面‘露’難過之‘色’地看着被抓住的人,憤恨地問道:“老黃,你我相識這麼些年,你……,哎~!”
被其叫老黃的人低下頭,也不出聲,其他人紛紛嘆息,他們知道,老黃算是完了,一家老小即使不被定罪,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看到了沒?早告訴你們是出來幫着張王兩家抓人,老黃他昨天晚上一定會想辦法泄密,即使現在,你們當中也可能有他們的人。”
許山底氣更足了,一副英明的樣子。
其他人聽到許山的話,一個個全看向身邊認識的人,似乎每一個人都像老黃那樣叛變了。
“人到齊了小寶沒有去管被抓住的人,找個位置坐下來,下達出發的命令。
蘆葦‘蕩’中,一艘船的船頭之處,胡粱八個兄弟今天沒有進去‘抽’煙,昨天晚上睡的還算早,今天天不亮,心中有事的他們便起來穿好衣服,只不過是‘褲’腰帶系的很鬆,而且留出來的活釦的繩子也非常長,上身的衣服甚至沒有繫上,就那麼敝着,裡面再沒有第二件衣服。
腳上的鞋都沒穿,一個是因爲在船上平時穿鞋的人也少,另一個是爲了逃跑方便。
清晨蘆葦‘蕩’中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蘆葦上還掛着‘露’珠。今天看樣子是一個大晴天。
隔音效果很好的船艙中依舊是一派歌舞昇平,過來娛樂的人可沒有一個規律的作息時間,十二個時辰都有人‘抽’煙、聽曲和做別的事情。
呆在船頭,胡粱八個人有些緊張,同時眼中還有更多的期待之‘色’,今天他們終於不用再繼續擔心了,所以也沒有人去放哨,就在船頭,八個人小聲說着話。
不時的。八個人還擡頭看看天,天上的雲朵也沒有幾個,只是覺得天很藍而已。
他們打進來的組織的人今天也非常詫異,不明白八個人究竟是爲了什麼如此〖興〗奮,以前八個人起的很晚,有時候到了中午纔起來吃東西,然後‘抽’幾口煙。
“快了,就快了,天上會有熱氣球飛過來。”老五覺得時間過的很慢,不時地看一眼太陽的位置,那太陽好像根本沒有動過一般,蘆葦映在船上的影子也是如此。
“別說這個,說別的,萬一讓人聽去了,他們該提前跑掉。”老大瞪了老五一眼。
“好,好,說旁的事情,你們說,齊宗主現在在哪一艘船上?”老五馬上換了一個話題,他們八個人呆在船上的時候便在沒有事情的情況下,暗中觀察所有人的規律。
比如他們口中所說的齊宗主,就是他們過來之後見的頭頭,他們發現,每一天齊宗主都不在同一艘船上呆太長的時間,而且還有的時候會出去,出去的時候沒有任何規律,什麼時候回來也同樣如此。
他們八個早早起來,也是爲了幫助張小寶能夠更順利地抓住人,看看齊宗主是否離開了,若是不在,事情會很麻煩,若是在的話。最好是‘弄’清楚在哪一艘船上,等人一來,便指給對方,以免齊宗主趁‘亂’跑掉。
“昨天晚上我看到齊宗主上一號船上去了,按照他一般的規律來說,每隔兩個時辰會換一隻船,到現在應該有四個時辰左右,要麼是他剛剛換到了我們的三號船或者是二號船,要麼就是正打算換船。
除非今天他跟以前不一樣,纔會又換到一號船,我們只要盯住腳下的船和二號船便可,要不一會兒我們找個藉口,提出要見見他,那便知道他具體在哪了。”
老三觀察的很仔細,隨口說出齊宗主的規律。
胡粱擺擺手,說道:“還是不要去找他,以免被他察覺到什麼,他也真夠警惕的,哪怕是睡覺,只要是到了兩個時辰,他也必然起來換條船,然後繼續睡。
多虧來的人是小寶,否則的話,哦,不說這個。”
說着說着,胡粱發現不覺間又說到了行動上面,連忙改口,換個水中魚如何如何的話題,其他七個人也配合地說着,偶爾還爭論一下。
正說的高興呢,他們口中方纔提到的齊宗主就從他們腳下的這條船的船艙中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穿好,看樣子是打算換到另一條船上。
走出來的齊宗主一眼瞧見八個人,臉上‘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朝八個人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昨天晚上你們休息的可還好?”
“好,船上的廚子做菜也好,睡覺之前還喝了點酒,一夜無夢,齊宗主,您今天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做?”
胡粱‘露’出謙卑的笑容,微微彎着腰,跟齊宗主說道,他心中則是把齊宗主罵了一遍又一遍,他現在已經很瞭解齊宗主這個人了,別看平時見誰都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心卻狠着呢自從打入進來,已經看到六個人被齊宗主給折磨死,別看是組織的人手,稍微犯點錯,這個齊宗主都不會原諒,如果自己八個人不是帶了東西過來,而且暫時還沒有‘露’出破綻,估計一見到這個齊宗主,對方就要殺了自己等人。
齊宗主不清楚胡粱八個人心中的想法,但他知道別人對自己的印象是什麼,是他刻意造成的,就是讓別人怕,讓別人時刻擔心他,不敢有絲毫其他的想法,以此來達到統治的目的。
“好,睡的塌實好啊,你們可是有功勞的人,等着回去之後,還有其他的獎勵給你們,我聽三天前,你們找到了二管事的,想要換一個更辛苦的活二管事與我說了,我也沒同意。
不是不放心你們做不好,而是怕你們累到,你們冒着丟掉命的危險,從張王兩家的手中‘弄’到了兩種槍的圖,得好好獎賞你們。
首先就不能讓你們做太累的活,你們從回來之後,算是可以一直享福了,等着什麼時候別人處理不了的事情出現自然會找上你們,你們的本事大,平時不能大材小用了。
眼下你們好好享受,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其他幹活的人說,除了不能讓你們離開,被人發現之後把你們抓起來,其他的要求都可以,哪怕是吃的東西再難尋找也會給你們想辦法去找。”
這齊宗主一副關心人的樣子,說出不讓胡粱八個人幹活的理由還伸手輕輕拍了拍胡粱的肩膀。
“是,多謝齊宗主您的看重,以後我們會更努力,平時吃的已經不錯了,咱們宗的錢財和人也不能專‘門’爲我們‘浪’費了沒別的要求了,齊宗主您慢走。”
見齊宗主要離開的樣子,胡粱感‘激’地說了一番,腰更彎了,恭敬地送齊宗主離開。
這齊宗主正打算上到小船,然後換到另一艘大船上的時候,遠遠地傳來了一陣水鳥的叫聲,聽到聲音,齊宗主眉頭一皺,警惕地望向平時船隻進到蘆葦‘蕩’中的那條“路,眼中滿是疑‘惑’。
胡粱八個人聽到水鳥的叫聲卻是心中一驚,他們非常清楚,傳來的叫聲根本不是湖中水鳥的聲音,而是由人學着發出來的。
近些日子以來,八個人已經瞭解了各種聲音所表達的意思,現在的動靜是說前面的人發現了一艘來歷不明的船正在向着這裡用很快的速度接近。
胡粱八人無法猜測來的船是不是張小寶派來的人,如果是,爲什麼只有一艘船,難道張小寶會沒有人手可用?又或者是過來打草驚蛇?真來打草人不就跑了麼,而且天上還沒出現熱氣球。
若不是那又是什麼船靠過來了?自己八個人來到此地之後,還不曾見過任何一艘與組織無關的船過來,不會這麼巧吧。
在八個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又一陣水鳥的叫聲傳進耳朵當中,八個人從來沒聽過,心中更加無法確定來的船是誰,同時也隱隱擔憂。
齊宗主聽到聲音卻是眉頭皺的更緊了,喃喃道:“他來做什麼?
不好好在杭州呆着,往我這跑,難道是想奪我的權?江州確實是他原來的根基,但現在大部分人已經開始跟着我了,哼,真要奪權,就把你人留下。”
胡粱八個人聽到齊宗主的聲音,心中便有了計較,看樣子來的人是杭州那邊的,自己等人當初在杭州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山風,只是不清楚誰在杭州坐鎮。
當然,更不清楚的是,在杭州的人以前居然還在江州有根基,現在看情形是被架空了,人大部分聽齊宗主的了。
也不知道來的人是否看到了小寶佈置的情況,萬一是看到了,那還不得告訴給齊宗主,小寶他們會撲個空的。
要是沒看到過,那實在是太好了,小寶的人一來,不僅僅把齊宗主抓到,還能抓到一個杭州的重要人物。
八個人心中又開始期待起來。
齊宗主這下也不換船了,就在現在的船上等着,想要看看對方過來的目的,同時又對着身邊保護他的人咬着耳朵吩咐了幾句,那人下到小
船上,朝着另外的一艘大船劃去。
又等了大概有半刻鐘左右,前面蘆葦的縫隙中隱隱地已經能夠看到有艘船划過來,至於船上的人什麼樣子,暫時還不清楚。
隨着劃…水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隻小船穿過蘆葦朝大船靠過來,大船上的人此刻看清楚了,船上只有兩個人,小船是一隻平時當地人用來打魚的漁船。
船上有個棚子,但現在那個棚子的後面被打開了,光照進去,能夠發現,裡面沒有其他的人。
小船上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那鬍子隨風輕動,身上穿着一身淡黃‘色’的綢布衣服,‘女’的則是明眸皓齒,長的那叫一個漂亮,頭上梳着雲鬢,一支金簪子‘插’在頭髮當中,上面垂下來的珍珠鏈子顫巍巍地晃看。
看到男人的時候船上的人沒什麼額外的表情,但看到了‘女’人的時候,一個個卻是眼睛亮了,有的甚至在咽口水,這‘女’人不僅僅是臉蛋好看,身段也漂亮,可惜,根本不認識人家。
齊宗主也是把目光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同樣一副想要親近的樣子至於那個男人,他就沒有多麼親近的意思了。
很快,船靠了過來,齊宗主等對方兩個人一前一後上到大船,笑着迎上去,說道:“寧宗主,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說今天心情爲何這麼好,原來是有貴客到了這位是……?”
齊宗主一副待客的樣子跟上來的男人說着,話一轉看向‘女’人,疑‘惑’地問道。
男人也呵呵一笑,說道:“不用客氣,貴客更是談不上,我要是不出去的話總在家呆着也煩了,那邊沒有事情,我回家看看,她,她是我新找的人,別看是‘女’兒身,本事可不小呢,其實是〖日〗本那裡送來的,我正在教她說這裡的話,很有意思的。”
‘女’子馬上用日語跟齊宗主打了聲招呼人顯得也很害羞,聲音非常的溫柔,讓人聽着渾身舒坦。
齊宗主眼睛更亮了,連連點頭,跟‘女’子問好,只不過再一看到面前的男人剛剛生出來的那點好心情又沒了。
他已經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來,對方是沒打算放棄這片基業,還想着像以前一樣,一聲令下衆人臣服,當然自己剛纔說的話也是告訴對方,現在的江州不是對方的天下了,來,可以,但只能是作爲客人的身份。
心中冷笑,齊宗主對着男人問道:“寧宗主,不知道你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杭州那邊還需要你親自坐鎮,不得大意。
話中表達出了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意思,又是質問,又是一副指派的意味在其中。
“沒什麼大事,就是回來看看,看看你們把事情做的如何,到了都昌那邊,我看過了,還行,你們做的我比較滿意,等着以後論功行賞的時候,你應該有個大功勞。”
男人面帶着笑容,一副褒獎齊宗主的語氣,這下不僅僅是齊宗主不滿意了,其他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人同樣是瞪起了眼睛。
胡粱八個人在旁邊沒有離開,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之後,心中高興,打吧,使勁打嘴仗,矛盾越深越好,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然後好告訴給小寶知道。
齊宗主明顯生氣了,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語氣平淡地說道:“功不功的以後再說,現在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你在杭州可是想到了對付張王兩家‘女’人的辦法?李隆基可是也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娶把握住,不然等着事情成了,你想要有功勞,別人也不會同意,哪怕我給你說說好話也是一樣的結果,去裡面吧。”
用訕斥的話說了男人一通,齊宗主轉身朝着船艙裡面走去,後上來的男人也邁步朝裡走,卻好象突然發現了新奇的事情,扭過頭,看向胡粱八個人,在那裡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隨後用手指着八個人說道:“你們你們不是被在運河上的時候,被張王兩家的人抓去了麼?爲何現在到了這裡?齊宗主,難道你和張王兩家的人認識?管他們要來的人?”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警惕的神‘色’,手也放到了腰間,那裡掛着一柄寶劍,‘女’子則是從袖子中‘抽’出來兩把匕首,眼睛在齊宗主身邊的幾個人身上來回掃視。
齊宗主轉過身來,嗤笑一聲,說道:“我和張小寶與王鵑熟着呢,別說他們抓去的人,就是讓他們現在刺殺李隆基,他們也會答應,哼,你在杭州是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了,進裡面再說吧。”
說完話,他又往裡面走去,根本沒在乎男人是否會跟來。
這男人把眼睛瞪了瞪,手重新從腰間放下來,同時對身邊的‘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也把匕首重新塞回到袖子當中。
男人眼睛又在胡粱八個人身上看了看,說道:“你們八個跟我進去,我正好有事情問你們。”
說完,他和旁邊的‘女’人向船艙中走。
胡粱八個人則是一臉爲難,他們不願意進去,他們還等着張小寶的人過來,他們跳到水中躲開船上的人攻擊,進去的話,一會兒張小寶的人來了,自己八個怎麼辦?更不用說看到天上的熱氣球了。
爲難歸爲難,他們卻不敢反對,萬一對方因爲和齊宗主不對付,收拾不了齊宗主,把火發在自己等人身上怎麼辦?
‘弄’不好,他讓自己八個進去,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打算隨時把自己八人當成出氣筒。
在衡量了一番之後,胡粱八個人非常不情願地挪動着腳步往裡走。
進到船艙之後,吵雜的聲音登時充斥在耳朵當中,齊宗主選了一個平時不對外開放的房間,當先走進去,身邊跟着的護衛之人也同樣進去了四個。
隨後男人和‘女’人進去,胡粱八個也跟着走了進去。
房間中的面積還不算小,一羣人進來,並不顯得太擁擠,裡面還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擺着時令的水果,另有一香爐在冒着煙,屋子中有着淡淡的檀香味。
齊宗主先坐到了主位之上,等着男人也坐下,馬上直接說道:“寧宗主此次過來,打算呆幾天?杭州怕事情不能放鬆。
你最好是找個機會,對張王兩家,以及李隆基他們下手,哪怕死掉一個‘女’人,大唐都會‘亂’上一陣子,若是李隆基死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不必像現在一樣小打小鬧。”
男人很隨意地坐在那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拿起來一個,說道:“居然還有番茄,好,齊宗主果然是好本事,我記得現在的番茄只有兩個地方有,一個是司農寺的大棚當中,另一個則是張王兩家的大棚。
尋常人別說‘弄’不到西紅柿的種子,即使‘弄’到了,也不會在大棚裡面種,看樣子你確實是跟張王兩家很熟悉了。
杭州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安排,估計馬上那裡就會傳來讓人震驚的消息,到是你這裡,好象還沒怎麼動作,一個刺殺的機會又讓你們給失去了,張小貝他們依舊活得好好的。
還有就是,因爲你們刺殺失敗,張王兩家的人把整個江州都給戒嚴了,尤其是潯陽,城被封上了,我們安排在那邊的人手,估計一個也跑不了,那潯陽的百姓說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可不是說說而已,他們是真挖。”
“我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不過你放心,寺農寺的人並不清楚他們拿出來的番茄最後會落到誰的手中,也不必害怕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從而查到你。
至於在潯陽損失的人手,可怪不到我的頭上,我沒負責此事,否則的話也不會失敗,是你留下來的人無能,不過這次也好,出了事情,凡是沒本事的人都可以清理掉了。
我們不需要廢物,不管是下面辦事的廢物,還是關鍵的人物,不行的人,應該自覺地讓出權力,以免耽誤事情。”
齊宗主身體往後一靠,目光向下斜着看向男人說道,言語中充滿了不滿。
男人微微一愣,隨即恍然般點下頭:“哦~!確實是我疏忽了,以後安排人要謹慎纔是,不知道廬山那邊怎麼樣了?潯陽查的嚴,說不定回把廬山的安排打‘亂’。”
“廬山不用擔心,楊宗主可不是廢物,那裡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我這邊一動手,張王兩家的人就會把視線放在我這裡,他那邊關注的人會很少,甚至是都不知道廬山我們人的存在。
到時候他們也會馬上跟着動手,如此一來,張王兩家就會跟無頭的蒼蠅一樣‘亂’轉”亨,別人都說張小寶和王鵑厲害,我們就讓他們知道,他們也就是在尋常人面前裝裝他們厲害,比起我們來說,他們什麼都不是。”
齊宗主冷笑連連地說着,負責保護他的四個人也是臉上‘露’出笑意,一副心有榮焉的樣子。
胡粱八個人卻是瞪大了眼睛,感到十分的驚恐,他們沒想到在廬山還有敵人在,那麼即使這裡的人被抓了,廬山那邊也很有可能躲過去,誰知道齊宗主會不會有着在緊急情況下通知廬山那邊的手段。
比如說自己八個人想到的火燒蘆葦‘蕩’,風煙一起,離着不算太遠的人躲在那裡專‘門’負責傳遞消息,他們會用最快的速度把出了問題的消息告訴給廬山。
“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胡粱心中擔憂,眼睛看舟齊宗主,又看看其身邊保護的四個人,同時也不忘了看看新來的寧宗主及身邊的那個人家說很厲害的〖日〗本‘女’人。
最後胡粱看向了兄弟七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七個人登時緊張起來,一個個調整着呼吸。
因爲他們從胡粱的眼神中讀出了自己八個人對對方七個人動手的意思,想想也對,既然廬山那裡還有對方的人,又怕對方把消息傳出去,那麼趁着眼下的機會,把七個人制服了,不就避免了消息傳過去的可能了麼。
八個人的神情一變,坐在那裡的男人和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都看到了,齊宗主同樣沒有錯過,他把眼睛一瞪,對着胡粱八個人說道:“你們怎麼了?現在屋子中沒有事情,你們先出去,等我與寧宗主說完話,再讓寧宗主問你們,你們還敢對我瞪眼睛,想造反?”
胡粱深吸一口氣,騰地站了起來,喊道:“我們就是造反了,姓齊的,我們早想收拾你,告訴你,你們馬上就要完了,上啊,兄弟們。”
喊完之後,胡粱第一個朝着齊宗主卑過去,其他七個人分出去五個也跟着要對付齊宗主,另外兩個人則是朝着坐在那裡的男人和他身邊的‘女’人衝去。
“你們敢。殺了他們。”齊宗主氣壞了,他沒想到自己懷疑的人還真的是張王兩家給收買過去的,多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交’給他們重要的事情。
不過這八個人隱藏的也真夠深的,若不是自己行事想來小心謹慎,哪怕不應該懷疑的時候也要懷疑一下的話,還真就被這八個該死的玩意給偷襲成功了。
現在即使是把八個人收拾了,估計面對姓寧的人的時候也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把八個人放在了身邊,剛纔在外面說話的時候又是一副給八個人擔保的樣子。
齊宗主心思轉的很快,幾乎一瞬間便想到了這麼多,而他身邊負責保護他的人已經握着刀迎上去了。他這才放下心,眼睛看向他眼中的寧天和那個‘女’人,希望‘女’人不要受傷,說不定自己想想辦法,能把這〖日〗本的‘女’人給‘弄’到手呢。
可是他向那邊一看,卻是吃驚地站了起來,身體朝後躲去,恨不能直接撞開船艙的“牆,衝出去。
因爲他看到了那個‘女’人手往袖子中一‘插’,再拿出來的時候,‘女’人的兩隻手上各多了一樣武器,可卻不是先前拿出來的匕首,而是兩把手槍。
他眼中的寧天同樣從懷中一眨眼的工夫拿出來兩把手槍。
槍啊,這可是真傢伙,自己想要‘弄’到一把都‘弄’不來,根本沒有任何的‘門’路,大唐軍隊的外面地方的不准許用槍,只有京城那裡纔可以,但是槍又從來不準士兵帶出去。
那指的是長槍,而現在兩個人拿出來的卻是手槍,他們怎麼可以有手槍,又是如何到他們手中的,更主要的是,他們爲何把槍對準了自己這裡?
齊宗主想到的是對方想趁‘亂’殺了自己,然後就說槍打偏了,那樣一來,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權力就轉手給了別人,寧天絕對可以佔大頭,因爲他有真槍啊,不是自己得到的圖紙中的那種打鳥都費事的鳥槍。
“噗~~”伴隨四聲像是用手拍打被褥的聲音,齊宗主的四個護衛全部被打倒在地,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每一個人都是被打到了腦袋上。
別說他們四個人沒有防備,就算是有,看那槍的準度估計也躲不過去,依舊是被爆頭的結果。
齊宗主的四個護衛一倒,眼看要跟四個人打起來的胡粱等人懵了,怎麼個意思?他們自己人和自己人先動手了,窩裡反?
八個人‘迷’糊了之後,卻也猶豫了一下,隨後胡粱咬着牙,依舊朝着齊宗主衝去,他身邊的人也是如此,他們是打算把齊宗主給‘弄’住,看看是否可以跟新來的有槍的人談判。
而衝向男人和‘女’人的兩個人則是停下了,他們兩個不傻,知道衝過去沒有好結果,那是真槍啊,沒看打四個人的時候,眨眼間四個人的腦袋就被打破了麼。
胡粱六個朝着齊宗主衝去的人以爲那兩個人會用槍打自己,結果直到他們把想要反抗卻根本打不過六個人的齊宗主給制住之後,那兩個人都沒有繼續開槍。
“寧天,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打我的人?你不打他們,你,你想要權力難道就不管組織上的正事了馴”
齊宗主被制住了之後,先是朝着坐在那裡的男人大聲質問,隨後又向胡粱幾人說道:“好,好,好啊,好手段,居然敢對我出手,我真是小看了你們了,不錯,張王兩家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給他們賣命?
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好處,比張王兩家多,而且你們的親人我也能保護起來,不讓其他人傷害了,他們住的地方我都知道,放心。”
話裡的意思就是威脅了,還給了一個‘誘’‘惑’,他希望胡粱八個人爲了家人放掉自己,至於說是給他們好處,哼,等着自己安全了,八個人一個都別想好,要一點一點地折磨死他們才能解氣,而他們的家人也同樣如此,要在折磨的時候把他們的家人帶到他們的面前。
齊宗主口中的寧天坐在那裡,沒有馬上出聲,胡粱則是警惕地看着兩個有槍的人,像是對齊宗主說話,又像是讓兩個人知道一些事情一樣地說道:“張王兩家早就把我們的家人保護起來了,你們安排在那邊的人,其實全被張王兩家的人盯上了,不會給他們傷害到我們家人的機會。
至於你說的好處,張王兩家給了我們一個堂堂正正做大唐人的機會,我們再也不相信你們‘弄’出來的那種騙人的仙蹟了,因爲我們在小貝的船上看到了更神奇的東西。
那纔是真正的好本事,其實他們對你們並不會趕盡殺絕,只要你們現在停下針對大唐的搞破壞的事情,他們絕對會放過你們,而且還給你們好處,畢竟你們也很厲害了,大唐需要你們這樣的人。”
胡粱可謂是費了不少心思,強要勸降。
這個時候坐在那裡的男人出聲了:“齊宗主,先前我不是說馬上你就能知道杭州那裡發生的驚天大事了嗎?現在就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