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爲了自己以後的自由,同時也爲了丁鶴以後的安全,一拳打暈了丁鶴。但這一拳卻是使用的恰到好處,雖然是看上去似乎傷的慘不忍睹,但實際上丁鶴卻不會有一絲的疼痛之感,傷勢好的也會很快,說不定還能向上級邀功,請上幾日病假呢!
帶着老闆娘二人,一路疾行,漸漸已經到了鼎文城的貧民區,老闆娘與栓子心中的大石頭同時落地。如同人界一樣,修真界的貧富待遇也不相同。諾大的貧民區之中,一日能看到三三兩兩的官兵出沒便已經是很巧了。想來也是,誰會去保護這些拖着城市經濟後腿的貧民呢?
老闆娘看到劉宇到達貧民區仍沒有停下的意思,不由疑惑的問道:“兄弟,不知你這是要去那裡?”
劉宇頭也未回一下,速度很快,很有目標的向前行進着,同樣也不忘回答老闆娘的話,道:“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有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能到了!”老闆娘會意,心中絲毫不懷疑劉宇,也加快了腳步。
在修真界,一些有錢的城市會在城市的四周盡數圍上城牆,以防止外地的入侵,但修真界已經有數千年的和平不曾被人打破,所以圍牆也僅僅是城市居民的一個心裡安慰罷了。在一些整體經濟比較貧窮的城市中,僅僅會在城門之處設立圍牆,其他地方也僅僅有必要纔會修築。而劉宇此時身在的鼎文城,顯然就是後者。出於後者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名多年的錢已經盡數被丁羅所揮霍空空。
貧民區盡頭更是空破,土堆成的城牆也早已殘舊不堪,完全是無人管理所造成的。劉宇停下腳步,對這遠處大叫一聲,麒麟很快便迎聲而來,對着劉宇有時tian,又是噌的,弄的劉宇癢癢的。
身後的栓子顯然是一副孩子本性,來到麒麟的身旁,左摸一下、右瞧一眼的,麒麟也不拒絕,就這麼任由栓子玩弄,眼睛始終盯着劉宇,似乎實在求助。劉宇也是沒有辦法,轉過頭,裝作沒有看到。
一旁的老闆娘看着眼前的“怪物”,心中大爲疑惑,爲何自己一看到眼前的怪物,心中卻是出奇的平靜、安詳?殊不知這就是麒麟的天性特徵,而此時麒麟的修爲,也只能善化老闆娘這樣的普通人罷了。
劉宇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枚下品靈石,在老闆娘的周圍按照特定的順序擺好,其位置看似無形,卻勝過有形,如果有明眼人看到,一定就會大驚於眼前陣法的奧妙,幻陣中夾雜掩靈陣,高超之處,非修爲高深者,想進這個幻陣,還真要把握一下自己的斤兩。
所謂幻陣,便是在入陣之人身上製造幻覺,令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掩靈陣,就是將一個人的氣息掩蓋至無,令已經有了靈識的修真之人無法發現。而這個陣法,正是陸靈在山洞之中所授,名曰“幻仙陣”,其陣法之精妙,非行家無法得其真髓,此時的劉宇,也只是半懂不懂罷了。
安置好了老闆娘二人,劉宇將麒麟留在了她們身旁,囑咐兩句,便再次返回城中。卻見得城中官兵四起,不斷的有人被官兵所騎的快馬所撞倒,卻也只能望自興嘆。
全城皆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顯然唯一的知情人丁鶴已經將事情全盤拖出,不然只是普通犯人的話,也不至於如此興師動衆。
劉宇臉上露出一個難以會意的笑容,計上心頭。也不躲避官兵的視線,徑直走向一個神似官兵頭頭的面前。官兵也看到了劉宇走來。心中隱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劉宇也察覺官兵面上的異樣,與丁鶴面上的一樣。聰明機智的劉宇何嘗猜不透此人心中所想?
面色雖未改變,心中便已經波瀾起伏:不愧是長居在修真界的人,如此靈氣的滋潤之下,果然生起了一些過於常人之處,但是可惜的是,這些人都不懂得如何運用其特長之處。
劉宇暗自慨嘆一聲,對着官兵頭道:“不知閣下是何官銜?”劉宇上前開門見山,毫無顧忌的問道。官兵頭子見來人氣勢不凡,心中早生怯意,卻無奈於身邊衆多下屬,無法逃之夭夭,只得硬着頭皮,望着劉宇。“我乃城衛隊隊長,不知閣下是?”說話小心翼翼,顯然對劉宇充滿了顧忌。
人就是這樣,如果不知道你的底細,也許會對你畢恭畢敬。但一旦知道你的底細卑微,便會張開血盆大口,反咬你一口,而這種人,俗稱“勢利眼”。眼前的城衛隊隊長,顯然就是這種人。
劉宇聽了隊長的話,點了點頭,心中略微思索,道:“你知道我是何人嗎?”隊長聽了劉宇的話,心中隱隱認定劉宇必是大權在握的人物。不假思索道:“想必您一定身居要職,位高權重!”談吐間,明顯將之前的“閣下”變爲了尊稱“您”,可見其對人差距之大。
劉宇聽後撲哧一笑,卻是將一旁的隊長笑愣,只見劉宇搖了搖頭,道:“哈哈~,不知道你爲什麼認爲我是位高權重的人?”隊長見劉宇不答反問,心中暗自猜測,認爲劉宇在留給他一個拍馬屁的機會,趕快抓住時機,答道:“我見公子舉止優雅,談吐之間隱隱有仙氣躍出,而且步履輕盈,走姿優美,渾身氣勢凌然,不怒自威,必是王侯將相、官宦貴人之家,若非如此,也只能與仙人並稱了!”
隊長上來就是一個長篇大論,聽的劉宇心中直笑。隊長哪裡仔細觀察過劉宇的舉止和步履,此時所說也只是無稽之談,完全是在拍劉宇的馬屁,卻不想歪打正着,除了說劉宇是王侯貴人的一段錯誤,其他基本無二。劉宇也知隊長此時之談完全是在溜鬚拍馬,並未泰國在意。
但面上卻裝作一副吃驚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隊長道:“沒想到你猜的居然如此之準,如此眼力之人,只當一個城衛隊隊長豈不是太過可惜了嗎?”劉宇故意裝作一副可惜了的表情,一旁的隊長聽的心裡笑開了花,卻也忘記了詢問劉宇的真是身份。
劉宇見隊長欲笑不能的樣子,便知計劃已成一二,此時緊缺的,便是最後一記猛錘了,似是自言自語的語氣,道:“給這個隊長升到什麼職位好呢?”一旁的隊長聽在耳裡,笑在心裡,卻也裝作沒有聽見,站在原地沒有什麼動作。
劉宇裝模做樣的思考一陣,假作迷惑不解的樣子,對隊長問道:“不知有沒有什麼職務空缺?”隊長嘴角已經漸漸露出笑容,但仍強自忍着,貌似很嚴肅的回答道:“尚有城衛隊統領一職空缺,其他別無!”
劉宇自然也聽出了隊長的避重就輕,鼎文城固然很大,官兵固然很多,但真正能爬到領導級別的卻是少之又少,而真正統領全城的,皆是丁羅之親信。
劉宇知道此時正是時候,便對隊長道:“不知你對這個職務有沒有興趣?”官兵面上顯然一喜,強然許久的喜悅終於在此刻爆發出來。隊長也知禮儀,即刻跪倒在地,口中唸唸有詞道:“多謝公子賞識!”聲音郎朗有力,似乎在向劉宇展現着自己的健康與信心。
劉宇微微點頭,心中不由大爲感嘆,原來整日吸收天地靈氣之人也會有如此愚笨的腦袋,真是妄吸靈氣啊!感慨結束,仍是一副賞識的表情,對着隊長道:“既然如此,你便帶路,你我一同去見丁羅!”
隊長完全沒有懷疑,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劉宇所製造的糖衣炮彈之中。一邊向着城主府趕進,一方面身體之中的陸玉卻又耐不住寂寞,和劉宇搭上了話:“劉宇,我才發現,你居然如此聰明!既不會引起西大陸的轟動,又可以將想要辦的事情辦妥,我實在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劉宇也不害臊,顯然自我評價較高,聲音有些驕傲的道:“哼,你那是狗眼看人低,本少爺可比諸葛轉世,哪是這些小嘍嘍可比!”陸玉在劉宇的身體裡面不滿的撇撇嘴,作惡心狀道:“還諸葛在世,真是不害臊!如果諸葛孔明有你這種腦袋,說不定是要羞愧的自殺的!”
“哼!難道我做的不好嗎?如此去見城主,既可以順利完成任務,又不引起轟動,不正合我的意願嗎?”劉宇沒有辦法,只得舉例論證自己頭腦智慧之高。
“哼,事情還未解決,就開始吹上啦?再說了!那個丁鶴不是已經全部交代了嗎?你還有什麼說的?”陸玉說話還有着幾分道理,若不是劉宇嘴皮子好,很有可能被陸玉說的啞口無言。
“非也非也,就算那個丁鶴說了出去,幾天時間過去,大家的積極性消退以後,完全會把丁鶴當作一個精神病來處理!”劉宇毫不含糊,言辭雖然有些牽強,但仍然有着幾分道理,卻也只有劉宇自己知道,這一步棋,確實走錯了!
心頭微微有些鬱悶,不再搭理身體之中陸玉不斷的叫喊,眼前已經漸漸有了一個氣勢宏偉的大宅,劉宇僅僅是靈識一探,便已知道大宅中的基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