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譚姝瞧了瞧那八個明目張膽的聽牆角的無良美男一眼,眼神微微一顫,終是咬了咬如花的嘴脣,哽咽的說道,“聶冰姐姐,你幫我救救阿墨吧!”
“阿墨?你說的是譚書墨?”聶冰疑惑了,那個魔魅的男子出了什麼事嗎?
“對,算是姝兒求你了!”譚姝緊緊的握着聶冰的雙手,眉目間全是難以掩飾的脆弱,“阿墨,他被家族長老關起來了!他們還廢了他的武功!都怪達奚家……都怪達奚家!”
譚姝有些泣不成聲,東一句西一句,饒是聶冰冰雪聰明,也有些糊塗,“譚姝,你平靜一下,將事情說清楚,你們譚家的事跟達奚家有什麼關係?譚家,達奚家,到底是什麼家族?”
既然譚姝自己跑過來求助,那麼聶冰自然是要將事情問個明白!
譚姝聽了這話,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她的眼中劃過一絲掙扎,雙手不停的絞在一起。這涉及到家族秘辛,她能說出來嗎?
蕭焱見此,慵懶的吃着蛋糕,推波助瀾的說道,“想讓別人幫你,還磨磨蹭蹭的,要知道,小姐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一句話,完全不給面子!
經蕭焱這麼一說,譚姝的臉色越發蒼白,整個人像是雨後嬌花,楚楚可憐。她的美目顧盼之間,不小心掃到了顧天霖和古弈塵的身上,登時眸中一閃,“他們!譚家和達奚家是什麼家族,他們兩個應該也很清楚!”
譚姝是單純,但是絕不是單蠢!她偷偷過來求助,已經是對不起家族了,總不能將自家的事情再捅出去,借別人的嘴說出來,自己的心裡或許會好過一些。不得不說,這就是一種典型的鴕鳥心態。
聶冰眉頭微皺,將目光轉向顧天霖和古弈塵,“你們兩個知道譚家和達奚家的底細?”
此刻的顧天霖正形象不雅的吞着蛋糕,見衆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在自己和古弈塵的身上,差點有點兒消化不良,“你們那都什麼眼神!我又不清楚你們想知道譚家和達奚家的事情……”
瞧着聶冰的眼裡開始放寒氣,他不由的聲音軟了下來,“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你們都是武者,應該知道世俗界的武修都是以散修爲主。但是,在世俗之外,還存在着幾個傳承了幾千年的古武世家。這幾個古武世家分別是譚家,達奚家,古家,廖家和雷家。這五大家族因爲並不常在俗世中走動,所以幾乎不爲人所熟知。但是,他們的家族勢力絕對是凌駕於華夏國政府的存在!我能知道這些,也是因爲我有個好老子,好爺爺。古武世家的雷家,除了是古武世家,還是軍閥世家,他們家的家主和我爺爺頗有交情,軍隊裡剛好有他們家族的幾個嫡系傳人,所以我才知道這些秘辛。要說起具體的,我倒覺得‘古’弈塵知道的會比我清楚吧!”
顧天霖特地將古弈塵的‘古’字咬的賊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貓膩兒了!
“古弈塵,你……你是古武世家古家的人?”聶冰心中瞭然,當初,她看到古重華的時候就應該猜到的。
古重華,古弈塵,這兩人從穿着打扮,到運針手法,都有幾分相似,原來這兩人竟都是古家的人!
此時,古弈塵宛如高山白雪的臉上竟是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慌張,但更多的卻是厭惡,煩悶,哀傷,甚至是一種複雜到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他不避不閃的看了聶冰一眼,這才冰冰冷冷的說道,“是,我是古家的人,古家是五個古武世家中唯一的醫學世家。譚家和達奚家重武,雷家是軍閥世家,廖家則最爲神秘或者說最低調。這五大世家一般都長居海外小島,很少來到大陸,更很少在繁華的都市走動,一般的武修,根本就不知道五大世家的存在。甚至政府也會封鎖這方面的消息,但是,一旦華夏國有難,這五家就會責無旁貸,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可以凌駕國家之上的原因。”
古弈塵說的比較籠統,但總算讓衆人明白了個大概。
白子睿雙臂抱肩,笑得嫵媚,“看來這古武世家還真是龐然大物啊!”
“這麼說,我們倒是井底之蛙了!”袁炙霸氣一笑,帶着幾分諷刺。
蘇妄言倒是優雅的摸了摸鼻子,眼中精光流轉,不緊不忙的問道:“你們剛剛不是說那什麼古武世家不會在都市走動,那半個月那場刺殺又怎麼解釋?”
“這個……我也不知道……”古弈塵又下意識的瞧了聶冰一眼,便深深的埋下了頭,不發一言,那垂在肩膀上的火紅的長髮,似乎都勾畫着一種寂寞的弧度。
聶冰見此,清冷的桃花媚眼閃過一道盈盈的波光,她將頭再次轉向譚姝,“我大概知道古武世家的事情了,現在你可以說說譚書墨的事情了。”
“阿墨,他……違背了家族長老的意思,和達奚家的長老一件發生衝突,達奚家長老一氣之下,便鎖了阿墨的琵琶骨,還將丹田封了!聶姐姐和他也算熟識,可不能補救他啊!”譚姝一說起譚書墨,整個人又是梨花帶雨,那種真真切切的擔憂,倒是令聶冰動容。
可惜,聶冰可不是一個善心氾濫的好人。
“譚姝,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也許你不知道,譚書墨一直以來都想覆滅天煞幫,也沒少找我的麻煩,嚴格來說,我跟他算是敵人,我爲什麼要冒着危險幫我的敵人呢?”聶冰淡淡一笑,月白風清,卻帶着一種醉人的妖嬈。
沒錯,她是欣賞那個魔魅的男人,甚至對他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但是,僅此而已。
聶冰甚至覺得有些可笑,譚姝爲什麼會偏偏找上她?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聶冰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實在是有點不真實,讓她不由得不裝糊塗的有此一問。
譚姝聞言,俏臉‘唰’的沒有了血色,她複雜的看了聶冰一眼,沉默的半天,這才眼淚汪汪的開口,“聶冰姐姐還不明白嗎?他……喜歡你……,你是他這些年來,唯一喜歡的人……”
這個答案讓一直聽故事的蕭焱等人微微撇嘴,楚楚可憐的譚姝非但沒有得到這幫男人的同情,反而收到了一堆白眼!原諒他們的冷血吧!就算是一個女人可憐的眼淚,也不能澆滅他們熊熊燃燒的嫉妒之心!
不過,聶冰的下一句話,瞬間讓他們暢快了!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他。”聶冰淡淡地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喜歡阿墨,這樣你就可以去救他……”
蕭焱聽到這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邪魅的冷笑道:“譚姝,你不要在這兒哭天抹淚,這一招沒用!就算譚書墨做了這一切,也是他心甘情願!這世界上,喜歡小姐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爲小姐默默做一件事,就要小姐償還嗎?”
蕭焱的話說得極不客氣,甚至咄咄逼人。
譚姝本就極委屈,被這一說,整個人像是一直繃着得絃斷了一般,她幾乎有些失控,口不擇言的說道:“沒錯,聶姐姐就應該還,因爲她還欠了阿墨一條命!”
“一條命?”聶冰不解。
譚姝堅定的點頭,她柔美的臉上掛着一絲決絕,“阿墨不讓我說,我偏要說,那個宋少緯,不知姐姐還記得嗎?”
“你的意思是宋少緯是他譚書墨殺的?”這次出言的是顧天霖,他可是因爲這件案子被煩了好久,沒想到真正的兇手竟是譚書墨,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那天阿墨正好去蘇家的豪門盛宴,找董家商議事情,便看到了宋少緯言語侮辱聶姐姐,所以,他就將人殺了!聶姐姐,他是爲了你……他是爲了你啊,你怎麼能無動於衷呢!”然書一向膽小柔弱。但是,爲了譚書墨,這一刻,她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有些凌厲。
聶冰是真的生生吃了一驚,她試想過無數兇手的可能,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譚書墨!
“就算是他殺了宋少緯又如何?”袁炙有些憤憤的說道,“這又不是聶冰叫他去做的,憑什麼現在要聶冰還,他跟我們天煞幫的那筆帳,我還沒算呢!”
“算賬?”譚姝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袁炙的眼神竟是無比的仇視,“這裡面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就是你!對!你,你們天煞幫纔是應該去救阿墨的人!”
袁炙聞言,臉上劃過一絲凝重,“你什麼意思?”
“因爲――這是你父親袁博明還有你欠他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