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沒有如願能夠去找藍心兒而是被羣情涌動的藍家衆人帶到了藍緒身邊。
藍緒王家的陣地一邊休息身體,正等着再去搶一撥子彈回來。
其實雙方的戰鬥達打到這個壕溝的時候就已經變得有些沒什麼意思了,只是在漫無目的的來回對射,這樣打子彈一天也死不了幾個人,這些傢伙沒有奧運射擊冠軍,所以槍法比較差是可以理解的,二十米外來回跑的活人基本上要打中得靠蒙才行,現在雙方都藏在隱蔽處朝對方開槍基本上只能算是互相在打招呼,子彈沒少費成效卻不大。
不過王家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浪費藍家的子彈就是他們的目的,原本計劃進行的好好的,不出意外的話藍家的子彈再有幾個小時就會被消耗一空了,藍緒偏偏跳出來搶了一車子彈,這就叫王家提高了警惕,所有的運彈車都向後退出了幾百米,雖然這樣子彈補給會有些問題但是藍家休想弄夠衝進王家陣營然後再越過這百米的距離後將運鈔車搶走。
藍緒正在爲這件事情發愁就看到了被拉過來的丁憂。
藍緒微微皺眉臉色陰沉下來道:“你怎麼又來了,我記得我說過不希望再在申陽看到你。”
丁憂聳聳肩道:“我也不想再呆在申陽,但就是走不了,藍心兒在那?”
“你還有臉去見心兒?”
丁憂不大認同藍緒的話道:“我又沒做什麼壞事爲什麼沒臉見?”丁憂話音還沒落一顆流彈擦着他的腦瓜頂飆了過去,嚇得他一縮脖子。
“報應!”藍家衆人齊聲說道。
“心兒在我書房,你要是覺得自己還有臉面見她就去找她吧!替我保護好她!”藍緒微嘆一聲說道。
丁憂重重地點了點頭接着問道:“羅蒂呢?”
藍緒王五的人腦袋上騰地齊齊冒出一根青筋,“你小子得寸進尺想找死是麼?”
丁憂連連搖手道:“不說就不說,我先去找藍心兒。”說完扭頭就跑。
藍緒收斂心思轉頭望向王家,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丁憂的到來使他感到沒有了後顧之憂,丁憂足以保護藍心兒的安全了。不得不說丁憂這小子在這個時候還是比較值得信賴的。
丁憂一路小跑直奔藍緒的書房,推門而入的時候剛好看到垂淚的藍心兒,林萍芝正坐在旁邊輕撫着靠在她懷裡的藍心兒安慰着她,這本來沒什麼,但是林萍芝現在是一身男裝打扮並且一直裝成是男人生活了十幾年,除了皮膚細膩長得有些過分漂亮外活脫脫就是一個男人,落在丁憂眼中就成了藍心兒躺在一個男人懷裡兩人親熱無比的依偎在一起。
丁憂此時的感受有些無厘頭,只所以說是無厘頭是因爲他根本無法瞭解自己此時的心態,一方面他在想這樣也好藍心兒有歸宿了自己解脫了,另一方面酸意翻滾,畢竟是和自己有婚約的女人,雖然這個婚約有些不靠譜但終歸是有的,還有一方面則是丁憂的怒意,怎麼女人這麼善變,男人才離開幾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三股心態交叉混合着在丁憂的心地翻滾着。
此時藍心兒和林萍芝也發現了闖進來的丁憂,三雙眼睛對在一起,屋中一靜。
隨後林萍芝站起身來道:“你就是丁憂吧。”
丁憂覺得嗓子微微有些發乾但依舊想要紳士的回答他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沒張口,藍心兒也站了起來一把摟住林萍芝的胳膊道:“親愛的你說得對,他就是我以前的保鏢丁憂。”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林萍芝一愣就感到藍心兒在輕輕的掐她的胳膊內側提示她繼續裝下去。
林萍芝不由得乾咳兩聲。
藍心兒接着說道:“你又回來幹什麼?不知道你已經比解僱了麼?趕緊離開藍家。”
這句話確實刺痛了丁憂的心,丁憂確確實實覺得有把針嵌進了自己的心臟中。
“我,我是來接羅蒂的。”丁憂確實無法再說自己是來接藍心兒和羅蒂兩個人的。
藍心兒心中一痛面上卻裝作不以爲意的道:“早就看出來你們的關係不尋常,她病了在房間休息。”
丁憂一愣道:“她也病了?什麼病?”
藍心兒的心情似乎很差脾氣有些暴躁:“我上那知道你的老情人得了什麼病?沒準是相思病,她在客人房,你去看她吧!”說完拉着林萍芝道:“不理會這個小保鏢了,咱們繼續聊咱們的。”
丁憂看着兩人親親我我的樣子說不吃醋那就不是純爺們,不過他卻沒什麼脾氣微微嘆氣沒說什麼離開了書房。
丁憂一離開藍心兒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哭得跟淚人似的,剛纔高傲的僞裝此時完全被剝離了。
林萍芝嘆息着說道:“你完全沒與必要這樣,我看他在這個時候跑回藍家都是爲了你。”
藍心兒哭的話都說不順了:“爲了我爲什麼不給我道歉,你也看到了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吃醋,他分明是爲了那個外國大乳房女人來的,我的乳房小就不招人待見……嗚嗚……”
林萍芝額頭一黑道:“我要是丁憂看到這種情況我也會和他一樣,要不然你想他怎麼樣?狠揍我一頓然後跟你道歉?男人不是那種生物。”
藍心兒的任性再次爆發:“我不管,他見到我就應該給我道歉,要不然他回到這裡來幹嘛?”
吱嘎一聲被丁憂關上的書房門再次打開,丁憂的腦袋探進來道:“我道歉!”
藍心兒的眼淚再次決堤,騰地站起來幾步跑到丁憂身邊跳起來死死的摟主住丁憂的脖子把丁憂仆倒在地,鼻涕眼淚都往丁憂臉上蹭,“丁憂我恨死你了,你給我滾,滾遠點,我一輩子也不要見到你。”藍心兒一邊叫着一邊將胳膊摟得緊緊的,勒得丁憂喘不過氣來。
丁憂心中叫苦,他現在十分想說剛纔那句道歉自己並不是認真的,並不代表什麼別的意義,純粹是說着玩的,不過話到嘴邊看着嚎啕大哭已經瘦得有些脫相的藍心兒丁憂終歸說不出口,“暫時先這樣吧,等到藍心兒意識清醒些再說吧。”丁憂這樣想着。
等到丁憂的上半身衣服全都溼透了藍心兒的淚水纔將將止住,狠狠地在丁憂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咬了一口後從丁憂身上爬了起來擦着嘴角的鮮血讚歎道:“真解恨!”
丁憂被咬的大痛:“解恨?我看你是在解饞!”
藍心兒一改剛纔淚人形象一拍丁憂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你是特意來保護我的吧。”
丁憂掙扎着從地上爬起道:“我是來帶走羅蒂的,我怕她有危險,至於你們我就管不着了。”
“少胡扯,你就是爲我而來,我知道。”
“你這是自作多情。”
……
……
看着藍心兒和丁憂在哪裡胡扯自己反倒成了一個無人理睬的可憐人,林萍芝不由得微微苦笑,自己心中也有一個男子漢,不過可惜這個願望永遠都不會成爲現實,在幾年前她就知道了。
“羅蒂究竟得了什麼病?
藍心兒答道:“現在還不清楚,她的病很怪異,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
藍心兒領着丁憂和林萍芝來到了羅蒂所在的屋外,藍心兒示意丁憂等一下和林萍芝一起進了屋子,藍心兒是怕丁憂一個大男人突然進入女人的房間不好。
林萍芝看着丁憂眼中的疑惑連忙說道:“我是女人,所以我進去沒關係。”
這樣丁憂的心結才徹底揭開。
誰知藍心兒和林萍芝剛進屋中就發出了一聲驚叫,丁憂一急一腳踹開屋門朝屋裡看去,就見躺在牀上的羅蒂胸口長出一朵花來。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了,人身上怎麼會長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