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子彈朝着丁憂飆來,丁憂就像是金屬風暴中的一隻游魚,在子彈中穿插前行,在付出了身中三彈的代價後丁憂成功的鑽進了光頭黨人羣,一切都結束了,丁憂只要鑽進人堆裡那後果就像是一根火柴掉進了汽油桶中,光頭黨一下爆了開來,一個個一米八幾的壯碩身軀好像紙片一樣滿天飛舞,丁憂刻意沒有用抓捏之類的動作,也不用肘膝蓋之類的關節技,縱貫全場一律用拳頭轟。
對付三百壯漢對丁憂來說只是十分鐘的事情,平均兩秒一個,這還是因爲丁憂不能下殺手從而有些畏手畏腳造成的。
當丁憂停住腳步的時候,整個酒吧已經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站起來了,看着滿地吱哇亂叫的光頭丁憂滿意的拍拍手,至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死的。
丁憂踱回舞臺走到伊洛舍維奇旁邊蹲下來看着他。
伊洛舍維奇趴在地上滿口牙被打掉三分之二,鮮血流了一臉,再也沒有最開始的紳士派頭了。此時他見丁憂朝他走過來連忙往後爬邊爬邊叫:“你要做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強殖生化戰士……”
“強殖個屁!”丁憂掄圓了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腦袋,這一下他沒用力全憑慣性抽在伊洛舍維奇腦袋上,就這樣也把伊洛舍維奇抽得翻了個個。
“你不是高貴的人種麼?讓爺爺看看你究竟高貴在哪裡了。”說着丁憂用腳在伊洛舍維奇的臉上狠狠地捻了捻。
伊洛舍維奇虛弱的道:“你……我可是光頭黨在漢唐的頭頭,你不知道你得罪了多麼可怕地組織,我以我高貴的人格保證你下半生將活在永恆的……”
“永恆你媽!”丁憂冷笑着拽着伊洛舍維奇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拽了起來,伊洛舍維奇就像是被揪住耳朵的兔子一般來回掙扎卻完全掙脫不不了,越掙扎頭頂上的頭皮就越疼。
丁憂將他的臉拉倒自己鼻子跟前道:“高貴的伊洛舍維什麼奇同志,既然你這麼高貴就請你帶着你的高貴的光頭們滾回你的祖國吧,好不好?”
伊洛舍維奇仰着滿臉鮮血的腦袋道:“你是在威脅我麼?”
丁憂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我不是在威脅你。”
說着掄圓了抽了他倆嘴巴。
伊洛舍維奇的臉立時紅腫充血起來,嘴裡僅剩下的四五顆牙齒和着鮮血玉米粒一樣蹦了出來。
“我是在誠懇的和如此高貴的你商量這件事。要知道我們漢唐人是非常友好同時也是非常愛好和平的。”
伊洛舍維奇兩個腮幫子都木了,說話也不清楚起來,不過依舊瞪着一雙大眼睛毫不示弱的道:“你死定了,不管你後半輩子躲在哪裡你都將活着夢魘中,你的身體會被肢解成十幾塊……”
這種小兒科似的威脅丁憂完全不放在眼裡,大嘴巴子再次抽上去,伊洛舍維奇的腮幫子腫得就像是嘴裡面含着一顆足球一般,丁憂再次笑咪咪的道:“怎麼樣?你接不接受我的提議?你們只要馬上離開黑河我就放過你們。”
伊洛舍維奇眼睛依舊瞪着看那架勢完全沒有服軟的意思,丁憂鬱悶起來,這比叫他殺了這幫光頭黨還難,伊洛舍維奇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只能隱約聽到他說什麼高貴和尊嚴,丁憂真的有些火了,和着他的性子光頭黨這幫傢伙就應該一次全殺瞭然後放把火把這個酒吧燒成灰。現在非得把事情最小化這簡直就是叫他用吊車切豆腐,渾身上下的力氣一點的用不上。
丁憂伸出手來想要再扇伊洛舍維奇,就見伊洛舍維奇連連搖頭,一雙眼睛裡滿是恐懼。
丁憂一怔問道:“怎麼你答應了?”
伊洛舍維奇連連點頭,最裡面也嗚嗚嗚作響聽起來隱約是是的意思。
丁憂心情大好,還以爲他是個硬骨頭沒想到挨幾巴掌就立馬慫了,丁憂鬆開伊洛舍維奇的衣領還給他的肩膀拍了拍灰塵道:“那麼你們現在馬上就離開這裡,離開黑河越遠越好。”
伊洛舍維奇看了看腳下躺着呻吟的光頭們一臉沮喪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即便是能夠從嘴裡發出聲音也像是從屁股裡面冒出來的一般陰陽怪氣的,因爲他現在的臉腫得活活就是一個屁股。
伊洛舍維奇朝着腳下的那羣光頭們揮了揮手,有幾個受傷較輕的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看向丁憂的目光都充滿了恐懼,伊洛舍維奇朝着他們揮揮手,他們對視一眼後開始攙扶起身邊的那些走不動的和腿斷胳膊折的,丁憂見他們還想要去那那些武器連忙搖頭晃腦的道:“那些東西就留下來吧,給我留個念想吧。”
伊洛舍維奇深深地看了丁憂一眼,毅然決然的帶着殘缺大軍緩緩撤出酒吧。
丁憂就像是一個放羊的羊倌一樣,雙手揣在袖子裡,後背揹着個裝滿了錢的箱子跟在他們後面。
這一路上不少的黑河居民都看到了這怪異的一幕,一個HelloKitty和一幫渾身傷痕的光頭一前一後的走着,一直走出了黑河……
離開黑河的時候伊洛舍維奇的臉上已經有些消腫了,他高傲的仰起頭看着丁憂道:“你敢不敢把那個帽子摘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丁憂沒說話走到他身邊甩手又是兩個嘴巴子將他的臉抽得更像是紅燦燦的屁股後點點頭道:“我就喜歡你不說話時的樣子。”
伊洛舍維奇帶着他的那幫手下頭也不回的走了,剛走沒多久……就下雨了……
眼瞅着已經入秋了,這沒準就是最後的一場雨了,黑河這地方下雨的時候也有風,還是冷風,被雨水淋溼了那風就像是小刀一樣噌噌的在身上拉肉……
丁憂搖頭道:“老天爺太殘忍了呀。他們都是光頭啊……嘖嘖……”
“幸好我有HelloKitty。”說完丁憂捂着HelloKitty的頭套狂奔而去。
回到賓館的時候老愛依舊躺在窗前的沙發上看樣子從丁憂走了以後他就沒下過沙發。
丁憂將一箱子錢丟在地上,箱子的鎖釦一震整箱子的錢就全部彈了出來,丁憂看都沒看就進了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丁憂長出了口氣擦着腦袋道:“你還在睡覺啊?”
老愛道:“沒,我在看雨。”
丁憂好奇的道:“現在的雨和幾千年前的一樣麼?”
老愛想了想悵然道:“不知道,以前我都沒怎麼注意看過雨。”
這時王五敲門走了進來。
丁憂踢了踢地上的錢道:“這些算是房錢和飯錢,不夠咱們再算。”
王五笑了笑道:“三爺看到你把那些光頭攆出黑河的場景了,剛纔還一直在誇你來的。你知道麼咱們這次從那家酒吧地下室裡面繳出來的武器足夠裝備一個團,可惜咱們沒有那麼多的人……”
丁憂斜忒了他一眼道:“王五,你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王五啊?我記得以前的你可沒有這麼多話。”
王五先是尷尬一笑,隨後半天沒說話最後悶哼了聲變臉道:“你以爲我跟孫子似的是爲了誰啊?我是不希望你和三爺鬧僵,現在藍家只剩下你和三爺再就是不知究竟在那裡的心兒小姐了,你們要是鬧僵了以後的藍家就算是徹底完蛋了,要不是爲這個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
丁憂倒沒想到王五跑前跑後的竟然藏着這樣的心思,他想了想王五說的確實不錯,現在的藍家風雨飄搖經不起什麼風浪,連王五這樣的直性子都看出這裡面的道理還能委屈自己跑前跑後的說小話實在是不容易。
王五見丁憂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他道:“沒啥,我在藍家呆了一輩子了,我希望我死的時候藍家能夠重新站立起來,這樣我以後碰見少爺和老爺子都不至於把臉塞在褲襠裡。”說完王五道:“三爺要見你,記住了三爺這人心腸其實很好,就是嘴壞點,他就是一個老小孩你隨便恭維他兩句他就會很開心了。”
丁憂知道王五這是叫他和藍三爺和好,丁憂揉了揉臉道:“可是他讓我爲了六千塊錢去拼命,這老小子有點太不地道了。”
王五道:“他不就是一個老小孩麼,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王五這麼一說丁憂心裡還真就有些敞亮起來了,點了點頭道:“好吧,就當我在哄孩子玩。”
王五哈哈一笑道:“走吧,不要讓他三爺等太久,要不然三爺又該生氣了,不過說起來你可不要小瞧三爺,三爺以前可絕對是一個傳奇人物,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三爺……”
丁憂聽了一路三爺年輕時的英勇故事,丁憂將故事中的主角和自己的聯繫起來想了想得出結論三爺和自己比起來就是一個渣!
丁憂找到藍三爺的時候,老傢伙正拎着一瓶百威喝茶一樣慢慢地吸溜着,見丁憂來了眯了他一眼後道:“孫子,來看爺爺了?”
丁憂要不是看他歲數大一個嘴巴就扇上去了,王五使勁的拉了他一下,丁憂壓着心頭火沒搭理三爺徑直坐到了三爺旁邊的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天的靜坐。
三爺也不生氣嘿嘿一笑一臉的滄桑全部綻放開來:“你還是不想當我孫子?藍緒那小畜生當年可是給我磕了十幾個響頭我才認他的。”
丁憂越發覺得這老東西不是東西,丁憂腳趾頭在地上搓了搓,就當腳下踩着的就是這個老東西的臉。
三爺吸溜了一口啤酒道:“不想當我孫子就算了,你以爲我就那麼稀罕你麼?你可想好了過了這一節你求我我都不收你。”
丁憂嘿嘿一笑:“你老不用客氣,你求我我都不當你孫子。”
三爺得意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嘆氣道:“那就算了,本來我有心兒的消息想要告訴我孫子來的,誰想到原來我沒有孫子……”
丁憂一愣蹭得站起身來兩步攔在三爺面前聲音微帶顫抖的道:“你說什麼?”
三爺眼中精光一閃道:“小畜生,你怎麼和我說話呢?”
王五連忙插到兩人中間搖手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是一家人……”
三爺打斷王五的話嘿嘿冷笑道:“誰說是一家人了?這個小畜生就根本沒把我這個老人家放在眼裡。”
丁憂瞪着三爺道:“心兒在那裡?”完全沒有將王五的話聽進耳中。
兩人互相瞪視寸步不讓,氣氛驟然緊張,王五身處其中好似在煎鍋上的蛤蟆一樣,看看前面的三爺又看看身後的丁憂,說到底王五的特長是動手不是動口,嘴巴張了半天嘴愣是一句勸解的話也沒說出來,最後王五這個矮粗的漢子蹲下了,雙手捂着臉就像是剛糟了雹災一年辛苦全都化爲烏有的農民一樣。
丁憂眼睛裡面蹦出數根血絲瞪着藍三爺道:“藍心兒的消息告訴我。”
藍三爺嘴角噙着冷笑一雙昏黃的老眼就像是被切割成了鑽石一般精光閃閃,“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孫子。”
丁憂嘴角抽了抽道:“你不告訴我你就不怕出不了這個門口。”
藍三爺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小娃娃你在嚇唬我老人家?我沒幾年活頭了骨頭就這麼一把,你嚇不倒我。”
丁憂眼睛眯了眯:“怎麼樣能夠告訴我?”
藍三爺得意的笑了笑返身坐回沙發裡翹着二郎腿道:“磕頭認爺爺。”
丁憂二話沒說撲通就跪倒地上對着藍三爺磕了三個響頭叫道:“爺爺!”
藍三爺臉上表情猥瑣,就像是有十幾個美女再給他做全身按摩一般,眯着眼睛享受着,半天才說道:“我剛纔說過了過了剛纔那一節你就是跪下來磕頭我也不認你這個孫子。嘿嘿,你磕三個頭叫我一聲爺爺你以爲我就能認麼?”
眼瞅着丁憂的臉就變成了綠的,藍三爺話鋒一轉道:“算了,我也不跟你個晚輩一般見識,我且問你,你是真心認我做爺爺還是假意認我做爺爺啊?”說着抄起瓶裝百威喝茶似的對着瓶口抿了口。
丁憂心中這個氣啊,不過他太想知道藍心兒的下落了,只得忍氣吞聲的道:“我是真心的。”
“那我怎麼沒看見你笑啊?”
丁憂裂開嘴露出一排微尖的牙齒。
“比哭還難看!”說着藍三爺扭了扭屁股看了王五一眼。
王五正在地上蹲着愁苦呢見到藍三爺的眼神一愣,等到藍三爺將眼睛來回在酒瓶和丁憂見遊走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連忙拿從酒櫃裡拿出一個高腳杯倒了一杯酒遞給丁憂,輕聲道:“敬酒。”
丁憂不情不願的將高腳杯舉過頭頂,藍三爺猥瑣的笑着道:“爺爺我這一輩子沒什麼嗜好,就是喜歡看人服軟,嘿嘿嘿。”接過高腳杯吱兒的抿了口,整個人似乎一下年輕了十幾歲一般。
藍三爺一臉感慨的將高腳杯放下後道:“本來我是真的不想告訴你,看你小子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先告訴你藍心兒現在很好,你可以放心了,不過你要想知道她的下落的話得先幫我昨晚一件事之後才成。”
丁憂聽說藍心兒平安心頭大鬆,他最怕的就是藍心兒已經不在了,這樣的消息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現在知道藍心兒一切平安就等於胸口的一塊大石落了地,丁憂的思路也瞬間活絡起來:“爺爺,你就先告訴我吧,我幫你做完了事情再去找她。”
藍三爺斜兜了丁憂一眼笑道:“你小子跟爺爺玩起心眼兒來了?爺爺我八十多歲了,吃得鹽比你見過的女人還多你那點花花腸子最好不要跟爺爺用,要不然爺爺一生氣還真就不告訴你了。”
丁憂還真就是打算套出來地址立馬就走,此時被藍三爺識破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很自然的拍拍膝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道:“爺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藍三爺滿意的看着丁憂道:“好,有爺爺我當年的本色。”
說完對着王五道:“去把地圖拿過來。”
王五見這爺倆總算是沒有了火藥氣連忙顛着去拿地圖。
藍三爺努努嘴示意丁憂坐下然後抿了口啤酒道:“你知道我爲什麼叫你去趕跑那幫光頭佬麼?”
丁憂想了想道:“你不是看不慣他們的酒吧紅火麼?”
藍三爺哈哈一笑道:“蠢蛋,咱們藍家又不指着一個破酒吧吃飯,那個酒吧只不過是個幌子,最好每天一個客人都沒有,咱們藍家在黑河憑的是武器買賣。”
丁憂恍然道:“原來是那幫光頭黨搶了你們的飯碗。”
藍三爺皺眉道:“什麼你們我們的,是咱們,你是藍家的女婿是我的孫子,咱們可不是外人。”
丁憂謙恭的笑着連連點頭,心中卻暗罵藍三爺是自己的孫子。
藍三爺接着說道:“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爲他們搶了咱們的飯碗,最關鍵的是最近有一批強殖生化液要運送到這裡來,這批強殖生化液他們窺探已久了,當然咱們比他們更想要那東西,畢竟只要有了那東西咱們藍家的戰士的戰鬥力會翻好幾個個,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夠名正言順的找聯合政府報仇,找王家報仇了。
丁憂皺眉道:“你們怎麼知道會有強殖生化液會運到這裡來?按理說這樣的事情絕對應該是絕密。再說了爲什麼強殖生化液會運到這裡來?這裡可是邊境啊,就算是聯合政府全面接種強化液計劃再迫切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普及到這種周邊城市裡來。”
藍三爺笑了笑道:“本來確實是絕密,不過這批東西不是軍方送過來的,而是軍委中的一些人出於某種原因拿出來買賣的。”
丁憂恍然:“你是說有人走私強殖生化液?這不是漢奸行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