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個陣法太好了。”
陳平雙目放光,平陽界的陳家護院大陣,用的依然是千年前的陣法,從沒有人攻擊,也沒人想辦法改進,還如千年前一樣,古老而陳舊。
“平弟,你也覺得好嗎?哈哈,太好了,等我們回去,也將這個陣法帶回去。”陳森和陳平年紀相近,論輩分也屬同輩,兩人兄弟相稱,陳森年長爲兄,陳平小几歲爲弟。
“這是自然,等回到家中,大陣還要兄長多多辛勞。”陳平和陳森相見恨晚,雖然心中焦急,但也一路走一路談,趕到風沙城時,兩邊陳家的事情,相互間都瞭解了不少,尤其是和兩邊陳家都有關係的青蓮,更是‘交’流的重點話題。
聽聞陳家百草園爲青蓮重開,悟茶樹的樹葉是她爲陳家採集,還有家主陳鵬半開玩笑半認真,想要促成青蓮和陳銘的事,陳森‘激’動得不能自抑,恨不得現在就將陳銘和青蓮結成一對,眼神在兩人間來回穿梭,讓青蓮連打數個噴嚏。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烏冬瞥了眼陳銘,不悅的聲音在喉嚨中嘀咕,沒人聽見卻發出異樣的怪聲,引來陳銘好奇的眼神,卻被他橫了一眼。
陳森將風沙界另一邊的事說了一遍,什麼奇‘花’異草在陳平看來不值得一提,只是那金丹卻很扎眼。
四品的三轉金丹啊,那可是能大幅度提升修爲的珍品靈丹,不但相應的靈‘藥’尋找不易,煉製的過程也很艱難,任何步驟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而且每次出丹都不多,能得一二顆都不容易,通常被人們珍藏在身邊,遇見危機的時刻纔會動用。
沒想到,青蓮居然能一次拿出數顆,以陳平對青蓮煉丹習慣的瞭解,她這次的收穫一定不少。
只要一顆,他只要一顆就能結丹,陳平火熱的眼神緊緊盯着青蓮,讓烏冬一陣惡寒,“呸,老子都還沒有,憑什麼給你啊,你算姑娘什麼人?”
烏冬喉嚨間怪聲連連,青蓮瞄了幾次,陳森和陳平的對話自然也傳進她的耳朵裡,也就明白烏冬怪聲的由來,心裡好笑又好玩,卻又不好說什麼,只當不知道,悶聲朝前趕路。
陳銘的臉‘色’很‘精’彩,烏冬的怪聲爲何,他不用猜也沒心思猜,只留意着陳森和陳平的對話,說到其他事,他聽得仔細,說到青蓮的事,他聽得更認真。
有些話在心裡雖然知道,但從別人口中聽說,那種滋味卻很古怪,想要阻止心裡卻很高興,猶豫不決中,他也只能裝作沒聽見,悶頭趕路。
陳武跟在旁邊一個勁的笑,沒有‘插’話,只不斷點頭,所有話聽進他的耳朵裡,彙總成一句話,那就是,青蓮是個好姑娘,和少主陳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劉奇聽了半天也明白了,小師妹青蓮來到風沙界,誤打誤撞又幫了陳家的忙,這樣看來陳家欠小師妹的情是越來越多,他需要好好想想,這次讓陳家拿什麼東西來換。
“劉師兄,陳家人在打我家姑娘的主意,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烏冬湊進劉奇,咬着耳朵對他道。
“劉師兄?你幹嘛叫我師兄?”劉奇好奇,難不成青蓮又代師傳藝了?
“哦,是這樣,我老烏認姑娘爲主,你是姑娘的師兄,老烏自然也要稱呼你爲師兄。”烏冬挑明自己的身份,而後道:“師兄,陳家人雖然不壞,可他們儘想着佔我家姑娘的便宜,你聽見沒有,還想讓姑娘和陳家少主成一對,呸,那個愣頭小子,從頭到腳就沒一個地方配得上我家姑娘。”
“愣頭小子?”劉奇轉頭看向陳銘,他的笑容是有些憨厚,可長得卻儀表堂堂,爲人也不錯,修爲也還可以,家世嘛,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師‘門’,但在平陽界也算是大家,總的來說,並不是什麼一無是處的愣頭小子,這樣說有些不厚道。
不過,劉奇明白烏冬的意思,他嘿嘿一樂,拍着烏冬的肩膀,悄聲道:“既然你是小師妹的手下,那我也不瞞你,我家小師妹不同其他‘女’人,從來不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陳家既然欠了我家小師妹那麼多人情,你趕緊使勁想想,他們家在這裡有什麼好東西,到時候告訴小師妹,你就會看到她怎麼做了,嘿嘿!”
“真的?”烏冬眼睛一亮,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
“自家人,我難道還會騙你?”劉奇想了想有些遺憾,嘆氣道:“唉,大師姐沒來,要不然你就會見識到,大師姐的霸氣。”
“大師姐的霸氣?爲什麼?”烏冬不明白。
“你不知道,小師妹有的時候心太軟,尤其是太熟的人,不太好意思開口,可若是大師姐在這裡,只要大師姐張嘴,她就不敢不聽了。”
烏冬賊光直閃閃的雙眼讓劉奇心有不甘,自從修煉了地羅漢,他的心‘性’越來越沉靜,對外物也越來越沒追求,心裡少了以前那種衝勁,明知道不能讓青蓮白幫陳家,可思來想去卻沒什麼好辦法,幸好有個烏冬。
“明白了,劉師兄,沒有大師姐,但有我老烏在,你就看好吧,嘿嘿!”烏冬摟着劉奇的脖子笑了,聲音透着異樣的興奮,其他人都顧着自己的心思,沒人注意。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陳家大‘門’外,只見地上都躺滿了不住呻‘吟’的人。
“白東、李牧,果然是你們這些賊心不死的人。”陳森掃了一眼滿地的人,沒看見烏山的人先讓他鬆了口氣,再看見白東受傷呻‘吟’,李牧吐血生死不明,心裡痛快無比,差點仰天大笑,“少主,這就是當年圍攻陳烈老祖那些人的後代,一個個賊心不死,到如今還想着圍攻我們陳家。”
“他們全都是?”
陳銘心情‘激’‘蕩’,千年前的事聽說過無數遍,因此遺留下的問題讓他疲於奔命,至今還沒全部解決,可看到那些人的後代,心中卻有種難言的異樣感覺,彷彿千年的時光並沒有過去,他正站在先祖身邊,看着那些手拿屠刀的人們。
“是,他們統統都是。”陳森心裡只有痛快,他指着地上痛快呻‘吟’的人,一一說着他們都是誰人後代,當年是如何圍攻陳烈,對陳家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烏冬在旁邊聽得‘毛’骨悚然,千年的時光,陳家人居然沒有忘記一星半點,當年的事情還記得如此清楚,幸好,他先祖只是個看熱鬧的人。
“森長老,你記得真清楚,好像當時你在場一樣。”劉奇的心裡也怪怪的,如此記仇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不是,不是記仇的人,是記仇的家族。
“劉公子,我陳家恩怨分明,誰人對我陳家有恩,即便是千年以前,我陳家子孫也會時刻銘記在心,不敢忘記,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大恩。”陳森坦然一笑,道:“同樣,若是誰人對陳家有仇,即便是千年之後,我陳家人也會牢記在心,不敢忘記。”
“恩怨分明?”白東掙扎着坐了起來,指着陳森冷笑道:“我呸,明明就是睚眥必報的小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已經身中眠息草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廢話。”
“白東,老夫知道你不服氣,你先祖雖然圍攻陳烈老祖,但不是首犯,而且因爲是後來趕到,並沒有傷到陳烈老祖,按說不應該將你劃歸李牧一夥,是不是?”陳森笑道。
“哼,你記得那麼清楚,事實究竟怎麼樣,不用我多言。”白東冷哼一聲。
“可是,你先祖對陳家不算有仇,但你卻是陳家的仇人,你不會忘了自己幹了什麼事吧?”陳森目光一冷,道:“去年,我陳家子弟失蹤了兩人,人人都說他們‘迷’失在沙海,你不會也這樣說吧,他們的屍體上,可還留有你白東的印記。”
“去年?”白東臉‘色’一白,顫聲道:“你們知道,那你們當時爲什麼不發作?”
“那是因爲當時我們不知道,要是知道,豈能容你活到今天。”陳林的聲音傳來,只見陳家大‘門’打開,他恨恨的瞪了白東一眼,看向陳森道:“兄長,你終於平安回來了。我剛纔聽你說什麼少主,這是怎麼回事?”
“二弟,過來拜見少主。”陳森拉着陳林走到陳銘面前,將陳銘的身份告知了陳林。
“少主,我們陳家的少主!”陳林‘激’動得熱淚盈眶,沒想到,外面的陳家人終於進來找他們了,“陳林拜見少主!”
“先起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快,找到所有人,風沙城就要毀滅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陳銘扶起陳林,讓他趕緊召集陳家所有人。
“毀滅?”陳林不解。
“詳細事情以後再說,現在先離開要緊。”陳森道。“好,這邊來。”陳林沒有多問,帶着衆人進了陳家,往暗‘門’走去。“姑娘,老烏家中好像出了變故,老烏要去找他們。”剛一進風沙城,烏冬就聯繫烏山,卻怎麼也聯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