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帆引出來後易天先是將神識掃過四周發覺離滄瀾河約三百里後纔出手應敵。主要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招數,現如今即便不用離火宮的招數也要用到緋雨劍宗的嫡傳功法。
無論哪一樣比人看到都會留下話柄的,而且自己也是鐵了心要將對方留在此處。那鬼面花的藤網將紅光籠罩住後易天也不再理會,一伸手再次操控起太淵劍化成的劍絲直接擊在王帆的防護罩上。
猛的一陣突襲之下劍絲聚合在一起毫不費力的破開了白色的防護罩。接着傳來數道‘叮叮噹噹’的聲音,易天見勢不對急忙將太淵劍收了回來。
只見一道烏光重建光之中飛出,從中現出王帆的身影,只是此時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靈甲,滿臉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道:“你是緋雨劍宗的內門弟子。”
易天知道他認出了自己的招式,一但佔據了主動也不多言。在氣勢上將對方壓住後直接再次祭起太淵劍來。這次將太淵劍化作一道青色的劍光由虛化實壓縮成一條極細的劍色朝着王帆襲去。
有了前次的經驗王帆也不敢拖大急忙伸手結印想召回他的靈器。可易天怎麼會讓他如願,伸手對着那藤網指了一下,隨即藤網上的藤條相互交錯後纏得更緊了,那靈錘在網中左衝右突卻無法突破出來。
眼見來不及去回靈器王帆一咬牙再次取出面盾牌擋在身前。
那盾牌之上閃過道黑芒之後便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頭虛影將王帆護在其中。如此兩道防護之下王帆的臉色也變得稍稍鎮定了點。
可當劍絲一經接觸到那骷髏虛影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劍絲好像只是稍稍受到點阻礙,隨後便將那骷髏的虛像正中鑿出個洞來。
緊接着是一聲脆響,稍遲又是一聲‘咔嚓’後太淵劍所化的劍絲直接將面前的王帆紮了個透心涼。
還未等骷髏虛影散去內中閃出一絲金光朝着易天相反的方向逃去。心知不妙這必定是王帆的元嬰靈體,像他到了化神期後要是失了肉身也沒事只要有一副合適的軀殼可以奪舍花點時間還是能夠修回來的。
易天眼皮子一抖知道這事不能善了,要是讓他跑了自己以後可得提心吊膽的提防提防了。
周身一道紫色的電弧閃過後身影一抖在空中留下個殘像,真身瞬間暴起飛出朝着那元嬰遁走的方向追去。
好在自己的風雷遁術經過雷炎紫焰強化過一次,速度遠超同階。全力催動之下哪怕是化身後期修士都未必能趕得上,只是這般飛遁也有不少弊端,體內靈力想好過大難以持久。
好在是對付逃走的元嬰還是綽綽有餘的,十息不到一道紫色的身影瞬間從後面趕上了王帆的元嬰。
隨即一隻大手猛地劃過一把將元嬰抓在手掌之中。
只見那金色的元嬰靈體此時耷拉着腦袋面露苦澀的哭訴道:“道友饒命道友饒命,我有一筆價值不菲的財產可以當贖命之用。”
易天聽罷臉上露出一陣譏笑道:“殺了你東西一樣是我的,你有何資格與我談條件。”
說完也不顧王帆如何求饒伸手取出一支三寸長的銀針來直接刺入元嬰的眉心。瞬間元嬰抖動了幾下後便眼中失去的光彩,接着眼皮子一閉像是昏睡過去那樣。
取出個玉瓶來將元嬰塞入其中,在用符籙將瓶口貼上後才心滿意足地將其收入儲物戒中。
做完這些易天收起遁術,轉換法力輸出後掉頭朝着剛纔交手的地方飛去。這化神修士的身家可不是一般的豐厚,而且聽說孤山盜平日裡四處打劫,手中的財物勢必會比普通修士多上不少。
飛至剛纔拿出後低頭放開神念將下方掃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王帆肉身跌落的地方。失去元嬰的肉身在高空墜落之後摔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屍。
倒是那面烏黑色盾牌和身上原本穿着的鎧甲倒是完好無損,除了正中心還有個半寸大小的裂口外其他還算是完整。
在地上搜到王帆手上的儲物戒後一併同那件鎧甲和盾牌收了起來。至於空中的藤網之中的靈錘早已沒了主人的操控,被藤網纏得結結實實掉在不遠處的地面之上。
伸手將法術撤去後便露出一個半尺大小的虎頭銅錘來,只是這上面的煞氣比未升級過的太淵劍還強上三分。
由此可見在在王帆手上的修士也爲數不少,易天只是憋了一眼後便伸手將這柄虎頭銅錘通其餘的兩件靈器一起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後才急匆匆地照着原路返回,剛纔交手前前後後也不過經歷了一個時辰左右,相信以那些巡查小隊隊員的實力強頂一下還是能夠撐住的。
半刻過後當易天返回至滄瀾河附近看到遍地的死屍不下數十具,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是身着通天閣護衛服飾的人。
剩下的人也大都面露懼色,想必剛纔在這裡見到的極爲震撼的場景。神念一掃過後只見季雯安然無恙待在下方的地犀車便,只是她臉色憔悴看上去憂心忡忡的樣子。易天落下雲頭直接上前問道:“你沒事吧,其他人呢?”
“我已通知了落霞城的巡查司相比不久之後會有人來接應了,”季雯見是易天第一個回來臉上才露出些欣慰之色,只是說完之後那有色也沒有減輕多少。
易天知道事有蹊蹺急忙追問道:“我走後發生了什麼事,那第四個化神修士和他的同夥呢,還有其餘的隊員呢。”
季雯見易天面有怒色戰戰兢兢的回道:“花妹妹在危機時刻將我推開自己卻是被霍青抓走了。”
“霍青是誰,”易天面露疑色的道。
“就是那個化神修士,還有其餘兩個幫手,那個元嬰後期的是霍力平時形影不離的跟着霍炅的,”季雯忿忿不已道。
看來他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那最後那個元嬰中期的小子必定是霍炅無疑了。只是這次他們惹到自己頭上將手下的隊員給擄走了,這事傳出去自己以後很如何能夠在巡查司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