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家主萬固雲正躺在軟榻上養神,兩個衣着清涼的‘侍’妾,一個打扇一個捶‘腿’,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好像木偶人一樣不敢‘亂’動,大長老之前傳回來的消息讓萬固雲很不高興。
“佈設的陣法居然破壞了十之五六,這個柳近山真不簡單,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哼,可惜啊,護體毒霧被封,他這次神仙都難救。”
輕輕轉了個身,萬固雲擡了擡手,一個‘侍’妾忙湊了過去,“家主!”
伸手握住一團柔軟之處,萬固雲幽幽道:“等大長老回來你就過去伺候吧,上次喝酒,他說你的眼睛像一個人,你去問問像誰。”
“家、家主,求家主開恩,開恩啊!”‘侍’妾身子發軟卻不敢動彈,顫抖着向萬固雲求情。
大長老最忌諱男‘女’之事,吳翠蘭之死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挑釁,特別是四處傳的沸沸揚揚的各種傳言,更像火一樣在他心裡燒,暗地裡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止住謠言的蔓延,但心中的刺卻始終無法拔除。
‘侍’妾赤身**和兩個男人死在浴桶中,不論是死後被人設計還是真如傳言所說,他的腦海中始終無法忘卻這件事,一旦看到哪個‘女’子的某處像吳翠蘭,等待她的就是虐殺在浴桶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暫時消除他心中的戾氣。
“別怕,等大長老回來你好好跟他說說,說不定他會看在我的面上放你回來。”萬固雲笑得很冷,大長老早就向他討要這個‘侍’妾,如果自己不是家主,這個‘女’人早死了幾百次。
倒不是說他有多心疼這個‘女’人,只是一個連‘侍’妾都被人惦記的家主,這個位置他坐得發燙,尤其是今天,大長老如果能帶回柳近山,那他估計就該讓位了,自己這個好哥哥恐怕早就在盼着這天。
“家主,我該怎麼做?”‘侍’妾並不愚蠢,能跟着家主還被大長老惦記,除了長相絕美外,她的腦子也很好用,何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和吳翠蘭根本一點都不像。
萬固雲擡起‘侍’妾的下巴,輕輕‘吻’了‘吻’,道:“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都那麼寵你嗎?”
“不知。”‘侍’妾搖頭。
“因爲你不但漂亮還有腦子,如果不是天賦太差難以修煉的話,你將來的成就會將我們所有人都踩到腳底下,可惜啊,上天終究是公平,給你了美貌和頭腦就剝奪了你的天賦,大長老會怎麼做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想活命的話你自己看着辦,事後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家主,我需要些東西。”‘侍’妾的聲音依然在顫抖,聽不出任何變化,但她說話的內容卻變了。
“這是我的令牌,需要什麼只管去拿,別讓大長老知道就行,快走吧,你的時間不多了。”萬固雲遞給‘侍’妾一個令牌,鬆手放她走了,又把另一個‘侍’妾喊來身邊,繼續伸手握住柔軟之處,“你剛纔聽見什麼了?”
“沒、沒聽見什麼。”另一個‘侍’妾嚇得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萬固雲皺了皺眉頭,不喜道:“一樣的‘花’容月貌怎麼會是兩樣的人?唉,可惜了,再也沒有那麼乖巧的人在身邊,你起來吧,沒聽見就沒聽見,幹嘛嚇成這樣。”
“是、是,家主。”‘侍’妾顫抖着坐了起來。
萬固雲伸手‘摸’着她修長的脖子,十分不捨,手指在嫩滑的肌膚上輕輕滑動,久久沒有出聲。
“報,報家主,大長老,他……他的魂盤碎了。”
看守萬魂堂的弟子衝了進來,打破死一般的寂靜,萬固雲忙鬆開正不停收緊的手指,轉頭吼道:“說清楚,怎麼回事,大長老怎麼了?”
“大長老的魂盤碎了,大長老死了。”親眼看着萬家最厲害人物的魂盤在面前碎開,看守弟子驚恐萬分。
“死了,大長老死了?”萬固雲臉上的表情似笑非哭,伸手拍了拍‘侍’妾的脖子,挑了挑眉,“你聽見了嗎,大長老死了,他死了。可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來人,請各位長老到密室議事,快!”
萬固雲最後的一聲大吼,終於幫看守弟子找回了主心骨,連滾帶爬的轉身去找人。
“嘖嘖,差一點這漂亮的脖子就斷了,別怕,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你,現在先下去吧。記住,大長老雖然死了,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讓人知道,想保住你的脖子,你就要明白我的話,如果實在是想不明白就去問問梅兒,她什麼都知道,快去吧!”
目送着戰戰兢兢從鬼‘門’關回來的‘侍’妾離去,萬固雲的心情大好,大長老死了,一直以來和他明爭暗鬥的哥哥死了,這是一件多麼大快人心的事情啊,梅兒不用犧牲,剛纔離去的雲兒也不用死,翻天覆地的大逆轉讓他興奮得臉頰泛紅。
急促的腳步聲讓他回過神,忙‘揉’紅了眼睛打了個哈欠,一臉悲傷的轉頭看向匆匆趕來的長老們。
“家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大長老他怎麼會死呢?”
“難道是林家那老小子下的手?”
“林家那老小子才幾斤幾兩,他怎麼可能是大長老的對手,我看是柳近山,一定是他故意‘弄’出事情‘誘’殺了大長老。”
“對,我看也是這樣,早說了多派幾個人去,偏林家那邊要逞強,這下出事了吧,我聽說那老小子的魂盤也碎了。”
“林家長老的魂魄也碎了?那柳近山的事估計要遭,家主,我們還是趕緊去密室看看吧。”
萬固雲看着衆長老議論不發一言,心道,你們再多說一會,最好等大長老的魂盤碎成粉末,再去密室不遲,聞言卻道:“好,各位長老跟我來。”
一路哀嘆一路悲傷,平日就有些拖拉的萬固雲,此刻更是想盡辦法拖延時間,萬家的魂盤內存有人的一絲生魂,在魂盤沒有完全破碎之前,用秘法能通過這一絲生魂召回死去人的魂魄,暫時寄住在專‘門’的法器裡,等待合適的機會奪舍重生。
萬家上代就有人這樣重生過,後來因爲沒有人死於非命,又或者是不重要的家族子弟,這一秘法再沒有人使用過,幾乎要被人遺忘,萬固雲現在就很想遺忘。
事情比萬固雲想得順利很多,來到密室後,沒有一個長老提出爲大長老招魂,好像所有的人都遺忘了這件事,忙着跑到一處巨大的投影處,睜大眼睛努力的尋找着。
投影是從一塊灰‘色’的石頭上,經過四周佈設的陣法‘激’發而出,因爲缺少最關鍵的東西,這個投影很模糊,只能依稀的看出大概的輪廓。
“這裡,你們快來看,這裡上空的顏‘色’變了,應該就是柳近山家。”
整個投影像一個巨大的氣泡,氣泡的表面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裡面卻是一些高山樹林,城鎮之內的東西,還有一座城市,平陽。
長老說變‘色’的地方就是平陽城的偏僻角落,那裡正是柳近山的家。
“看,有人在攻擊小天空陣,他們想幹什麼?”一個細小到難以察覺的紅點突顯,一個長老馬上就認出這是攻擊平陽城上空禁制的表現。
“他們想活命,你仔細看看,變‘色’的地方越來越大,這應該是柳近山的毒霧,這些人逃不過毒霧蔓延的速度,他們想往天上走,家主,要不我們暫時解開禁制?”另一長老出言相勸,今天在平陽城巡視的弟子有幾個出自他的‘門’下,因爲他們是異‘性’弟子沒有留下魂盤,至今不知道是死是活,暫時打開禁制也是爲了幫他們爭取活命的機會。
“各位長老怎麼看?”萬固雲的眼角餘光一直看着密室‘門’口處,那裡有個機關,只要他的心腹傳來大長老魂盤化成碎末的消息,別說暫時解開禁制,讓他親自去救人都行。
“先等等,我記得大長老讓巡視弟子們先回來,他們應該沒事,至於其它人嘛,哼哼,這些年明裡暗裡沒少給我們下了絆子,他們守着柳近山想佔便宜,那就讓他們一次佔個夠。”
“對,我記得巡視弟子身上都帶着緊急紙鶴,他們如果真遇見危險逃不掉肯定會傳訊回來,到時候再解開禁制也不遲。”
說到能借機收拾掉一部分搗‘亂’的人,衆長老都一致同意,個個睜大眼睛仔細盯着投影,也不知道是不想錯過巡視弟子的求救信號,還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不喜的人死於非命。可惜,投影太模糊,人影又太小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
“唉,那東西要是在就好了,這玩意看得我眼暈。”一長老掐着眼窩‘揉’了‘揉’。
“誰說不是呢,那東西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沒半點線索,我看十有**在林家。”另一長老道。
“我看未必,”萬固雲嘆了口氣,道:“那麼多人都盯着柳近山,除了他這些年殺了那麼多人,大家都憋着勁想找他報仇外,我看找那東西纔是真正的目的。”
“家主,你得到什麼可靠的消息了?”一長老忙問。“不是,只是無意中聽人閒聊,隨意間的猜測。”萬固雲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