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這就是解毒的靈丹?”陳墨把‘玉’瓶遞向陳銘,滿滿的靈丹也驚住了他。
“你吃一粒不就知道了?”
陳銘反手推了回去,他在煉丹上的造詣不錯,這麼些年來煉製的靈丹多到數不清,眼力非凡,縱然看不出瓶中的靈丹是否真能解毒,但也能看出瓶中裝的靈丹無害,吃了不能解毒就當糖豆好了,反正是靈‘藥’煉製,對身體有益無害。
“吃一粒試試?你說話怎麼不負責任?”陳墨瞪眼,卻發現陳銘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又轉頭看向百草園方向。
“你們都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追上去看看。”陳墨跳起來朝身邊的陳家弟子屁股上踢了幾腳,剛纔還虎視眈眈的圍着,聽見陳銘喊讓開,一個個閃的比兔子都快,早知道這樣,讓你們來圍着幹什麼,看稀奇看古怪嗎?
“是。”陳家弟子捂着屁股跑了,陳墨個子雖小修爲卻高,加上身體原因,在陳家的地位僅次於陳銘,他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反正沒毒,吃了沒用也不會傷身,真的,這點我能保證。”陳銘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打着爲解毒靈丹的名義而來,最後的注意力卻在跑了的那個人身上,他忙笑道:“不過李姑娘從不說謊,她說這是解毒的靈丹就一定是,你不信吃吃看,我在旁邊幫你護法,要有什麼不對勁,第一時間幫你把靈丹‘逼’出來。”
“真的?”總感覺有些怪,之前每次解毒都慎重無比,怎麼這次卻好像鬧着玩一樣,拿了一大堆靈‘藥’,煉了滿滿一瓶靈丹,雖然分量上看起來沒有偷工減料,但靈丹是靠數量解毒嗎?
還隨手一扔就跑沒影了,怎麼吃怎麼煉化什麼都沒說,難道真要像吃糖豆一樣,扔一顆在嘴裡嘎嘣嘎嘣嚼碎了?
“真的,我在旁邊幫你護法,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吃。”陳銘連連點頭,心裡卻是催促陳墨動作快點,有用沒用早點吃早點知道,他好早點去百草園找……呃,不對,是早點去百草園修煉。
“好吧,吃就吃,難道我還會怕了不成。”等待了一個月,本來沒太大的期待也變得有些心慌慌,而且聞着‘玉’瓶中的‘藥’香,身體之中居然有些癢癢的感覺,陳墨倒出一粒靈丹扔進了嘴裡。
還真是像糖豆,這粒靈丹不是入口即化的類型,在嘴裡滾來滾去留下滿嘴的‘藥’香,形體卻半點沒變化,陳墨想了想用牙一咬,還真是嘎嘣一聲裂成碎塊,他脖子一揚就嚥下了肚。
“怎麼樣,什麼感覺?”陳銘聽見了那一聲嘎嘣聲,嘴角輕輕一‘抽’,沒敢笑,追問陳墨的感覺。
“沒……”
剛說了一個字,吞下肚的靈丹好像睡醒了一樣,伸個懶腰後開始活動身體,化身成一股清涼的靈液,沿着渾身經脈和四肢百骸遊走了一個遍,而後好像吸收了身體的溫度,漸漸融進了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你煉化了?”靈丹的‘藥’力一般需要煉化,陳銘看陳墨的感覺卻有些奇怪,他能感受到有股靈力在陳墨的周身遊走,卻沒發現陳墨運起靈力。
“沒有,它自己就煉化了。”如此有靈‘性’的靈丹很少見,陳墨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期待。
“那你有什麼感覺,運轉心法試試。”陳銘對靈丹也有了一分期待,如果真能解除陳墨身體的毒,陳家就又多了一名高手。
“好。”陳墨忙盤膝坐下,運轉心法,剛完成一個周天,身體中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被緊緊捆住的繩索放鬆了一些,他能自由的呼吸。
“陳墨,你的身體……”陳銘吃驚的看着從陳墨‘毛’孔中冒出的黑點,好像一隻只細小的小蟲,又好像小蟲的排泄物,慢慢的擠出了一點點,佈滿了陳墨的全身,散發出一股怪味。
“什麼東西,好難聞。”陳墨也被怪味薰得睜開了眼睛,瞧見陳銘捂着鼻子站開很遠,明白是自己身上發出的怪味,不怒反喜,這是毒素被‘逼’出的表現,看來靈丹真的有效。
他忙重新閉目運轉心法,不過一個周天,‘藥’力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點。
陳墨一直連續運轉心法,直到感覺身體沒再發生新的變化,他才睜開眼睛,看見身邊不遠處放着一隻木桶,裡面裝滿了水,陳銘、陳鵬和陳平等人遠遠的觀望着他。
“墨兒,先洗洗,洗乾淨再說。”陳平捂住鼻子,說話的聲音很古怪卻透着高興,一粒靈丹就能‘逼’出那麼臭的東西,即便不是雀尾魚的毒也是危害陳墨身體的東西,真是太好了。
“家主,李姑娘看來真是有一手煉丹治病的本事,你說那件東西會不會讓她得手了?”
陳平欣喜‘交’加卻又想起天醫秘籍的事,他們專研了多年而無功的毒,三兩下就在青蓮的手中擺平,如果不是掌握了天醫秘籍,他想不出另外的理由。
“那件東西有那麼好得手嗎?再說了,我們不是已經看過,它一直都好好的收在我們陳家,李丫頭想得手她也沒這個可能。”
陳鵬的心裡也有懷疑,在陳風體內火毒被解的同時,他就去過收藏天醫秘籍的密室,那本書好好的放在那裡,根本沒有移動的痕跡。
“我知道那件東西一直收藏在密室,可那麼多年了,我們陳家弟子無數人鑽研,怎麼就沒一個人能‘弄’明白,得到傳承,家主,你說那件放在密室裡的東西,會不會被人掉包了?”
陳平也不想如此揣測,密室裡的東西被人掉包,這等於重重扇了陳家一個耳光,可不這樣想,他實在想不出其它理由去解釋李青蓮的醫術。“平叔,你想多了,這一個月來我仔細觀察過李姑娘的師姐和師兄,他們修煉的心法都很特別,而且品級很高,我在想,她們是不是拜了那個拿着界匙的人爲師,以那個人當年的手段,教李姑娘一些高深的醫術,也不是不可能。”陳銘不想青蓮被如此揣測,忙出言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