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回頭狐疑的看了蘇若涵一眼。
“姑娘和我一個半條腿邁進棺材的老頭合作什麼？”
蘇若涵對於老大爺的防備只是淡淡一笑，捏下一塊燒餅放在嘴中嚼爛，這纔開了口。
“不瞞大爺，我是從鄉下來的，也想在這縣城做點生意，但是無奈沒有本錢，買不起店鋪所有想找個合作的對象，我看您這有桌有椅，又有着火爐，所有想和你搭個夥。”
“你也看見了，我這生意連我們爺孫都養不活，你還要合作？”
老大爺手杵着柺杖站在那，視線卻在上下的打量着蘇若涵，不知爲何，看着老人的雙眼，蘇若涵覺得這老人似乎並沒有外表的這麼簡單，但是不知爲何他要這般的隱藏？
是有着什麼秘密嗎？
不過這些不是她要關心的，至少現在他只是一個小商販，自己也確實需要合作的對象！
“您現在生意差是因爲產品質量不好！也太過普通，而我手上有着這富陽縣都沒有的食物，只苦於沒有足夠的錢，所以我打算找個合作對象，如果大爺你願意，原材料和加工都由我來，你就提供您這個攤子，掙的錢咱們五五分如何？”
蘇若涵的提議不可謂誘人，可老大爺卻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用着銳利無比的雙眼打量着蘇若涵，蘇若涵也不惱，任由他試探。
許久，老大爺看了眼一旁一聲不吭坐在地上的二喜，杵着柺杖走到蘇若涵對面坐下。
“姑娘怎麼稱呼？”
“小女姓蘇名若涵”蘇若涵淺笑着回答，很是坦然的面對着老人的目光。
“姑娘說的可當真？”
“當真！”
“如何可信？”
見着老者懷疑的眼神，蘇若涵並未急着回答，卻是先端着豆漿先喝了一口。
“信不信自由您心中權衡，您若信，兩日後，我帶着材料過來，若是不信，我再找別家便是！”
“你當真有把握掙錢？”
蘇若涵心知老者已經動心，依舊面不改色的看了這攤子一眼。
“既然我要做，必定是有把握，再者說，恕小女直言，正如大爺自己所說，您已經是一隻腳跨進棺材的人，這個攤子您還能撐多久？若是有一天您撒手而去，剩下您那弱小的孫子怎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存活？”
“所以，就憑這不掙錢的鋪子，你倒不如放手一搏？若是掙了錢，您老離去之後也能給你孫子留下點財產，就算與我合作掙不了錢，大不了大爺再做回這燒餅生意，反正成本都是我出，您也不虧不是？”
見着老者一臉慈祥的看着二喜的模樣，蘇若涵便能猜到結果了，只是她也不急，靜等老者的回答。
“姑娘”
見着老者突然神色認真的叫了自己，蘇若涵頓時變得心情沉重，禮貌的回了聲。
“大爺請說”
“老夫願意與姑娘合作，無論盈虧，老夫都願和姑娘承擔，只是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能答應。”
蘇若涵微皺了皺眉，大抵猜得到老者要說什麼，心下一籌措，還是點了頭。
“大爺您儘管開口，只要小女能做到的，定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