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放心,狐狸師兄的武功可是數一數二的呢。”何言笑笑得賊兮兮的。
“模樣也不錯啊。”樂正綰綰充分表現出自己對狐狸的喜歡,一邊摸着手一邊用熱情的眼神看着狐狸。
狐狸哭的心都有了,堂姐這是要玩死他啊!
他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啊!
何言笑得意洋洋的說道:“表兄喜歡就好,今後狐狸師兄就是你的人了!”
狐狸黑着一張臉,僵硬的扭頭看向何言笑,滿目又氣又無奈的說:“二小姐,能不能換個人……”
“不能!”何言笑與樂正綰綰異口同聲。
廳內衆人皆呆——
無暇滿目絕望的呆坐在末位,一張臉灰敗極了。
她是真沒想到,這位令自己心動的夕流公子,果真是個斷袖!
劉氏這會也反應過來了,看着樂正綰綰的眼神都有些驚嚇了。
這個夕流……竟然真是個斷袖!
還一點都不遮掩啊!
何言信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了,別開臉直搖頭。
怎麼笑兒救下來的這個夕流,是個這種德性?
侍立的四雲,憋笑憋得都要內傷了。
實在是狐狸的臉黑的嚇人,廳內又坐的都是主子們,他們就是憋死也不能笑出來。
當然,面癱臉閉雲大概不會大笑,但也免不了翹起嘴角。
這種事還真稀罕,竟然讓狐狸攤上了。
狐狸都不知道堂姐是何時放開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堂姐身後侍立的。
總之,他跟傻了一樣。
廳內最鎮定的,除了何言笑與樂正綰綰,莫過於宋憑了。
他到底見多識廣,對斷袖神馬的並不覺得多奇怪。
且無論樂正綰綰是不是斷袖,他這個代理莊主都是要讓位的。
見廳內氣氛古怪,宋憑乾咳一聲道:“咳!那個,二小姐,您看屬下與夕流公子何時交接?”
何言笑笑看宋憑道:“不急,先讓我表兄跟着宋莊主熟悉個十來日再交接不遲。”
“那莊主府……”宋憑有點心疼。
自己住了十年的府邸啊,也要讓出來了吧。
“你的莊主府你自己安生住着,回頭換塊匾額就是了。”何言笑道,“我表兄是大莊主府,你的就是宋莊主府。我表兄的莊主府,看看莊子裡有沒有空閒的宅子,若是沒有,就先住在何府,請工匠另建一座莊主府就是了。”
宋憑一聽自己不用搬家,頓時安心了。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二小姐,莊子裡不是沒有空宅子,只是都很小……”
“哎?咱們將軍住的五豐園西邊不遠,不是有個悅心園一直空着麼?”宋媽媽忽然說道。
“悅心園?”宋憑微愣,轉着眼珠子偷看宋傾淑。
那悅心園,可是他們將軍專門爲自己寶貝嫡女建的賞景的園子,是傲河山莊最好最大的園子了。
他方纔不是沒想到悅心園,可是宋大小姐還坐在那呢,將悅心園拿出來說,真的可以麼?
“啊,悅心園啊。”何言笑這纔想起來那一處園子。
做交接的時候,傲河山莊大大小小的宅子園子,她們一家幾乎都去看過了。
五豐園與悅心園這兩處,她還進去逛了逛呢。
只是聽宋憑說,這兩處是宋源與宋傾淑的園子,她便放着沒管。
如今想想,宋源的園子自然不好動,可是悅心園改成大莊主府,還是完全可以的。
畢竟如今傲河山莊是他們何家的了,將軍的園子不好動,將軍女兒的園子就不必介意了。
宋傾淑還在盯着樂正綰綰這個新鮮斷袖看呢,一聽他們提起自己的園子,立馬反應過來道:“那是我的園子啊!”
“你的園子?”何言笑一挑眉,轉臉看着宋傾淑道,“這傲河山莊哪一處還是你的?”
宋傾淑呆——
衆人不禁忍笑別開目光。
是啊,這傲河山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宋傾淑很憂桑的想。
“哎呀,別這樣嘛,反正何府也一樣住,那園子空着也是空着。”何言笑安慰的拍拍宋傾淑的肩,“若是你真想在傲河山莊有個園子,那去找義父求求,讓義父再給你建個園子就是了嘛。”
宋傾淑聽何言笑這麼說,想了想,點頭道:“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回去我找爹說說去。”
“嗯,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何言笑一本正經的說。
衆人又快被宋傾淑的呆傻蠢笨逗樂了。
其實宋傾淑在將軍府不至於這麼呆,只是與何言笑在一起時,她就不自覺的變得不愛動腦筋。
這是一種意識上以及習慣上的依賴。
何言笑見宋傾淑被她哄住了,便對宋憑說道:“宋莊主,就這麼辦吧。你找人修繕改建悅心園,改爲大莊主府。改建好之前,我表兄就暫且住在何府。”
宋憑應是,一塊心病也算是去了。
接下來,廳內進入了談莊務中。
之前的一些尷尬與古怪氣氛,也隨着何言笑幾人商討莊務而淡去。
對於莊務,無暇插不上嘴,就只能默不作聲的看看樂正綰綰,再看看何言信,不停的對比二人。
何言信如今,對於莊務,也能說上兩句了。
這是何言笑有意讓大哥多接觸莊務的。
畢竟她至多再料理傲河山莊大半年,就得嫁去楊家了,大哥不能對莊務毫不接觸。
無暇越看侃侃而談的樂正綰綰越覺得可惜。
怎麼如此出衆的一個人,卻是個斷袖呢?
樂正綰綰是樂正家家主的嫡女,也是長女,個性好強,能力出衆。
她從小跟隨爹爹打理樂正家家業,十三歲便接手了樂正家小半家業,獨立打理了三年有餘不曾出過狀況,如今打理一個小小的傲河山莊自然不在話下。
宋憑越聽樂正綰綰的言談越是佩服,也終於信服何言笑爲何專門請來這位表兄當莊主。
相信若是有夕流爲何家打理山莊,定然比自己要強上許多。
宋憑畢竟是武將,對於打理山莊,其實他並不在行。
他能被宋源看重任爲莊主,完全是因宋憑腦子好使,而且忠心,做事又勤懇認真。
這一下午,衆人在廳內一直談論到天色擦黑。
絮兒看着天色不早,問何言笑是否傳膳,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何言笑一拍手,吩咐傳膳,而後繼續商談莊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