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六天過去了,今天吸了晨光之後,嚴青獨自一人坐在山腰。
他坐在地上,隨手接住一片正落下的樹葉,果斷放進嘴巴里嚼了嚼,然後用力吐出來。
今天同樣是晴天,和之前的五天一樣,頭頂上盤旋的是白雲。正午過後,嚴青餓了,於是照着往常一樣繼續去打獵。
如今的嚴青功力恢復近九成,明天就要比武了,嚴青的內心平淡的很,因爲他根本沒把元聰放在眼裡。
嚴青走着走着,突然聽到旁邊的草叢有動靜,於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不斷靠近、靠近、在靠近。就在貼近草叢的一瞬間,一隻猛虎突然跳了出來,直撲嚴青。
嚴青一個空翻巧妙的躲過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然後放了一句話:“來得正好,我正要找個東西練練呢!”
猛虎在嚴青面前停留片刻再一次撲了過來,這一次,嚴青沒有讓它完好而歸。
只見猛虎靠近嚴青的一瞬間,嚴青一個後襬腿將猛虎踢飛直至撞到一棵大樹上掉落下來。猛虎就是猛虎,它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被一個人打成這個模樣,或許它從來就不會想,因爲此時只是兩個物種決鬥的時候,贏了的一方就會美餐一頓,而輸了的,只會成爲別人的美餐。
猛虎慢慢爬了起來,對着嚴青大吼一聲,它以爲這樣能把眼前這個弱小的對手嚇倒。
嚴青淡淡一笑,筆直的站着,左手背緊貼身後,右手平緩的指向猛虎,打了一個過來的招呼。
猛虎再次狂吼一聲,一躍而起,這一次,它就有來無回了。
嚴青將左手緩慢的放下,在腰間環繞半圈,他已經能感覺得到自己手掌心的熱度了。待猛虎靠近的瞬間,嚴青大吼一聲:“火焰掌!”接着左掌迅速地打向老虎。
只見一道火光從嚴青的掌心射到猛虎身上,猛虎瞬間燃燒起來。
嚴青坐在地上慢慢地觀看這樣盛景,或許有人認爲嚴青過於殘忍。面對這樣的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肯定讓對方倒地。而且要不擇手段,目的只有一個,保命。不過此時嚴青卻可以美餐一頓了。
面前的烤全虎香氣誘人,嚴青走到面前,先用樹枝撥幾下,看看熟透了沒有,確認完畢後拽了兩隻虎腿,一隻用道袍包上,另一隻拿在手裡。
大餐之後,嚴青美美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天色已晚,隱約中可以看到面前站着一個人,他仔細一看原來是艾雪。
嚴青立馬坐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給你送食物的,沒想到你在這睡得挺香啊,我也就不好打擾了。”艾雪嘟噥着小嘴說道。
嚴青用懷疑地目光看了她一眼:“我自己有食物,不勞煩真人您親自送來。”嚴青說着就拿起道袍中的虎腿。
艾雪見狀大叫一聲:“啊!你……你竟然把那東西放進道袍裡?”
嚴青若無其事地看了她一眼,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師傅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將你逐出師門的!你竟然把道袍做這用途!”艾雪宛如訓斥道。
“素問艾雪師姐最熱情,那就有勞師姐幫我洗一下了!”嚴青說晚就將帶着油漬的道袍扔給她。
艾雪接住道袍,氣憤道:“這食物給你,我走了!哼!”只見艾雪將左手中的乾糧扔給嚴青,轉身就走。
“慢走啊!大師姐!”嚴青打趣地說道。
艾雪突然停了下來,慢慢的轉身,用一種很奇特的輕視眼光望着嚴青。
“我奉勸你明天還是不要去比武了,不然我真的挽回不了你的面子,元聰師兄真的很強的!”艾雪突然變得面無表情,語氣緩慢,好像說的一切就像真理一樣。
“勞煩師姐關心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嚴青低着頭說道。
“你是知道的,元聰師兄是師父中徒兒當中唯一能和魔界較量的人!”艾雪突然說這些讓嚴青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呵!我從來沒聽過什麼魔界,你也不需要在這騙我!”嚴青淡淡的說道。
“你,我好心勸你,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艾雪有些氣憤了。
“那你就跟我說清楚,否則我不會領你情的!”嚴青繼續漠視。
“愛信不信,我只是奉勸你退出比賽!”艾雪再次說道重點了。
嚴青擡起頭,冷冷的看着她:“你覺得我退出比武,可能嗎?”
“告訴你,我不會破壞你們感情的!我對你不敢興趣,所以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說那些看似真情實則假惺惺的話。”嚴青補充道。
“你竟然這樣說我?”艾雪強忍着不哭出來。其實艾雪的本意是好的,只是表述不中嚴青的意,所以此時只能任憑嚴青猜測了。
艾雪默默轉身,離去。消失的一瞬間,傳來這樣一個聲音:“我不是說你絕對打不過他,但是打過勝出的機率的確很小,所以你努力吧!”
嚴青站在這裡,看着艾雪慢慢消失,然後靜靜地問自己:“這女人是敵是友?若是友爲何如此打擊我?是敵又爲何會幫助我?”嚴青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想了!”隨後坐下來啃着那個已經發涼的虎腿。
天黑了,嚴青拿出魔鏡,一步一步向之前的落腳點走去。
慢慢走近了,只見自己搭的木牀上坐着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不過還不清她的相貌。
“你是?”嚴青走近了問了一句。
那女的半天沒有回答,一直低着頭。
“你到底是誰?爲何坐在我的牀上,你想對我做什麼?”嚴青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那女的突然站了起來,捋了一下頭髮,面向嚴青。
嚴青瞬間就麻木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只見那女子長髮飄飄,柳葉眉下坐落着一雙美麗的大黑眸子,眼睛一眨一眨似乎沒一下都能將嚴青給電倒。而那突出的胸部讓嚴青不敢多看幾眼,這對於他來說可能會有犯罪的衝動,不過嚴青還是瞟了幾眼。
嚴青冷靜了一會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微微張來嘴巴,開始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嚴青似乎能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誘人香氣,這絕對不是烤全虎那種香味,而是一種淡淡的,甜甜的讓人聞到能有無限想象的香味。
“山——中——仙——女!”女子一字一字的說道。
嚴青慢慢和她聊了起來。
“你在這多久了?在這無聊嗎?”嚴青害羞的問道,沒人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我在這幾百年了,真的很寂寞,你能體會到嗎?”這女子似乎能夠感覺到嚴青內心世界,然後按照他想的去做。
“仙女,你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嚴青發自本能的阻攔道。
女子突然停住了手,冷漠地說道:“你對我毫無想法嗎?”
“不是!”嚴青嘴裡突然就蹦出了兩個出賣自己淡定地字。
“那就是對我有想法了?”白衣女子冷漠地臉上突然掛出一絲笑容。
“也不是!”嚴青嚥了一口唾沫說道。
“你不要僞裝了,你們男人都是好色的主!說吧,你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出來!小女子一定會滿足您需要的!”女子開始語言挑逗起來。
“姑娘,請自重!”嚴青變得似乎更加淡定了。
“沒有必要自重啊!白天在衆人面前自重是必須的,可是夜晚,這荒山野嶺之中只有你我二人,爲何不享受這魚水之歡,排憂解難呢?”這女子挑逗得越來越明顯了。
嚴青被這女子的話嚇得半晌沒有出聲,可是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女子慢慢解下自己的衣襟,伴隨着嚴青阻止的吶喊聲中還是脫得一乾二淨,露出雪白的胴體。
“你要幹嘛,不要啊!”嚴青阻止道,可這一切並沒有讓眼前這個此認爲是仙女的寂寞女子聽進去。
嚴青轉過身就要離去,可是那裸身女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嚴青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嚴青用手捂着眼睛說到:“你到底要幹嗎?”
那女子沒有說話,嚴青偷偷的放大指縫,將面前這一個女子的身體一覽無餘,還時不時嚥下一口唾沫。
“好看吧!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僞君子!既然喜歡爲什麼不過來呢?”女子的話似乎讓嚴青感覺得到她是一個在情場失意的女子。
“姑娘請自重,貧道走了!”嚴青也不知道爲何會如此自稱,可能是師父給他道袍的那會教過他吧。
“哪裡走!”那個女子一個空翻再次落到嚴青面前,似乎今晚把嚴青拿定了。
“我對你不感興趣!你還是走吧!”嚴青雖然昧着良心,不過他還是說出一點,就是不敢。
那女子身上突然充滿毛髮,剛纔那美麗的面孔早已不見,取而代之地是猙面獠牙。
嚴青笑了笑:“果然,我沒有上你的當!原來是隻狐狸精?我說怎麼這麼騷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本仙子不客氣了!”那狐妖一點不害臊地說道。
嚴青只想讓這隻寂寞的狐妖少一點痛苦,於是拿起樹枝,一個瞬移刺穿了它的心臟,接着轉身一個火焰掌,只見狐妖在火堆裡掙扎幾下就平靜了。
嚴青將自己的小木牀移到另一個地方,美美的睡起覺來。明天,對於嚴青來說將是不一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