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數十個美人簇擁着一錦衣朝冠的男子飲酒作樂,底下,舞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臺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宛如一神仙之地。
“大王,聽說新您封了一位清貴人,是哪一位妹妹啊!您倒是讓我們見見啊!“ 身旁的美人說道。
“是啊!大王,讓我們也見見啊!”美人們起鬨道。
“好,過幾天孤就讓你們見見,”說着男子便朝美人胸口親去,美人作勢向一旁躲去,此人正是周國新登基的大王郭帆,剛過二十歲,繼位不足一年。
郭帆見馬總管進入大殿,忙揮手道:“來來,快給孤說說,見到那美人沒有,是否如畫中所繪?”
“這個,倒是與畫中相似,可是,”馬總管遲疑道。
“快說,怎麼吞吞吐吐地,別讓孤不高興,”郭帆不悅道。
“大王,老奴哪敢啊!這位清貴人體弱多病,最近又略感風寒,所以……”馬總管跪倒在地,慌着說道,馬總管這招倒是把自己推脫的乾淨,倘若真出了事,也怪罪不到自己。
“哼,多病就多病,宮裡太醫有的是,”郭帆滿飲一杯,不悅道。
馬總管心知,定是惱怒了周王,這位新王陰晴不定,生氣時總會變的十分殘暴。
“哎呀,這怎麼行,體弱可怎麼伺候得了王上啊!”一側的美人說道。
“就是,大王你也是,這都能封貴人,奴家到現在纔是個美人的封號,”一旁的王美人附和道。
郭帆聽後,拉過王美人手腕,怒道:“你是在埋怨孤嗎?就你這樣的貨色,想要個什麼封號?”
“哼,”王美人掙脫周王的手掌,坐在一旁,臉上也沒了笑意。
各國後宮基本一致,婕妤,美人,貴人,貴妃,王后或者皇后,只有後者纔是真真的母儀天下。
郭帆將手中酒杯擲出,道:“來人,給孤仍出去,以後別讓孤再見到她。”
一旁的美人,歌姬,太監嚇得忙跪倒在地上。
王美人也生氣道:“哼,你怎麼不殺了我呢,這樣以後就再也不用見我了。”
“哈,哈哈,哈哈,”周王郭帆突然笑了起來,反而沒了之前的憤怒。
與王美人關係較好的李美人見周王怒氣消了下去,說道:“大王真是,何必跟我們這些女流之輩一般見識呢,這妹妹也是,怎麼能跟大王置氣呢?”
“那你也是在埋怨孤了?”周王任然一臉笑意地說道。
這李美人倒是懂事,忙跪在地上,道:“奴家不敢,只是想大王和妹妹別在生氣了。”
“噓!”
周王食指放在嘴前。
“來人,把李美人拉出去給孤杖斃了。”
“啊!王上,奴家錯了,饒了奴家吧,王上,饒了奴家吧,”李美人倒在地求饒道。
此時四個太監和侍衛上前將李美人拉出殿去。
“哼,把我也杖斃了吧,”王美人憤怒道。
“好,孤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會不會軟。”
馬總管最清楚這位在宮裡長大的新王了,心道:這主子雖弱冠之年登基,可其心性狠辣,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這王美人,真是害了家人啊!
求饒聲漸遠,隨後慘叫聲刺而,衆人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出聲,而周王卻異常興奮,一臉陶醉享受得樣子。
“來啊,就在這殿上支起一口大鍋,把王美人給孤烹了,再把骨頭給孤撈出來,孤想看看,這賤婢的骨頭有多硬,”周王依舊語氣平淡的下令道。
“諾。”
六名侍衛忙準備去了。
“這王美人是誰家的女兒啊?”周王一臉平靜看向馬總管。
“王上,是禮部王侍郎的愛女。”
“狄雲。”
“臣在,”一旁地金吾衛中郎將狄雲回道,這狄雲是郭帆在潛底時的侍衛,水漲船高,如今已是從三品的中郎將了。
“等烹飪完了,把骨頭給孤撈出看看,你就在這給我守着。”
Wшw ⊕tt kan ⊕C ○ “諾。”
“太無趣了,走走走,隨孤去看看,孤最近新養的寵物,”周王拉着馬總管和一衆美人朝殿外而去。
御花園內,舞榭歌臺,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玲瓏別緻,疏密合度,奇石羅布,佳木蔥蘢,皆數百年物。
園內甬道處,放置着一鐵籠,籠外有近百名侍衛把守,只見籠中那物頭很小,臉上有許多黑色斑點,兩隻眼睛深深凹了進去,後退粗壯,顯得十分有力。
“看看,這就是孤的新寵物,是西南夷族進供的神獸,誰知這是何物,答對的,孤有重賞,”周王一臉興奮地說道。
美人們被王李二位美人之事嚇的不輕,哪敢說話。
馬公公自然清楚周王的性情,道:“我看這神獸體型比老虎小些,可看起來卻比老虎兇狠,大王,應該是豹子吧,不知老奴猜的對不對?”
“哈哈,馬公公真是慧眼,你不愧是侍奉過父王的,果然是見多識廣啊!”周王誇讚道。
“王上英武霸氣,必超秦皇晉武,就光取消宵禁這一條,就已遠超先王了,”馬總管拍馬屁道。
“哈哈,孤準備建一座‘豹房‘,就交給你負責吧,兩個月必須建出來,孤要網羅天下飛禽走獸,和天下美女於這‘豹房‘中,”周王暢想道。
“這所需錢銀是內府撥付還是戶部,”馬總管小心地問道,深知所需錢銀甚多,內府早已被新王揮霍一空,而戶部那羣酸儒,怎可爲新王的樂子花這麼多錢。
“哎呀,我這小豹子今天還沒投食呢!”周王郭帆蹲在地上,觀察道,“看它都餓了!”
“那個,李美人呢?”
侍衛回道:“稟王上,早已昏死過去。”
“拖過來,讓我小豹子飽餐一頓。”
“諾。”
周王起身,道:“孤會讓戶部給你撥款一百萬兩白銀,倘若,兩月後建不出來,你就去陪它吧!”
“王上放心,老奴一定按期辦成,”馬總管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中郎將狄雲走了過來,稟報道:“王上,烹好了,骨頭也撈出來了。”
“端上來,”狄雲令道。
周王郭帆拿起骨頭仔細瞧後,很是嫌棄的丟置盤中,道:“哼,這和牲畜的也沒啥區別啊!”
周王仍覺不解氣,說:“狄雲,你去王侍郎府傳旨,賜侍郎府每人肉羹一碗,再帶上幾名畫師,把他們的表情都給孤畫下來。”
狄雲心有疑惑,拱手道:“王上,這肉羹是在何處?”
“你都把骨頭撈出來了,難道把肉羹自己喝了嘛?”周王陰沉着臉,說道。
“諾,是臣愚鈍。”
“等他們喝完肉羹,告訴他們這是誰的肉湯,然後再傳孤第二道旨意,侍郎府男丁全部誅殺,女眷有姿色的,充入豹房,其他的發配嶺南。”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