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持人’宣佈血戰之地生死戰規則時,巨大的廣場上,無論黑鷹聯邦一方,還是希爾蘭特一方,都顯得很安靜。
聚在廣場邊緣處的圍觀羣衆們,也都很安靜。
‘主持人’宣讀規則完畢,不久,便有一道提示音,在辛遊耳畔響起:“距離血戰之地生死戰還有89分鐘32秒,作爲黑鷹聯邦團隊成員,你可以提前進入預備場。”
辛遊環顧周圍,便見他周圍的聯邦天選者,一位接一位消失了,很顯然,這些消失的人,全都進入了預備場。
“進入預備場。”辛遊對着空氣道。
一陣輕微的恍惚之後,辛遊周圍的景象陡然發生了變化,他的腳下不再是青灰色的廣場地面了,而是一片泛着血色的土壤,他的周圍,分散站着聯邦的那些天選者們。
天空是血色的,前方,亦存在了一片血色的光幕,這片光幕上存在了一個倒計時:
倒計時:89分鐘29秒。
也即是說,再過89分鐘,這場血戰之地生死戰,即將開始!
就這一會兒時間,辛遊周圍的這片血色大地上,又接連有白色光芒一閃而過,有聯邦天選者憑空出現在了這兒。
“盾戰士!所有盾戰士來我這邊集合!”有人扯着嗓子大喊。
“魔法師!所有魔法師都到這邊來!”
“戰士!戰士到這邊來……”
“刺客……”
“弓箭手……”
“召喚師……”
“牧師……”
這是一場大規模羣戰,羣戰自然不能亂糟糟的往前衝,需要的是各職業的配合。
一支訓練有素,配合好的團隊,可以輕易戰勝一支個體實力差不多,配合亂糟糟的團隊,這在幾萬年前,就被人類的祖先用無數實戰驗證過了。
因此,剛一進入預備場,那些李銘機指派的指揮人員,便大聲吆喝了起來,開始整合各個職業,努力想要將各職業的天選者聚集起來,擰成一股繩,好發揮他們的戰鬥力。
辛遊沒動,他的能力比較全面,既有着出色的正面戰鬥力,也有着出色的速度以及瞬間爆發能力,他不知道自己這種,算是戰士,還是刺客。
冰魔艾森也沒動,他是戰士,可他不屑於聽從那些指揮人員的呼喊,進入戰士的隊列。
作爲基地最強者之一的他,有着屬於基地最強者的傲氣。
他覺得,如果將這支千人團隊比作一支軍隊的話,那麼,在這支軍隊裡,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只配稱爲士兵,只有他一個人,才配稱之爲將軍!
作爲將軍,他理應在戰鬥時,站在這支軍隊的最前面,而不是和那些普通士兵站在同一個隊列裡,聽從別人的指揮。
“辛遊對吧,你怎麼站着不動啊,難道沒聽到指揮員的聲音麼?”在進入血戰之地預備場這種非安全區之後,辛遊的隱藏身份權限已經自動失效了,一名路過的黑鷹聯邦天選者提醒了他一句。
“我知道。”辛游回了一句,依舊沒動。
這名聯邦天選者欲言又止,想要說點兒什麼,但一想到辛遊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但人家這一次畢竟是來援助他們黑鷹聯邦的,而且實力也很不俗,有着士9星的實力,於是,他也不再說什麼的搖了搖頭,從辛遊的身旁走開了。
至於同樣站着沒動的冰魔艾森,就衝着他那基地最強者之一的名頭,就沒人敢上前去說他什麼了。
並沒有讓辛遊等多久,屬於力薩的大嗓門,便響了起來:“還請辛遊閣下、艾森閣下過來一趟。”
辛遊舒了一口氣,循着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艾森同樣循聲走了過去,只是他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他是基地的最強者之一,也是這支團隊的最強者,力薩在喊他時,卻將那辛遊的名字,放在了他的名字之前,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一個希爾蘭特的叛逆,一個進入基地才1年,實力不顯的傢伙,他的名字,也配在自己的名字之前?
黑鷹聯邦的人,還真是不懂規矩。
辛遊很快便循着聲音來到了力薩的面前,艾森幾乎是在同時走到了這裡。
兩人相隔數米,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辛遊露出一絲笑容,衝着艾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艾森一臉淡漠,並未回禮,而是微微轉頭,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別處,只當沒看到辛遊這麼個人。
辛遊不由臉色一沉,但也沒多說什麼。
李銘機就站在力薩的身旁,辛遊與艾森之間發生的這一幕,他全都看在了眼中。
略一思考,李銘機便滿臉笑容的走向了辛遊與艾森,他笑道:“辛先生,艾森先生,你們終於過來了,兩位應該是初次見面吧?兩位同爲基地的最強者,又是這一戰的絕對主力,我希望兩位能夠多多親近一下,相互交流一下……”
艾森突然打斷了李銘機的話,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辛遊,對李銘機道:“你說,他也是基地最強者?”
李銘機笑着點了點頭:“對的,剛剛時間緊迫,有件事忘記跟艾森先生你說了,原基地最強刺客莫搏,之所以在突然間消失了,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莫搏死在了鬥獸場的一場生死戰中,殺死莫搏的,就是你面前的這位辛先生。”
艾森第一次認真打量辛遊:“莫搏真是被你殺死的?”
辛遊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李銘機笑着道:“那場私人性質的生死戰中,我便是觀戰者之一,辛先生與莫搏的整個戰鬥過程,我都目睹了,我敢說,辛先生的實力,絕對是基地最強者級別的。”
李銘機旁邊的力薩也附和了一句:“當時我也在場,同樣目睹了戰鬥的整個過程,辛遊閣下很強,不容置疑的強,我之前還不自量力找辛遊閣下切磋過一次,結果……”
“結果怎樣?”艾森問道。
“結果,我在辛遊閣下面前連一招都沒撐過去,就被殺死了。”似回憶起了當時在鬥獸臺上的場景,力薩在說出這話時,露出了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