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何言笑讓宋媽媽領着樑管家夫妻,將帶回來的幾車拜禮安排入庫,又吩咐絮兒將帶回來的七個木匠先安排在偏院。
吩咐羞雲將吳大娘安排在東跨院,吩咐幾隻猴與孫二奶奶一家一起回跨院歇着。
喬老頭師徒不用何言笑安排,自顧自的回了西跨院藥房。
呼延玉海則遣了手下兩個弟子侍衛,去偏院將他們這組的劍陣弟子找齊。
一番鬧哄哄的安排之後,何言笑說自己累了,先送了大哥回前院正房歇息,而後自己也回了內院歇息。
於是乎,追進何府的宋銘,再次被何言笑故意晾在院子裡。
這位三少爺那個氣啊!
杵在院子裡咬碎了一口鋼牙!
那個長得白嫩漂亮一身靈秀的小姑娘何言笑,竟然故意不理他!
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何言笑是故意晾着他?
這恐怕是個下馬威吧!
“哼!”宋銘朝着內院門處怒哼一聲,氣呼呼的往正房去了。
他是將軍府三少爺,自然不必住客房,自作主張的住進了正院的廂房。
他想着,妹妹跑了,哥哥不是還在麼?
先去找那位何家哥哥說話吧!
他就不信了,何言笑晾着他,那位何家大哥也敢晾着他?
何言信自然是不敢晾着這位將軍府三少爺的。
只是一路趕回來,他也頗爲乏累,一進了暖閣便睡下了。
他的病雖然已經穩住,但畢竟天氣還是很冷,他的身子弱,是禁不住路途顛簸的。
宋銘想來找何言信嘮嘮嗑,套套話,沒成想卻被面癱臉閉雲擋在門外。
“大公子路途勞頓,此時已經歇下了。公子若是有事,請找宋媽媽或者樑管家。”閉雲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宋銘瞪着擋路瘟神閉雲,眼睛瞪得賊大,卻愣是說不出狠話來。
實在是閉雲身上散發出的冷煞之氣,竟比之他爹也不遑多讓。
閉雲其實只比宋銘年長一歲而已,可是站在宋銘面前,卻顯得比宋銘成熟穩重許多。
宋銘站在閉雲面前,根本就是個嫩頭嫩腦的小孩子,閉雲壓根不將宋銘放在眼裡。
怒瞪閉雲運氣半晌,最終宋銘還是敗下陣來,怒哼一聲轉身就走。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吧? шшш⊕ Tтkan⊕ C 〇
去找宋媽媽晦氣去!
宋銘滿腔怒火的去找宋媽媽,誰知在前院轉了一大圈,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最後還是樑管家給了他個面子,告訴他宋媽媽去了內院找二小姐回話去了。
宋銘氣得一蹦三尺高,這是滿何府的人都當他是空氣是吧?
都不將他這個將軍府三少爺放眼裡是吧?
都欺負他是吧?!
樑管家低着頭躬着身默不作聲的瞧着宋銘發脾氣,心裡直樂呵。
他也看出來了,自家小姐是故意晾着宋銘的。
且等着吧,還有的熱鬧看呢!
宋銘在前院氣得跳腳,卻左右找不着人撒氣。
他不是個胡來的,不會跑去跨院找那些他看不上眼的人欺負。
再者說,他還得討何言笑歡心呢,真把人得罪死了,他回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內院裡,何言笑回了廂房後真就睡下了。
這等於是跑了一整天,她也是挺累的。
睡前她吩咐羞雲與絮兒,誰來請都不見!
不養好精神,她怎麼應付宋傾淑與宋銘這一對姐弟?
宋媽媽料理完了何言笑交代的事,馬不停蹄的進了內院找何言笑。
得知何言笑真的睡下了,宋媽媽便坐在堂屋烤着炭火爐,做着繡活。
兒子在軍中辛苦,她這個當孃的也是心疼的,要給兒子做棉鞋棉袍穿呢。
反正她寧願在這等着何言笑睡醒,也不願去前院挨宋銘炮轟。
何言笑睡了,羞雲絮兒便在外面守着。
不多時,果然來了個丫鬟,說大小姐請二小姐過去說話。
因之前有何言笑的吩咐,二人自然將這丫鬟擋了回去。
宋傾淑在東溪閣,正耐着性子等何言笑過來見她呢。
派了丫鬟去請了一次,丫鬟說二小姐睡下了,氣得宋傾淑差點砸了茶碗。
自己在這巴巴的等着何言笑,她倒好,連個面都不露就睡覺去了?
無暇與細雯又勸了半晌,好歹勸住了宋大小姐的暴脾氣,宋傾淑只好拿起荷包繼續繡鴨子,憋着一肚子氣等何言笑登門拜見。
反正何言笑這一覺睡得,把宋家姐弟倆都氣得不輕。
無暇心裡暗自讚歎,這位二小姐不簡單!
人是回來了,可是還沒露面呢,就把大小姐與三少爺氣了個跳腳。
就這樣,兩位小姐少爺都還不能硬衝過去收拾何言笑,還得一邊生氣一邊巴巴的等着她睡醒。
這氣勢,這威風,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想到同樣是義女,卻是完全不同的待遇與排場,無暇便有些下氣。
這就是同人不同命麼?
不管這些人都怎麼想,何言笑是安然睡到晚膳十分才被絮兒叫醒。
宋媽媽在夕陽漸暗時便不再做繡活了,見何言笑醒了,也不等通稟,便進了東暖閣。
何言笑心知宋媽媽爲何等着她,見宋媽媽進來,坐在梳妝檯前梳頭的何言笑便笑着說:“宋媽媽,你這是在我這躲清靜啊。”
“你還知道啊。”宋媽媽笑嗔道,“你一回來就睡覺,把那兩個氣得跳腳,我哪敢杵在外面給你當擋箭牌啊!”
“哦?那個宋銘也跳腳了?”何言笑一揚眉,一臉很有興致的笑意道,“他那脾氣,跟宋大小姐挺像啊?”
“可不是。”羞雲搬了把椅子擱在梳妝檯旁,宋媽媽坐下道,“那宋銘,脾氣與宋大小姐如出一轍,也是宋將軍如今唯一一個與你年齡相當的庶子。我猜測宋將軍將宋銘送來,許是想着你與宋大小姐處的好,或許也能與宋銘處得來。”
“切!傾淑能與宋銘一樣麼?”何言笑不屑道,“傾淑脾氣不好,可她單純,品性不壞。那宋銘,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我可不信,義父生的孩子都和傾淑一個傻樣。”
“你說的這話,倒是說對了。”宋媽媽接過羞雲呈上的熱茶喝了一口道,“宋將軍也就有宋大小姐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所以宋大小姐纔會被宋將軍寵成這麼傻。宋將軍其他幾個庶子,無論脾氣秉性如何,可都是人精型的,這一點與宋將軍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