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你看這位警官都這麼說了,你是不是把槍還給他。”楊雨惜對夜冥道。夜冥心頭暗歎,楊雨惜還是太單純了,連張所長的套話虛話都聽不出,他又提醒楊雨惜一句,見她態度堅決,暗暗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撥動,手槍滴溜溜的旋轉幾圈,再次停下槍柄已經呈向張所長。
張所長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過來,以爲夜冥怕事情鬧大,怕擔上襲警的罪名,這才主動服軟的,如此一想他頓時神氣起來,先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又整理一下警服,這才伸手將手槍接了過來,義正言辭道:“這就對了,你應該相信警察,頑抗下去對你沒好處的。”張所長一邊說着,一邊持槍退後。
一步,兩步,三步…
眼見距離夜冥足夠遠了,張所長立馬翻臉,獰聲道:“抱頭蹲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警官你…”楊雨惜吃驚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張所長,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無恥,前一刻還答應的好好地,下一刻一脫離控制,立馬翻臉不認人,這哪裡是人民警察呀,跟地痞混混有什麼區別?
“你們兩個,把他給我銬起來。”張所長理也不理楊雨惜,對着兩名警員說道,有了上一次被搶槍的經歷,這一次他變得謹慎起來,根本不靠近夜冥,而是遠遠的瞄準夜冥,讓兩名警員上前。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是受害者。”楊雨惜氣憤的說道。“是不是受害者,你們說的不算,回到警局我們自會調查清楚的。”
哎!
有嘆息聲自門外傳來,不少人暗暗搖頭,不忍的低下頭去。
本來見夜冥控制住張所長,他們還以爲事情會有所轉機呢,誰知道結果卻並沒有任何分別,而且還更加的糟糕了。
“夜冥,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楊雨惜歉然道,此時也知道自己似乎幹了一件蠢事。“沒關係,這一次就算了,記住下一次不要這樣就行了,有些人就是餓狼,你給他機會,他不會感恩,反而會伺機咬破你的脖子。”夜冥道,被手槍指着,居然面不改色,反而侃侃而談,教給楊雨惜一些爲人處世的道理。
“可是…”楊雨惜一臉擔憂與愧疚。“傻瓜,你不用自責的,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是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的。”夜冥揉揉她的頭髮安慰一句,而後大步朝着張所長走去。
“你要幹什麼,站住,不然我真的開槍了。”張所長慌忙後退,嘴裡發出威脅。“你不覺得我把槍還給你太輕易了嗎?”夜冥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迎着張所長疑惑的目光,譏諷道:“虧你還是警察,手槍拿在手裡這麼久,還沒發現保險是開着的嗎?”
張所長低頭看去,就見果如夜冥所言,手槍保險是開着的,這種狀態下,根本無法完成擊發。他面色頓時一變,慌忙去關閉保險,可是他快夜冥更快,只見夜冥腳下一滑,也不見如何動作,身形已經欺近其身前,在他打開保險之前,將他持槍的手腕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