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一回家以爲就是郭翔一個人在家,進門也沒細看,在門口換了拖鞋就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龍丹見楚雲都沒擡頭看見自己,知道是楚雲在生郭翔的氣,就嘿嘿笑了一聲。楚雲本來已經走到自己的門口了,聽到一個不是郭翔的笑聲,一回頭,見郭翔正在陪着龍丹喝酒,就趕緊走進了客廳,對龍丹說道:“原來是表哥來了啊,您什麼時候來的啊”。龍丹就道:“來了一會了,這不,表弟非要我陪他喝點,我們就喝起來了”。
楚雲一看桌子上了的幾個菜,連忙埋怨郭翔道:“表哥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你看你炒的這幾個菜象什麼樣子,你們先吃着,我再給你加幾個菜”,說完,還白了郭翔一眼。龍丹就道:“不用麻煩弟妹了,我們隨表吃點就行”,楚雲道:“那怎麼行啊,表哥輕易不到我們家來的,不麻煩,很快就好”。說完,楚雲就進了廚房,一會的功夫就炒好了四個菜端了上來。郭翔就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子,說道:“還是老婆炒的菜好吃”。楚雲就道:“你也知道老婆好啊,那爲什麼還去找那個狐狸精?”,郭翔一聽就不說話了,知道老婆還在氣頭上,龍丹就道:“弟妹也沒吃吧,一塊坐下吃飯吧”。
楚雲也沒客氣,就拿個凳子坐了下來,給龍丹倒上了一杯酒,說道:“表哥,不是說我楚雲氣量小,你這表弟做的也忒欺負人了,結婚這些年來,我辛辛苦苦拉扯這個家,我容易啊,照顧了老的照顧小的,可他倒好,在外面找了個狐狸精,把我們兩個都給忘了。要不是他出這個事,我還被瞞在鼓裡,郭翔忒沒有良心了”,楚雲說着,眼淚可就下來了。
這樣的家事,龍丹也是沒有勸說的,尤其是男女之事,這裡面說不清道不明,最是難解釋。龍丹就說道:“弟妹也別難過了,我已經狠狠的訓了郭翔了,這件事,確實郭翔對不起你,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過於計較,郭翔現在跟那個女人已經斷了關係了,不來往了,你就放心吧,要是郭翔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替你揍他”。楚雲就道:“我不信,聽說那女的是郭翔的初戀,難道郭翔肯放手?”,郭翔一聽就急了,分辨道:“我早跟那個女人分手了,我這件事就是她害的我,差點讓我做了監牢,要不是表哥出手,你們也見不着我了,我哪裡還要哦跟那個混賬女人來往,不信,你問問表哥”。
龍丹就解釋道:“弟妹,郭翔的事情就是那女人害的,郭翔就是再混,也分得清好壞,再說,那個女人現在已經移民歐洲了,就是想見也見不着了”。楚雲這才止住淚水,對龍丹說道:“表哥,你以後可要狠狠的管住郭翔,別讓他**病又犯了,要是郭翔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可說明白了,以後就別讓他進這個家門”。龍丹就笑道:“沒問題,今後就讓給表弟去我的公司上班,我的下屬公司新建立了一個陶瓷合金廠,就讓郭翔去做副廠長,年薪1000萬,表妹覺得怎麼樣啊?”。
楚雲一聽龍丹要郭翔去他的公司上班,就覺得很感激,一來郭翔失去了副市長的位子,也有點失落,能去龍丹的公司上班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再者就是能在龍丹的身邊工作,郭翔就不會出什麼大事;有龍丹罩着,就算是有事也能擺平的。楚雲儘管對郭翔做的事情很是氣憤,到底是自己的丈夫,見很快就找到了工作,也是替郭翔高興的。可是,一聽龍丹說要給郭翔年薪一千萬,就傻了。
楚雲就道:“表哥,郭翔去你那裡上班,你隨便給他安排一個職位就是了,怎麼給他這麼高的年薪?男人不能太有錢,有錢了就變壞”。龍丹就笑道:“呵呵,郭翔表弟怎麼說也是做過副市長的人,我怎麼隨便安排一個職位啊,就是安排他一個副廠長的位子,我看也是屈才了;至於你怕郭翔有錢就變壞,那你就讓郭翔把每個月的工資全部交給你掌管就是了”。楚雲一聽就笑了,對郭翔說道:“郭翔,你可聽好了,可不是我願意掌管你的工資,這可是表哥交給我的任務,你要是不把工資交給我,我可給表哥告狀”。此時的郭翔,盼不得楚雲跟自己和好,就痛快的答應道:“沒問題,所有的工資全部交給你,我一點都不留,想花錢的時候再跟你要,行不行?”。楚雲見郭翔此時的樣子,撲哧一笑:“看你這可憐的樣子,就象我是母老虎一樣,我也只是管管錢,不讓你把咱家的錢隨便送給那個女人就是了”。郭翔見楚雲說話又提起了舊事,趕緊閉口不言了。
龍丹見表弟跟弟妹兩個人算是和好了,也就覺得再呆在這裡沒有必要了,就抓緊跟郭翔把酒喝完,告辭了他們兩個,乘專機回到了西疆特區。在回來的幾天裡,龍丹就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仔細研究**的管理制度,最後,龍丹發現,**之所以社會管理比較理順得益於整個**管理層比較廉政清明所致,而全港廉政清明的原因就得益於**的廉政公署。龍丹就設想,要是再西疆成立這樣的一個機構,會不會也能得到一個好的效果。
**是特首制,主要的大權,可以說由特首一人掌握,所以辦事是比較快捷的。可是,西疆的管理體制是沿用了內地的省**管理體制,是設有9大常委的,這就給建立一個類似廉政公署的機構帶來了難題。要是建立這樣的一個機構,那這個機構是監督誰的?要對誰負責,那就成了一個問題。**的廉政公署只對**特首負責,他的職能是監督整個**所有機構,就算是特首也不例外。但**的廉政公署就有了一個難題,那就是特首違反了法令怎麼辦?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了。
於是,龍丹就大膽的設想,在西疆成立一個“監察公署”,這個監察公署不屬於西疆任何人,任何機構,是獨立於任何機構之外的。它也不能對西疆的任何負責人負責,就算是西疆黨委書記跟主席也不行,它只屬於一個人領導並對這個人來負責。而這個人只能聽命於中央的9人小組或者一號首長。經過反覆考慮,龍丹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給一號首長去了電話,說有事情跟他彙報。一號就痛快的答應了龍丹的請求,龍丹就來到了一號首長的辦公室。
一號就對龍丹說道:“龍丹同志,你這個想法可是很大膽啊,本來內地的很多同志也想在各地效仿**,成立廉政公署,可是,內地不同於**,廉政公署的做法不見的都適合內地的一些省份。我看你在西疆想成立一個監察公署,我看這個方法可行。西疆是一個新興的城市,就象一張白紙一樣,可以再上面畫上任何的東西,只要這個東西是合理的,我看在常委裡通過是不成問題的”。
龍丹就道:“這樣的話,這個監察公署的權利就很大了,既然首長同意了,可得要好好的選一位公正廉明的官員去擔任這廉政公署的監護人”。一號首長就笑道:“龍丹同志,你一提出這個計劃,在我心裡就已經有了人選了,這個人是你認識的”,龍丹就問道;“首長選的是誰啊?”,首長繼續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個人就是你啊”。龍丹一聽就驚訝的說道:“我?不行,不行,我的事情太多,也忙不過來啊,你還是選別人吧”。一號就道:“我知道你就會這樣說,但我覺得你是合適的,一來這個事情是內地的新生事物,由於這個位置的權利極大,要是讓其他官員來做,必然在9人小組裡引起紛爭;二來,既是新建立的部門,大家都沒有經驗,只有你去趟出一條路子來,纔是最合適的,你身爲華夏富豪,貪污金錢的事情你是不會做的,何況,西疆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你來做西疆監察公署的第一位監護人還是最有條件的,而西疆的監察公署第一任成員由你來挑選,也是最合適的”。
龍丹見首長如此的信任自己,也覺得不好再推脫,自己先幹上一屆,到了下一屆自己再物色一個合適的繼任者也不是不行啊。龍丹就道:“好,那我就試試”。龍丹等了幾天,一號首長就通知龍丹說,他的這個建議已經在9人小組裡通過,可以在西疆成立監察公署了。
龍丹回到西疆就把消息通報給了西疆特區黨委書記靳開來跟特區主席常一然,然後就把以前的那個西疆食品安全檢查小組集合起來,對他們宣佈了這件事。龍丹就對他們說道:“中央已經同意了我的建議,我們要在西疆城裡監察公署,這個名字相比大家還不瞭解,但大家都**的廉政公署非常的熟悉了,我們西疆的這個監察公署不但有廉政公署的功能,還有更大的權利,那就是,不但可以檢查西疆所有官員的廉政情況,還可以督查西疆各級官員的工作情況,可以對西疆任何一級官員提出官員不作爲的處罰,提請西疆黨委常委會,甚至更高一級的部門對官員實行撤免”。費曉波幾個一聽就來了情緒,費曉波心裡暗道:龍丹把衆人召集起來,莫非就是把衆人一起調到新成立的監察公署裡邊?”。
第284章 初見成效
費曉波還真是猜對了,龍丹接着就宣佈了把原西疆食品安全監察小組改編爲西疆監察公署,是獨立於西疆特區**的一級機構。龍丹當即任命了官職:費曉波爲監察公署署長,總攬監察公署各項職責;季慧達爲副署長,協助署長做好各項工作,並在署長不在的情況之下,行使署長的權利。監察公署下設三個處:一個是監察處,分管監督西疆各級官員的廉政情況和工作情況,對對於羣衆舉報等線索進行偵破和監督,處長就由關友輝擔任。第二個是執行處,就是對監察處所查處的各級官員進行逮捕者歸案執行處理,處長就有權博達擔任。第三個就是公共關係處,主要職責就是對廣大的西疆特區民衆進行宣傳指導,並負責安排在全區的舉報工作和保護舉報人的一切行爲,處長就由魏徵言擔任。
西疆監察公署一成立,就接到了大量的羣衆舉報。費曉波就派人對大量的舉報進行了整理,結果發現,舉報最多的則是對種子公司和糧油公司的舉報。根據舉報信的反應,特區種子公司的違法情況是兩類。一是分配給農民的種子斤量不夠,農民怕影響種子發芽率,就只好再補購一些種子,而補購的種子是按照市價的,這就給種子公司創造了賺錢的機會。西疆是不光是個工業特區,還是一個農業特區,天量的耕地是全國最大的糧食生產基地,這需要的種子就是一個巨大的數量。就按照種子公司每畝剋扣一公斤計算,每年就是5億斤種子,每斤按照8元計算,種子公司的額外收入就是40億,而這40億華夏幣就從來沒有上交國庫,種子公司就擅自把這些額外的收入私分了。
特區糧油公司的額外收入就更大了,糧油公司肩負這收購農民糧食、儲存糧食和外調糧食三大功能。糧油公司在收購農民的糧食的時候,就故意壓級壓價,而在上報特區的時候還是按照高級高價來付款。這就給糧油公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差價,比如給農民壓價0.2元,上報是卻多報一級再加0.2元,一反一復就是0.4元,每畝糧食按照一季生產的話,每畝1500斤,就是600元,那麼全區2.5億畝耕地,每年的利差就是1500億,要是算上兩季產量的話,那可要瞞報的額外收入就是3000億,這可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收入。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費曉波就把這一情況彙報給了龍丹,龍丹一看也是吃了一驚。原來,在西疆的這個部門裡,竟然有這麼大的黑色收入,一個小小的糧油公司,每年可供貪官貪污的利益竟然有3000億之舉。龍丹就震怒了,給費曉波下令,先從種子公司和糧油公司這兩個部門入手,徹底肅清種子糧食部門的貪污現象。
西疆監察公署的機構配備是數量可觀的,也都是從全國各地抽調來的精兵強將。龍丹一下令,監察公署就開始了霹靂般的行動。一下子就把兩個公司的財務賬目全部封存,控制了全部的財務人員。經過監察公署的人仔細覈對,終於發現了突破口。先是找出了糧油公司壓級壓價的證據,又從糧食公司上報的各類報表中找出了對上瞞報擡價的證據,經過計算,西疆特區糧油公司每年的貪污的資金竟然有3500多個億,也就是說,特區成立多年來,這羣貪污犯竟然瓜分了國家才佔達2萬多個億。就拿小小的種子公司,這些年來貪污的資金也有數百億之多。
很快的,種子公司跟糧油公司的主要負責人就被監察公署的人請進了公署,經過審訊覈對,終於找出了大部分的資金去向,監察公署通過瑞士銀行的帳頭上給國家轉回了1.5萬個億的資金。可是還有7000多個億的資金查無下落。費曉波就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龍丹,說審訊工作進入了一個難題,就是查不出剩餘資金的來龍去脈,也就是說,還有7000多億的資金找不到宿主。
龍丹想了想,就猜測這些貪官們肯定把這7000多個億資金送給了他們的上級領導,不然的話不會憑空消失的。這些官員們不敢說,無非有兩種心理,一是怕說出來得罪上級,二一個就是把行賄上級的事情瞞住不說,可以得到更大的貪官們的保護。於是,龍丹就親自參與了審訊,龍丹就動用了自己的“他心通”功夫,把貪官們的心裡深處,不願意說的秘密都給挖掘出來。最後證據表明,這7000多億的資金去向指向了西疆特區管農業的副主席許財厚和特區專職副書記華青山的身上。
費曉波就請示龍丹怎麼處理,這華青山跟許財厚可是西疆的高官,龍丹就道:“就行使你們的權利唄”。於是,華青山跟許財厚就被監察公署請到了公署裡喝茶。許財厚被監察公署的人請進來後,就來了一個一言不發,問什麼也不回答。而華青山就厲害多了,華青山滿不在乎的說道:“關友輝,你一個小小的監察處處長,有什麼資格來審訊我,我是堂堂的正部級官員,就算是我有什麼不對,也有國家紀委來處理,你們一個小小的監察公署,能對我怎麼樣?”。
這個案子是監察公署成立一來的第一個大案,也是第一次請如此高級別的官員進來喝茶,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形,關友輝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關友輝就道:“呵呵,華書記,您也別怪,這是我們監察公署的權利,有人在糧油公司的案子中檢舉了您,我們也是例行公事,請您配合一下”。華青山見自己的氣勢壓倒了關友輝,也有些小小的得意,就道:“關處長,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檢舉了我,我只知道我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幹部,至於收受了糧油公司的鉅額資金,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請你們監察處不要聽風就死雨,冤枉了好人”。
關友輝也是一個精明人,一下子就從華青山的話裡聽出了毛病,就對華青山說道:“華書記,我們監察處請您來喝茶,並沒有告訴你是什麼事,你是怎麼知道有人檢舉了你收受鉅額賄賂的事情?”。華青山一聽,心道:壞了,怎麼人家沒問就自己說出來了啊。於是,華青山就狡辯道:“我臨來的時候,也是聽別人說的,我那知道你們監察處要問我什麼事”。關友輝就追問道:“你是聽誰說的?我們把他找來問問”,華青山就無賴的道:“我也不認識,也記不清是誰了”。
關友輝就笑笑,對華青山說道:“華書記,那你就好好想想,我先出去上個衛生間”。關友輝出來,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隔壁的房間是一個監控室,龍丹正坐在監控前看着華青山的表演。見關友輝進來了,就遞給了關友輝一張紙條,說道:“友輝,你看看就撕了吧,你把紙條上的意思再跟華青山說一邊,看看他怎麼說”。關友輝就又去了審訊室,對華青山說了紙條上的話,華青山臉上就變了顏色。
龍丹遞給關友輝的紙條就是華青山內心深處的秘密,華青山就是連自己的老婆都沒有告訴,他就納悶了,關友輝是怎麼知道的?關友輝所說的就是華青山再瑞士銀行的賬號名稱跟密碼,華青山雖然歲數不小,可是記憶力驚人,自己的這個賬號密碼從來就沒有一絲的證據,沒有任何紙質的東西,都是記載在自己的腦子裡的。華青山這一下,可是吃驚不小,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了。
關友輝見華青山被自己的問話所驚呆,就繼續問道:“華青山,這下你可得說說,你瑞士銀行的帳戶有8000億的存款是怎麼回事了,你可不要說是你的工資收入,就算你每月的工資是一萬,你不吃不喝全部存起來還要600多萬年,呵呵,華青山你可真是了不起,竟然有這麼多錢,我算是開了眼了”。到了此時,華青山知道一切都沒有用了。他只是想不明白,關友輝是如何得知的,要是不把這個事情搞明白了,自己就是死也不甘心的。
華青山就對關友輝道:“關處長,我能不能問個問題,你要是不回答我,我死也不承認,你要是告訴了我,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關友輝就好奇了,問道:“你想知道什麼?”,華青山就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瑞士銀行有存款的,還知道的這麼詳細,是誰告訴你的?”。關友輝見華青山不那麼囂張了,也就沒打算爲難他,就說道:“是龍老告訴我的”。華青山就是一驚,看來龍丹還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連自己這些最機密的東西他都能知道。於是,華青山就提出見龍丹一面,關友輝就請示了龍丹,龍丹說可以。
龍丹就進了審訊室,對華青山道:“我說華青山啊,你要見我幹什麼啊?”。華青山就道:“龍丹,我知道你是個不尋常的人,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心中的秘密的,我這個秘密除我之外,沒有任何第二個人知道,你是怎麼探聽來的?”。龍丹笑笑,道:“華青山,你既然犯了罪,就要服從法律的制裁,至於,你證據的出處,這很重要嗎?”。華青山就道:“龍丹,算我求你了,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你要是告訴我,我老老實實的服從監察公署的審訊,還會告訴你們一些你們不知道的秘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