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從祭祀臺掉落的這個的男人落在地上,摔得半死。
“怎麼又是你!”
另一頭,宮塵慶一臉陰沉,咬牙切齒的瞪着林耀。
林耀嘴角一挑,賤笑一聲:“不好意思啊,還就是我,怎麼樣,意外吧?”
“陳飛不是去殺你去了嗎,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宮塵慶有些不解,他認爲憑藉陳飛的實力,林耀必死無疑。
林耀“嘿嘿”一笑,開口道:“他被我收買了,現在正控制伏屍追殺宮在庭呢。”
“你…咳咳…”宮塵慶氣的劇烈咳嗽起來,但還是繃緊了神經,怎麼說陳飛也不是宮家的人,跟宮家不過是利益關係。
既然是利益關係,如果有人給了更合適的價格,或許反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涼陳家,本身就是一個養屍家族,傳聞有時候爲了獲得更強大的屍體,哪怕是自己老爹的屍體,都會被這些喪心病狂的養屍人煉製成屍體。
這種養屍世家,基本上沒有什麼道德與人性,追求力量完全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林耀看了一眼身後的青銅祭祀臺,不禁冷笑一聲:“其實我也挺欣賞你的,這種有幹天和遭天譴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你將龍脈埋葬,惹了因果,在天劫之下,你必定萬劫不復,甚至你的子子孫孫都將陷入到無窮無盡的因果循環之中。”
宮塵慶咂了咂舌,一臉不在乎的癲笑道:“是宮家給了我所有,現在我爲了宮家,將這一切全都奉獻出去,同時還能將我們宮家的對手給幹掉,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呵呵,既然我來到這,你就別想讓這葬龍地大成了。”
林耀嘴角一挑,戲謔的說着。
那個宮塵慶雖說表情難看,但此時確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耀:“哦?能是嗎?”
宮塵慶就像是不擔心林耀出現在這裡一樣,這種態度不禁讓林耀一怔。
他皺着眉頭,同時一臉鄙夷的看着宮塵慶:“你現在跟一個廢物有什麼區別,你不會真以爲身邊這幾個大天師境界的侍衛就能夠擋得住我了吧?”
“而且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可是懂陣法的,你想要佈置這葬龍地,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現在揮揮手就能將你這青銅祭祀臺打爛,將這條巨蟒放回深山,龍脈屆時就會重新出現,儘管這麼一折騰龍脈元氣大傷,但最起碼龍脈不會消失,你們宮家的所有陰謀詭計,全都將付諸東流。”
誰知,宮塵慶絲毫不慌,他揹着手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大可試試!”
他這麼坐懷不亂,倒是讓林耀感到一絲麻煩。
林耀的確可以輕易的破壞這祭祀臺,將這葬龍地的風水局徹底破壞。
可是宮塵慶豁出老命,甚至將子子孫孫的福祿斷送,才佈置出的葬龍地,眼下竟然又不在乎了?
這不禁讓林耀覺得有一些詫異。
但想讓林耀放棄也不現實,雖然他沒必要救秦家的那位先人,但是這葬龍地格局一旦大成,莫說整個御龍山會陷入到一片不毛之地,甚至還會影響到四九城,這怎麼能行呢?
“哈哈哈,我看你也沒有多大的膽子嘛!”
見林耀站在原地不爲所動,宮塵慶不禁嘲笑起來。
林耀有些無奈,不過也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下來,一旦陷入到憤怒之中必定會無法思考…
想了半天,林耀還是覺得,必須要將這青銅祭祀臺給破壞,將龍脈放回深山。
這件事情是他無論如何都要做的,要不然,這御龍山就算是要完了。
想到這,林耀當下拿出青龍劍,朝着這祭祀臺衝了過去。
“嚓!”
青龍劍劈在祭祀臺上面其中一個石碗上面,一下子將那個盛滿鮮血的石碗劈成了兩半,剩下的那兩個石碗也接連被林耀給破壞掉了。
這下,裝有人血,羊血,黑狗血的石碗全都被打碎了。
當即,被鎮壓在青銅祭祀臺下面的那條巨蟒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它的眼睛像是有神一樣,緊緊盯着林耀,像是在求林耀救自己一樣。
這時,林耀只要將鎮壓在它身上的青銅祭祀臺給掀翻就可以了。
不過林耀卻有些猶豫,他發現,這一切似乎有些太過順利了。
宮塵慶雖說是個強弩之末,但眼看着自己毀掉葬龍地的陣眼卻不爲所動,這實在是有些詭異。
同時林耀發現在宮塵慶的眼中,甚至有一些希望的神色。
難道…這傢伙很希望自己將這條巨蟒給救出來?
林耀想的頭都疼了,自己應該怎麼做?
按常理來說,這條巨蟒代表了整個御龍山的風水,這是御龍山的龍脈,救它很正常,但是宮塵慶這種不正常的行爲,倒是讓林耀擔心起來了。
可是這麼對峙下去也不是個法子,索性林耀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那些了,直接將這青銅祭祀臺給掀翻了。
有什麼後果,之後再說!
“轟隆”一聲,鎮壓在巨蟒身上的青龍祭祀臺就被林耀一腳踢飛。
這祭祀臺足足有幾噸重,足以可見林耀這恐怖的力量。
下一秒,這巨蟒對林耀吐了吐荀子,轉身就飛快的鑽進這巖壁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耀一陣感嘆,這巨蟒不愧是龍脈的象徵,竟然能夠直接穿牆,真是霸道!
眼下林耀破壞了葬龍地陣眼,又將龍脈放回善終,相當於是斷絕了他們宮家的妄想。
可是宮塵慶卻沒有任何焦躁的樣子。
“你這是放棄掙扎了?”林耀饒有興致的問着。
誰知,宮塵慶卻揚起了嘴角,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林耀一臉問號的看向宮塵慶。
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扯上塞翁失馬去了?
儘管林耀對於醫術,風水堪輿以及道法有着極高的造詣,但是老天總是公平的。
簡單的成語他還是理解的,但是複雜的,他就一點也聽不懂了。
不過關於塞翁失馬,林耀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意思就是你失去了什麼東西,未必就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