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羅欽的強力一擊易天也是沒辦法,眼看單靠自己的體術硬接下這招至少也要被揍個半死,易天當機立斷還是去除了最強的防禦靈寶六品淨世華蓮來防禦。
一招過後羅欽手上的拳勁如泥牛入海頓時被淨世華蓮化解於無形之中。易天瞧準了難得的機會趁着羅欽被彈開的瞬間伸出手來搶在他面前一把將其胸口的玉牌奪了過來。
稍後只見羅欽的身影現出一絲劇烈的抖動,沒了玉牌後不多時他整個人像是維持不住般很快就潰散開來。整道虛影最後悉數被收回至玉牌之中,場面之上四周的防禦禁制也緩緩卸去了。
收回淨世華蓮和阿修羅法身,易天手裡拿着這塊玉牌仔細的打量了下。將神念深入其中後突然聽到羅欽的叫聲道:“小子沒想到你還有佛宗至寶,這關算是讓你過了。但若是想解開‘通天路’十層塔的秘密還是要靠你自己去發掘。”
輕嘆一口氣易天也知道這接下去絕對不會比現在輕鬆,可眼下都走到了這裡半途而廢也不是自己的風格。手中拿着那塊玉牌易天緩緩朝着平臺對面的通道口走去,至那門口的禁制前伸手將玉牌舉起後輕輕用靈力注入進去。
一道白光閃過後從玉牌射出直接照到禁制上,透明的禁制結界上頓時裂開了道一尺寬五尺高的口子。易天從中鑽出後繼續朝着石階上方走去。
接下來的路程好似和之前大相徑庭,身上再沒有感覺到超常的重力壓制。如此易天腳下生風將體內的真元靈力運轉起來注入雙腳,一溜煙的跑完了剩下的路程。
在石階的盡頭有一扇門,門上留着個六角形的凹槽。易天比劃了下和手上的玉牌形狀差不多,伸手將玉牌輕輕嵌入其中後整扇石門上的符文被激活了。只聽‘咔’的一聲那石門從中裂開條細縫,易天走上前去將玉牌取下後伸手輕輕推開石門,至一尺多寬的縫隙後整個人便從中鑽了進去。
來到內中後發現這裡面竟然是一棵巨大的‘修羅血藤’樹,目測之下這棵樹與之前在地絡城那次探險時在地穴之中發現的差不多。可這株‘修羅血藤’明顯看上去已經是瀕臨死亡的邊界了,上面的花苞呈枯黃色,藤脈之上也顯不出一絲紅潤的光澤。
易天記得自己施展藤木纏所用的鬼面花籽變化後藤脈都是長青色澤,上面充滿了勃勃生機。而‘修羅血藤’成熟後便由青轉紅,像上次那般的從‘修羅血藤’內取出的‘血木靈髓’正是萬年來的精華。
今次面對着面前的這株‘修羅血藤’易天也不敢大意,雖然早就得知其弱點但自己也沒有直接出手。只是圍着轉了圈將此處的情形重新查驗了一番。
沒想到石階的盡頭會是這般情形,那洛依瀾所說的真血又在何處呢?易天想罷還是先施展瞳術照着整株‘修羅血藤’打量了番,稍後發現在其樹芯部分倒是有些許紅光綻現。
可自己剛邁出一步底下原本盤根錯節的樹藤便開始緩緩抽動起來了。易天見罷急忙騰空躍起飛至半空之中,而後發現四周有不少藤脈伸出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席捲而來。
一早就有料到如此易天伸手取出太淵木劍祭在手中,稍後輕輕揮出那青色的劍光劃過底下的藤脈瞬間將它們都切成了碎塊。
只是易天的動作好似激怒了‘修羅血藤’底下四周同時冒出了更多藤脈再次圍了上來。易天神念掃過臉上收起了輕視之色,腦海之中卻是飛快的分析了起來。自己現在身處險地面對着這顆樹精暫時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
而四周不斷的被其藤脈圍上來如此陷入長久的持續戰對自己非常不利。這顆‘修羅血藤’紮根在此可以不斷地汲取地底靈脈的能量,哪怕是瀕臨垂死的狀態可要對付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
想了下後易天果斷的取出那塊玉牌將神念侵入其中搜尋起羅欽的分魂來。那玉牌的內部空間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正中卻是有個身影盤坐在那正是羅欽的分魂。易天神念探查過後化作本體的模樣飛上前去朝着羅欽稽首道:“未知前輩在此,晚輩拜見來遲了還望恕罪。”
“油嘴滑舌的小子,怎麼剛纔不見你來拜見。定是在‘通天路’盡頭遇上了麻煩所以纔會來找我求教吧,”羅欽數落道。
“不敢,晚輩自知缺了點禮數,但現在自身處境不利,還望前輩可以指點迷津助我脫困,”易天則是一臉陪笑道。
“你實力不差,料想這裡的‘修羅血藤’應該奈何不了你,”羅欽回道。
“雖是奈何不了,可我也無法破解面前的困局,長此以往則會漸漸陷於不利的境界,”易天解釋道。
“那你何不將靈樹剷除了去?”羅欽說道。
“非是不想,而是不能,”易天嘆了口氣道。
“爲何不能?”羅欽聞言卻是眉頭一挑問道。
“這顆‘修羅血藤’既然種在此處必定是和‘通天路’有着密切的關係,如果我將它直接剷斷必定會引起皇朝的動盪,所以我決計不能這麼做。”
“既然你能來到此處,又將本族功法修煉到極致想來也是皇朝重臣,能有如此心念實屬不易,”羅欽說道。
“晚輩是皇朝紅山子爵,此次前來是受了洛依瀾前輩之託要取回前輩留在此處的一滴真血,”易天也不隱瞞將這次來的目的悉數道出。
誰知羅欽聞言卻是沉默不語低頭想了下才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過了數萬年之久洛依瀾還是對此念念不忘,可照理來說她此時應該陷入沉睡之中你,你是在什麼地方得到她的傳訊?”
“占星輪和‘修羅天命譜’,這兩件東西如今也在我手裡,”易天直言不諱道,貌似從羅欽的話語間透露出不少信息。這兩位大乘期修士的關係絕對不是外界傳言之中那般融洽,洛依瀾要自己來取真血似乎是出乎羅欽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