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解霜‘吻’豚的毒?”孫風不答反問。
“我不知道,”林沫兒輕輕搖了搖頭,心痛的目光毅然看向孫風,顫聲道:“不過,如果你能過毒給我,我一定能研製出解‘藥’。”
“過毒?”孫風身體一震,掃過林沫兒的目光不敢再看,轉臉向靈田道:“樓雲懂些‘藥’理,他會幫我找到能用的靈‘藥’。”
“樓雲偷‘藥’是爲了幫你解毒?”林沫兒聞言不怒反喜,忙轉頭尋找樓雲,道:“他人現在哪裡,需要什麼靈‘藥’,需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樓雲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邊拍打着手上的泥土,一邊笑道:“早知道二小姐那麼慷慨,我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做賊了。你可不知道,這些年我可沒少受你這裡禁制的罪,爲拿點靈‘花’靈草回去試驗,你瞧瞧,我這身上受了多少傷啊。”
樓雲可憐兮兮的朝孫風猛使眼‘色’。
“你試驗出來了嗎?什麼靈‘藥’有用,能配置出寒毒的解‘藥’嗎?”林沫兒不理會樓雲受了什麼傷,她的一顆心都掛在孫風身上,紅着眼眶,道:“我剛纔不過搭了一下手腕,診脈的靈力就差點被凍僵收不回來,你知不知道,他中毒那麼多年受了多少罪,你怎麼就沒想到一點辦法解毒?你偷了那麼多靈‘藥’,難道就沒一種有用?”
林沫兒的大聲質問讓樓雲驚詫,他知道林沫兒一直偷偷的愛慕着孫風,但她一直因爲孫風的冷漠和兩人身份,表面上的態度還比不上那些愛慕孫風的‘女’弟子們,像今天這般心痛到難以自控的神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驚訝中,樓雲忘了該如何回答,看在林沫兒的眼中,他詫異的表情是愧疚和無能。
“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林沫兒矜持的模樣似乎只對孫風,她衝到樓雲面前,不自覺中釋放出凝脈者的威壓,‘逼’問道:“說,你一共試驗了那些靈‘藥’,給孫風服用過多少種靈丹,他的寒毒究竟是何種毒素?”
樓雲臉‘色’一白,不由連退數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皺眉笑道:“二小姐,你是想要我的命還是想知道孫風中什麼毒?用不着下這麼重的手吧?”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樓雲又朝地上吐了口血,捂着‘胸’口朝孫風齜牙,道:“喂,我被打成這樣了,你也不說句話,當真是想當個重‘色’輕友的小人?”
“你說誰是小人?”林沫兒瞧見樓雲吐血,猛然想起他不過是練氣十層修爲,經受不住她無意釋放的威壓,正忙着收手後退,聽到這話,她又火了,不敢繼續威‘逼’,林沫兒跺腳遙指着樓雲大罵:“你和孫風是同‘門’師兄弟,兩人吃住在一起,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他都中毒成這樣了,你還在說風涼話,我……”
想到‘重‘色’輕友’四個字,林沫兒的臉又紅了,偷眼看了看孫風,被他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麼了,是不是也受傷了?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呀?”
林沫兒距離孫風和樓雲都不遠,剛纔她無意釋放的威壓,不僅‘逼’得樓雲吐了血,也刺‘激’了孫風體內的寒毒,一時之間難以壓制,口鼻之中冒出絲絲‘肉’眼可見的寒氣。
“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對了,我有顆小還丹,雖不能解寒毒,但能強健體魄補充氣血,總能緩解一下寒毒的發作。”林沫兒慌得團團轉,想起屋內還有其它珍藏的靈丹妙‘藥’,忙邊跑進屋邊道:“孫風,你等我,我去去就來。”
孫風這副口鼻冒寒氣的模樣,樓雲早就見慣不怪,有的時候他甚至還會故意刺‘激’孫風,讓他渾身上下不斷散發寒氣,幫風雲居降溫。
“你剛纔怎麼不問小喜他們的事?”林沫兒一走,樓雲三兩步走近孫風,道:“林沫兒這小妮子‘迷’你‘迷’得神魂顛倒,你隨便拋個眼神過去,她還不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說了。怎麼,看小妮子這麼癡情有些不忍心了?你可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找不到東西,我們都會死,人死了什麼都沒了。”
“我沒忘。”那句‘人死了什麼都沒了’的話,讓孫風冰冷的臉‘色’有了些動容,他慢慢調息壓制住體內的寒毒,輕聲道:“這事我自有分寸,等她出來再說。”
“沒忘就好。”樓雲捂住‘胸’口退回原位,感受着口中的血腥味,咬牙道:“今天真是倒黴,林沫兒這樣的凝脈也能把我傷成這樣,我真是太作賤自己。這次要是還沒結果,我絕對要凝脈,這種莫名其妙的傷受的心裡憋氣。”
“你想凝脈沒人攔着,不怕死得快,你隨便。”孫風冷笑道:“你剛纔還說人死了什麼都沒了,那麼多年都熬過來,再多熬一些時日有什麼可憋氣。”
“是啊,那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樓雲的眼中罕見的出現了冰冷,那一具具的屍體,那一根根的白骨,還有籠罩在所有這些之上的那些毒,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臉‘色’一下猶如火燒般通紅了起來。
“快,轉過身去。”樓雲突變的臉‘色’讓孫風臉‘色’一寒,雙手一掐法決朝樓雲一指,只見剛剛轉過身的樓雲,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瞬間被冰凍住,孫風輕聲呵道:“別胡思‘亂’想,趕快靜心調息,壓制住你體內的毒,我的寒氣維持不了多久。”
孫風說話間,樓雲身體內散發的高溫,正快速的消融着他身體外的寒冰,不過三個呼吸,林沫兒抓着一些東西衝出屋子之時,他的外表和先前已經完全一樣,沒有高溫也沒有寒冰。
“孫風,快把這顆小還丹吃下去。”林沫兒衝到孫風面前,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玉’盒,打開,裡面放着一顆黃‘色’靈丹,林沫兒拿起小還丹就想往孫風嘴裡送去。
“等等,”孫風一偏頭,冷聲道:“這顆小還丹並不是對症的靈丹,我吃了也沒多大的用處,你何必‘浪’費。”
“不,不會‘浪’費。”林沫兒急了,她知道小還丹不是對症的靈丹,但她翻遍了整個屋子,沒找到一顆能緩解寒毒的靈丹,小還丹雖不對症,但對身體總有些好處,只要有好處就不算‘浪’費,她拿着小還丹又朝孫風嘴邊送去,道:“小還丹能強健體魄,對寒毒總有些抵抗的作用,你先吃了吧。”
“不用,你先收起來,我有話問你。”孫風朝後連退數步,躲開林沫兒拿着小還丹的手,冷聲道:“我今天來不是爲了解體內寒毒,是有另外的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你說說看。”林沫兒舉着的手僵在空中,苦笑的看着孫風道:“我知道你不會爲了自己來找我,說吧,你想問什麼。”
“丹田上的傷你有辦法醫治嗎?”孫風看向林沫兒道。
“丹田非金丹不可治,而金丹在平陽已成傳說,此傷不可治。”林沫兒的神情很平靜,她診脈的時候知道孫風的丹田完好,只要不是孫風的丹田受傷,她不會有什麼情緒。
“真不可治?”孫風不由皺眉,林沫兒的神情告訴他,她沒有說謊,如果真是這樣,古凡的丹田又是怎麼回事呢?
“傷到何種程度?”林沫兒聽出一些味道,不由多問了一句。
“漏了一條縫,平時無事,只是修煉之事,十分努力只有五分收穫。”孫風道。
“一條縫?這樣的傷我好像聽誰說起過,”林沫兒想了想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小喜有次跟我提起過,進入‘門’的外‘門’弟子有一人就是受了這樣的傷,你今天莫非是爲了他而來?”
“不,至少不全是。”樓雲從旁邊‘插’話道:“過一段日子就是三‘花’會,‘門’中弟子不論外‘門’內‘門’都想爭一爭,三‘色’‘花’不敢奢望,但其他的獎勵卻讓人眼紅,二小姐你也知道,我們兩個負責外‘門’弟子的教習,眼見師弟師妹們日夜辛苦修煉,但進展卻很緩慢,心裡自然着急,加上孫風這段日子身體不大好,所以,我才硬拉着他過來,一是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那些師弟師妹,二是我偷偷‘摸’‘摸’那麼長時間,孫風的身體一直沒有起‘色’,如果可能,你順便幫孫風解了毒,豈不是一舉兩得。”
“真是這樣?”林沫兒苦笑的臉‘色’有了幾分紅潤,她不怕孫風有事找她,她就怕孫風當她是外人,不論是爲了外‘門’那些師弟師妹,還是爲了孫風他自己,只要他肯找上‘門’,她就一定幫忙到底。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要想從那個冰塊嘴裡聽到答案,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樓雲忙道。“好,這個忙我一定幫。”想起孫風體內的寒毒,林沫兒對他的冷臉只有心疼,道:“我明天就去風雲居,你們召集好師弟師妹們,我會一一幫他們把脈檢查,有傷有病我負責治癒,沒傷沒病我發送一些有助修爲的靈丹,現在距離三‘花’會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到時應該能幫他們有不小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