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先進去了,嚴青二人緊隨其後。
原本金黃色的光源竟然是三顆置於高堂上的丹藥。
“藥老先生,這是什麼啊?”嚴青問道。
“當然是金丹了?”藥老自信地回答。
就在這時,元聰走了過去:“藥老先生,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仙丹哦!能不能給我幾顆嚐嚐?”
“你休想!你知不知道這丹藥都是我煉製上百年的,其實不給你也是爲你好,畢竟像你這樣天賦不夠的一顆丹藥足夠喪命了!哎!”藥老唏噓道。
“不會吧?怎麼說我也是個道仙啊!”元聰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
“哈哈!天賦就是上天賞賜你的東西,與生俱來的,不是後天可以彌補的!”藥老捋了捋鬍子說道。
“這麼說上天倒是挺眷顧我的?”嚴青默默地說道。聽到這裡,嚴青突然想起來身處另一個世界的身份——大周國王子,他的救國之心不可磨滅。
“藥老先生!可否將金丹賞賜給我師弟呢?師父說他的天賦有十五點!”元聰問道。
“你越是這麼說我越不給,你不要看我老了就騙我,十五點?怎麼可能呢,哈哈!老夫活這麼大也沒聽說過有人天賦可以達到十五點啊?即便是那個青雲觀白毛老頭也沒有啊!”藥老說完搖了搖頭。
元聰好像還不甘心,因爲幫嚴青就是幫青雲觀,也就是幫自己。
“藥老先生,您若是不信可以親自測定一下!”元聰嚴肅地說道。
“這麼說,你沒騙我?”藥老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元聰搖了搖頭,此時的嚴青正在神遊呢,並沒有發覺藥老正走向他。
嚴青突然抖動一下,不解地問道:“藥老先生!您爲何將手放在我頭上啊?”
“師弟你先不要說話!”元聰連忙說道。
只見藥老左掌重重地按在嚴青的頭頂之上,層層仙氣不斷從嚴青的頭頂滲透出來。
片刻之後,藥老緩緩移開了手掌,激動略帶慚愧地說道:“真是個奇才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天賦這麼高的道士,老夫自愧不如啊!”
“藥老先生過獎,晚輩可能是年輕一點吧,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嚴青謙虛道。
“這麼說您願意金丹賞賜給小師弟了?”元聰激動地問道。
“不行!”藥老微閉着眼睛說道。
“爲什麼不行?”元聰十分不理解。
只見藥老絡腮白鬍上的兩片薄脣微動起來:“因爲他是個奇才,但是我不瞭解他處在那一個層次。所以我這金丹不能亂用,否則可能會讓嚴青衰竭,就好比將奇才扼殺在搖籃之中一樣。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可不想成爲千古罪人,更不想和你家老頭子搞矛盾!”
元聰聽後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眼睛快速眨了幾下,不解的問道:“藥老先生,照這麼說您就不打算送我們東西了?那您幹嘛帶我們來這裡啊?”元聰說完搖了搖頭,好像被騙一樣的失落。
藥老幾乎笑出了聲:“你個貧嘴!老夫在你眼裡就那麼小氣嗎?我既然帶你們進來,必定給你們東西了!”至今藥老說完從金丹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白瓶子。
“嚴青,這是甘露,你拿去喝完法力必定會大漲!”藥老說道。
嚴青接過白瓶,連聲道謝。
元聰此時既羨慕又鬱悶,緊皺眉頭問道:“藥老先生!您怎麼不給我什麼啊?”
“別急!你要的東西在這裡!”只見藥老再次拿出一個瓶子,遞給元聰。
“這是什麼?該不會還是那個甘露吧!我可看不上!”元聰這才注意到嚴青正在盯着他看。
元聰好像還有更重要的事,於是練練嗓門,說道:“藥老先生,您該不會就給我小師弟這個甘露吧?”
藥老笑歪了嘴:“你他媽的真貪啊!”
“您怎麼可以說髒話呢?”元聰委屈道。
“我給你的是修煉晉級用的,你完全可以跟嚴青交換!”藥老淡淡地說道。
元聰看了看自己的瓶子,又看了看嚴青的,然後心想:“如果我要晉升成道宗了,也就是師父那個級別。若果再讓嚴青去參加魔道鬥法大賽,恐怕師兄弟們都不會同意!”
元聰不是怕死,而是貪戀小師妹艾雪,人吶!一旦有了心上人就會時刻小心翼翼,深怕彼此擦肩而過。不過作爲一個道仙——青雲觀唯一的道仙,級別位列所有師兄弟中最高。雖然他不是嚴青對手,但是嚴青只是個剛入門的小道士。
有些人急功近利,有些人孤潔傲岸,其實這都是人活着方式,你可以有三妻四妾,你也可以朝三暮四,而嚴青的內心只想着學成之後拯救大周,僅此而已。
元聰突然點了點頭,說道:“師弟,我這晉級仙丹給你吧!你的級別太低了!”
嚴青面帶微笑推辭道:“謝謝師兄好意,不過我還是相中這個甘露了,我不在乎那麼多的虛名,只要有實力不就行了,我不去在乎那麼多的名號,因爲許多都是虛的。父親從小就教導我要腳踏實地,我不喜歡那麼多名利的,希望師兄理解。”
嚴青說完,只見元聰面紅耳赤,可是藥老卻捋了捋鬍子,激動的大笑起來。
“不但是奇才,而且是個不貪圖名利的君子!”藥老說道。
“藥老,您這麼說話讓我情何以堪啊?”元聰尷尬地說道。
“人各有志,我並不是針對你元聰,只是讚賞嚴青罷了,這個世界急功近利的人多了去了!”藥老感嘆道。
元聰不解,湊向藥老:“願聞其詳!”
“你信不信,我將這晉級藥水偷偷送給你任何一個師兄弟,他們都會接受。其實就像嚴青所說的,外界的名稱都是虛的,實力纔是硬道理!”藥老緩了緩接着說道:“有質量的穀子纔不會一捏就碎!”
元聰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金丹,傻傻地凝望。
“放心吧,金丹會給你們,不過有實力的人才能得到,到時候交給你們師傅舉辦個奪丹比武,未嘗不可啊!”
嚴青一直靜靜地看着藥老,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