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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憂大叫我命休矣的時候老頭子卻並沒有乘勝追擊要了丁憂的小命,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嘿嘿笑着說道:“怎麼樣?打神令的滋味如何?你現在乖乖的給我磕十個響頭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丁憂大覺奇怪,老頭子爲什麼不乘機要了自己的命或者打昏自己?
丁憂不知道狴犴卻知道老頭子那天在和丁憂的戰鬥的最後關頭被丁憂吐出去的血水傷到了後背,從丁憂心底叫道:“那老頭子有傷在身,估計是剛纔動作太劇烈牽動了傷口,他也動不了了。”
丁憂細細一看果不其然老頭子現在腰背挺得筆直紋絲不動,額頭上都是細汗,抓着打神令的手在微微發抖。
“嘿嘿嘿,老頭子你動不了了?”丁憂忍着脖子上的劇痛站了起來,雖然他現在沒有了能力但是他卻還具備一個普通人的攻擊力,老頭子卻不同,他後背被惡業毒傷到的地方曾經刮骨療毒過,剛纔劇烈的動作將傷口給扯破了,疼得他根本連動都不敢動。一個能動一個不能動,勝負就比較容易預見了!
老頭子的鬍子都開始顫了起來,手開始緩緩的摸近自己的懷中,丁憂被老頭子的動作嚇了一跳沒敢直接上前修理他,就見老頭子摸出來一個白色的蠟丸,狴犴叫道:“那東西有毒快點打掉。”
丁憂連忙上前一把抓住老頭子的手搶奪蠟丸,老頭子奮力爭奪,兩人齊齊摔倒在地街頭醉漢般的搶奪起那隻蠟丸來。
老頭子的傷口疼得要命但是手上的力氣還是有牢牢抓着蠟丸不放,丁憂此時的能力被打神令打出了體外變成了一個虛影,他只具備普通人的能力自然沒辦法從老頭子的手中一把將蠟丸奪過來,爭奪中老頭子一口將蠟丸吞進了口中,嚼了幾下後猛地嚥了下去。
丁憂一愣心中叫道:“狴犴你不是說這蠟丸是劇毒麼?這老頭子怎麼吞下去了?難道他疼得要自殺了不成?”
狴犴那裡知道老頭子的想法,他放出神經波就像趁機控制老頭子,那知神經波射到老頭子身上竟然彈了回來,老頭子汗毛孔中好似噴氣火車般的冒起蒸汽來,不一會就將老頭子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丁憂心底一涼他想起來簫殺那天也是吞下了一個符籙變成的火球后變得超級無敵秒殺了自己,老頭子和簫殺一樣都術法殺神現在顯然不會是無緣無故吞下了個莫名奇妙的藥丸。
此時丁憂身上的重影慢慢黏進了丁憂的身體裡,丁憂的能力恢復了。
白霧中老頭子的身影也逐漸展現出來……
“白毛殭屍秘術?這個老東西怎麼偷學去的?”一直隱藏在窗外的簫殺不由得一怔。
“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丁憂大叫道。
就見濃霧中一個渾身長滿幾十釐米長的白毛的身影顯現出來,老頭子就被白毛裹在其中,整個人只露出一雙閃閃發亮的藍色眼睛。
丁憂從上次被簫殺秒殺之後就認定一個道理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面對簫殺這樣的不可戰勝沒有機會逃跑的存在要是不先下手的話恐怕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丁憂毫不猶豫的彈起身來一腳踹向老頭子。
咚的一聲悶響,丁憂的腳穩穩當當的踹在了老頭子的胸口,丁憂心中稍喜這一腳就是巨石也能踹碎。
那知老頭子絲毫不動,嘴中噴出一股白霧,丁憂心中一驚想要撤腳時才發現自己的腳竟然被老頭子身上的白毛給緊緊裹住了,白毛的力量之大匪夷所思,丁憂使進全身力氣也難將腳抽出分毫。
更叫丁憂恐怖的是裹着自己的腳的白毛竟然還在飛快的成長,逐漸往自己的膝蓋蔓延着,並且有股拉力將丁憂往老頭子身上拉,而相對的,老頭子身上別的地方的白毛開始逐漸變短,丁憂就好像陷進了白毛泥潭中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拉像老頭子,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白毛已經長到了丁憂的腰際,丁憂的下半身已經完全被白毛覆蓋了。
丁憂不會束手就擒,一邊在心中呼叫狴犴幫忙一邊掄起拳頭朝老頭子的臉搗去,那知這一搗不但沒有傷到老頭子丁憂的手反而再次被白毛纏住,白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絲絲縷縷的往丁憂的胳膊上攀爬。
丁憂心中驚懼至極:“狴犴我快要被白毛纏住了你還不幫忙?”
狴犴也在丁憂的腦海中狂叫:“我的精神波動攻擊根本沒用,這東西不受我控制。”
眼瞅着丁憂就要被埋進白毛之中,狴犴突然叫道:“火,用火燒掉着些毛!”
丁憂的臉上已經攀爬上了白毛,有些白毛竟然鑽進了他的鼻子裡,“屁!我又不抽菸哪來的火啊!”
“廚房,廚房一定有火。”
丁憂算是被狴犴的智商弄火了:“火個屁,我現在已經被白毛纏住得跟糉子似的了,根本動不了,你叫廚房自己過來啊!”
狴犴點頭道:“對啊,我就是要叫廚房自己過來。”
狴犴說着丁憂就感到身上被潑了什麼東西,從包裹他的毛中滲進來溼答答粘膩膩的液體。
丁憂轉眼看向潑自己東西的方向。
就見殷曼曼雙目無光的正將一整桶的豆油往自己身上潑,左手還拿着一個打火機,丁憂大叫一聲稍等。
沒等他叫完稍等兩個字,殷曼曼手中的打火機啪的一聲已經點着,朝着丁憂身上扔了過來,時間似乎都隨着跳動的火苗變慢了,打火機在空中翻滾着,火苗時亮時滅……
騰地丁憂的身上爆起了一團火焰,纏繞丁憂的白毛連着丁憂的身體整個燃燒起來。
老頭子身上的白毛基本上都纏在了丁憂身上,白毛被火一燒發出撕拉一聲慘叫,沒有被火燒到得瞬間鑽回老頭子體內,被火燒到的也在一瞬間斷爲兩斷,火焰絲毫沒有燒到老頭子身上,整個屋中似乎只剩下滿地翻滾嚎叫的丁憂。
據說被活活燒死是最痛苦的死法,此時的丁憂深有感觸。
等到丁憂終於將身上的火壓滅的時候,丁憂已經奄奄一息了,渾身上下幾乎全部重度燒傷,大部分的皮肉呈現出烤雞般的金黃誘人色澤,屋中飄起濃郁的烤肉香氣。
丁憂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罵道:“狴犴,爲什麼不把油潑到老頭子身上……”
狴犴一拍腦袋道:“對啊,直接用油潑那老頭子沒準直接將他燒死了!”
“你這個白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丁憂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老頭子似乎變身成白毛殭屍後意識就不是很清楚,此時白毛縮回體內露出白毛裡面老頭子,此時的老頭子渾身上下就像是一隻風乾的火雞一般,抽抽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一雙眼睛黯淡無神。
狴犴叫道:“怪不得我控制不了他,原來這老東西的心智已經被封存了。丁憂快起來幹掉他,這老東西現在神志不清這是最好的時機!”
丁憂聽狴犴一說心中大喜,顧不上身上傳來的熟肉香氣,掙扎着站起來,丁憂這回學乖了,不在用踢的,而是抄起被老頭子敲成飛屑的茶几的鋼腿,用錢人用的東西和市面上的那些廉價貨完全不同,這鋼腿用料實在丁憂拎在手中都感到壓手,足有百十斤,丁憂掄圓了就朝老頭子的腦袋砸去。
趴在窗戶上的簫殺微微搖頭:“沒用的,白毛殭屍秘法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眼瞅着老頭子就要用腦漿作畫了,老頭子卻突然消失在丁憂視野中。
丁憂手中的茶几腿去勢還沒盡,他的右肋骨就猛地一痛,老頭子的乾枯手掌扎進了丁憂的胸膛。
生死存亡之間丁憂的反應也算是發揮到了極致,手中的茶几腿瞬間脫手,騰出雙手來硬砸老頭子插進他肋骨中的胳膊,身子也在這一瞬間向左猛移,老頭子的手還差幾毫米就碰到丁憂心臟,丁憂也在此時將老頭子的手封住,一竄身躲出了十幾米遠。
丁憂噗的噴出一口鮮血罵道:“那你不是說這是殺老頭子最好時機麼?我呸你是叫我去送死啊!”
狴犴也無言以對,他那知道連神智都沒有的老頭子怎麼會這麼厲害。
就見老頭子手中捏着一塊不知道是丁憂肚子中的什麼器官頓在原地。
丁憂再次噴出口血,從身體的情況看老頭子手中的估計是他肺的一部分。
丁憂此時體表極度燒傷,臟器也受到極大的損傷,肋骨斷了四根根本無力再應付老頭子的攻擊。
狴犴大叫:“逃命吧!”
丁憂根本不用他叫整個人已經撞破巨大的落地窗戶飛了出去。
狴犴大叫:“丁憂你瘋了?走電梯纔對啊……”
三十八層!掉下去會像西紅柿一樣摔成一灘爛泥,丁憂被火燒得神志不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