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被流光選中的兩人還沒來及出場呢,和路平他們站一起的許唯風卻如喪考妣般地嚎叫起來。
“這是我想交手的對象啊!!”許唯風叫道。
斬鋼學院,鐵如林,這是許唯風記錄在本的名字,但事實上在志靈區的學院圈,大家對這個名字的瞭解比許唯風本上記錄的還要詳盡。
鐵如林,有志靈第一力士之稱,當然,這是限於學院學生的叫法。但是大家都相信以他力之魄覺醒者的資質,這個名號早晚可以不限於學生圈。
不過比較讓人覺得可惜的,就是斬鋼學院不是什麼名院,因此會限制到鐵如林的發展也說不定。就現在的境界來看,除了在覺醒的力之魄上有突出表現外,鐵如林其他五魄的發展可不算超凡,僅有氣之魄達到了六重天,其他很多單魄貫通的優秀學生,除貫通魄之力以外可都有至少兩個六重天境界的魄之力。
但是鐵如林在點魄大會上的表現卻粉碎了人們對他的這種擔憂。他那水準並不突出的感知境魄之力,並沒有影響他突出的力之魄才能,志靈第一力士,實至名歸。
所以丁文授意把他安排成了蘇唐的對手。
“讓他們明白一下天高地厚。”丁文就是要讓摘風學院的傢伙們在他們最擅長的對決中遭遇重挫。
這是一個有意安排的艱難對手,望向蘇唐的人眼中都有幾分同情。蘇唐瘦小身體所蘊含的力量讓他們吃驚,但是鐵如林,更是志靈學生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力量第一。只有許唯風是個例外,他此時看着蘇唐的眼神中有的分明全是羨慕和嫉妒。
“想開點。”路平倒是安慰起許唯風來了,“臺上的,又有哪個你不想交手呢,總會有錯過的。”
“有些就不是啊!”許唯風卻還是垂頭喪氣,指着某個方向隨意指了幾下:“比如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這樣的弱者我就沒有興趣啊!”
弱者!
從兩萬餘名學生中留到最後,已經註定會登上今期點魄榜的五十人名單中,在許唯風的心目中竟然還有弱者。
許唯風的聲音沒做掩飾,想聽的全都聽到了,大家不由地都望向他指的方向,正是天照學院學生所在的地方,被許唯風指到三個,統統都是夏博簡的門生。
衆人沉默。
天照、雙極名院勢大,在今次所用的對決方式中,他們的學生有很大的比例分在一組,然後同仇敵愾。憑此他們淘汰了不少如果單對單的話更有機會留到最後的學生。許唯風這隨手指出的三個,正是得益於對決方式和學院強勢。
“你這混蛋,在指誰!!”天照學院的三位臉漲成豬肝色,立即喝罵。即使得益於學院的強勢和對決方式,但他們其實也算的上是學生中的佼佼者,被許唯風隨意劃爲弱者自然極其不爽。許唯風鬼魅一般的身手他們昨天是見識過,但是他們學院強勢,他們人多勢衆,所以他們不懼什麼。
“看,就是嚷嚷的這幾個。”許唯風趁機更加清楚地向路平介紹起他心目中的弱者。
“混蛋,你再說一遍!”三人已經作勢要衝上,路平卻還在和許唯風耐心討論,看了看這三人後,有些服氣地點頭:“你說的對。”
“媽的!”三人中的一位已經運轉起魄之力就要從這個距離進行遠程攻擊,卻有一隻手從旁伸來把他按住。
“別做這種無謂之爭。”橋誠說着。他也是夏博簡的門生中一直留到最後的一位。
“把精力留在對決上。”橋誠勸說着。
三人似也覺得有理,悻悻地收了手。
“便宜你們!”收回遠程攻擊的那位瞪着眼,還在放着狠話。
“千萬不要讓我在分組時遇到他們。”許唯風連忙向天祈禱,“我會很失望的。”
“呵呵。”路平在旁笑着。
“鐵如林,蘇唐,上臺。”考官這時不耐煩地發話了。
鐵如林獨坐一角,身前橫放着一杆巨斧。整個斬鋼學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聽到考官召喚,鐵如林起身,拎起巨斧走上臺來,魁梧的身軀幾乎讓人覺得陽光都被他遮擋殆盡了。志靈第一力士,僅從這身形來看,實至名歸。
“我去了。”摘風學院這邊蘇唐走出。
“有我在,你放心。”路平說。
衆人側目,這是個什麼意思?如果蘇唐遇到麻煩,這傢伙又會不顧規則出手相助?
對於這樣不怎麼光彩的場外援手,蘇唐看起來卻一點也不介意。
“好。”她點頭笑着,上場。
高大的鐵如林,臉上露出幾分鄙夷的神色。
“如果他想出手,不妨讓他現在就站上臺來。”鐵如林說道。
“他不會亂出手的。”蘇唐說道。
鐵如林冷笑,他看了一眼考官,考官又看丁文。丁文皺着眉頭,想左右示意了一下。
四名考官起身,來到了蘇唐的身後,截斷了她和路平的聯繫,隨後死盯着路平。
“安全方面,會有我們考官負責,再有人敢胡亂擾亂對決,決不輕饒!”丁文站起身十分嚴厲地說道,末了,特意望向摘風學院這邊的楚敏:“終考大人,您覺得呢?”
“隨便。”楚敏說。
“好。”丁文點頭,隨意示意臺上考官,可以開始這場對決。
一對一,沒有任何需要多餘交代的規則,臺上考官抽身站到一旁,一揮手:“開始。”
蘇唐衝上,揮拳!
強橫的力之魄與空氣劇烈相撞,爆炸一般的聲響令人心悸,蘇唐的拳頭轉眼已經揮到了鐵如林的面前。
鐵如林卻不動聲色,揮手招架,沒有蘇唐那樣的氣勢,甚至不見多大的力道。但是蘇唐這一拳卻立即偏向了一旁,帶着她的人都踉蹌起來。
蘇唐趁勢滑出一截,以避鐵如林可能的追擊,但是鐵如林卻沒有趁機搶攻,只是站在原處,不以爲意地看着蘇唐。
蘇唐卻沒在沒看他,而是歪頭看着地面。剛剛攻擊帶起的風殘留劃過,吹得點魄臺的石面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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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