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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震響,兩劍相撞,反噬的威力驟然炸開,數丈方圓之內頓時捲起一陣旋風。
無咎穩穩站立,長衫與披肩的亂髮紋絲不動,而他單手所持的紫色短劍,以及那凌厲的三尺劍芒,竟爆發出築基九層的威勢與殺氣。
支南子卻身形搖晃,接連後退幾步,所祭出的飛劍也凌空倒卷,顯然是力有不逮而難以支撐。他微微變色,失聲道:“小子,你隱瞞修爲?”
他眼中的無咎,只有築基一層的修爲,本想着一劍劈過去,便能瞬間分出輸贏。誰料對方突然率先發難,不僅虛晃一槍,竄到背後偷襲,還突然呈現出築基九層的修爲與強大的殺機。
“小輩,你竟敢隱瞞修爲?”
與此同時,觀戰的衆人也看出端倪。
史道子微微錯愕,大聲指責。
韋柏與韋家的弟子們,也是詫異不已。
“築基九層?我也被他騙了!”
“小妹早有察覺,他來路不正,師兄……”
“他的修爲,竟然與我相仿……”
“不管如何,且勝了這場再說……”
這是來到韋家之後,無咎首次施展飛劍,不僅如此,他還呈現出築基九層的修爲,並於方纔的較量中,佔據了明顯的上風。
驚訝者有之,錯愕者有之,悻悻者有之,僥倖者也有之。
而變數剛剛開始而已,難以想象的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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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南子後退幾步,猛然站定,再次催動飛劍往前劈去,並惱羞成怒道:“存心欺詐,找死——”
雙方相隔數丈,飛劍呼嘯而去。
無咎沒有辯解,也沒有躲避,三尺劍芒暴漲一丈,狠狠往前劈去。
“鏘——”
劍光再次相撞,發出震耳的炸響,卻並未分開,即便是法力的衝擊發出喀喀的金戈交鳴,猶自各不相讓而緊緊架在一起。
支南子似乎詭計得逞,一邊加持法力相逼,一邊冷冷哼道:“哼,築基九層也敢猖狂……”
他惱怒無咎的欺詐,竟以修爲硬拼。他的用意簡單,也惡毒,就是要讓對方自食苦果,最終不得不耗盡修爲而任由宰割。
無咎卻是不以爲然,手腕微微抖動,又一道青色劍芒霍然而出,瞬間與紫色劍芒合二爲一。與之剎那,劍芒的威力陡然倍增。一股強橫的殺機緩緩降下,霎時已將支南子籠罩在內。
支南子原本以法決御劍,隨即支撐不住,急忙雙手持劍,卻依然覺着威勢逼人而難以阻擋。那位韋家弟子,看似只有築基九層的修爲,而源源不斷的法力順着劍芒逼迫而來,便是與人仙高手相比也是不遑多讓。被迫無奈,他心頭一橫,周身上下威勢迥異,所持的飛劍隨即氣勢大盛。
無咎似乎很驚訝,大聲道:“哦,原來是位人仙高手……”
支南子所展現的修爲,乃人仙無疑。
韋柏恍然大悟,難以置信道:“以人仙高手與我築基弟子比試,山莊卑鄙……”
韋家的弟子們也總算明白過來,各自震驚不已。
無先生隱瞞修爲也就罷了,而他的對手,也同爲人仙前輩。而先前兩場的對手,十之八九也是隱瞞修爲的前輩。若真如此,接連的慘敗也是在所難免。
韋柏忍耐不住,怒聲質問:“史道子,你豈敢如此……”
即使他處事老道,深諳人情世故,而如此一場比試,還是遠遠出乎他的所料。
而史道子卻還了一個嘲諷而又冷漠的微笑,轉而抱怨道:“支南子,都是你壞了好事,還不殺了那小子……”他話音未落,摸出一塊玉牌信手揮動。所在的百丈方圓,頓時籠罩在一層陣法的光芒之中。
韋柏以及韋家的弟子們,皆愕然當場。
“陣法,此處早已佈下陣法……”
“圈套,這是圈套……”
“陣法倒也尋常,快走……”
“啊……”
衆人忙作一團,便要衝出無極谷。卻見之前參與比試的魯朗、湯安,以及另外兩位山莊弟子,相繼顯示出人仙的威勢,並各自飛劍在手而殺氣騰騰。史道子則是抱着臂膀,仿如看着熱鬧,而他臉上的冷笑,同樣的寒意森森。
果不其然,一切都是圈套。山莊派出人仙前輩冒充築基弟子參與比試,擺明要將韋家斬盡殺絕。正如某人所說,無論是否登場比試,最終都是死路一條。而韋家猶然矇在鼓裡,即使幡然醒悟也爲時已晚。且不說陣法籠罩,還有六位人仙,簡直便是滅頂之災,此番十死無生也……
與此同時,第三場比試仍在繼續。
山谷間的空地上,無咎的一手背後,一手持劍,倒豎的雙眉下神色冷峻。異變迭起,深陷困境。他卻好像早有所料,只管將丈餘長的紫青劍芒緩緩往前逼去。
支南子不再隱瞞,法力節節攀升,轉瞬之間,已呈現出人仙四層的修爲。縱然如此,他還是難以支撐,好像他的一舉一動,乃至於喘息,都已被對方牢牢掌控。他不甘示弱,騰出左手抓出幾張符籙便砸,然後雙手持劍狠狠往前。誰料那紫青劍芒渾如小山一般的勢大力沉,根本難以撼動。他察覺不妙,忙道:“史師兄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而他不出聲則罷,話剛出口,無咎的手腕突然再次抖動,隨即一白一黃兩道劍光閃現,並瞬間四劍合一而威力又一次連番倍增。
史道子臉上的冷笑一收,森然命道:“一個不留——”
韋柏還想着找個說法,怒叱山莊的背信棄義,而轉念之間,魯朗等四位人仙高手已惡狠狠撲了過來。他驚得轉身躥了出去,不過二、三十丈,“砰”的撞上陣法,隨即光芒閃動而一頭栽倒在地。而剛剛爬起,尚未強行破陣,回頭一瞥,禁不住仰天長嘆:“天亡我也!”
韋家的弟子們,已嚇得四處逃竄。而山莊的四位人仙高手,猶如虎入羊羣,肆意催動飛劍,不慌不忙隨後追殺。血光迸濺處,一具接着一具屍骸倒下。不用多想,待弟子們盡數倒下,最後一個,便是他韋柏……
“師兄救我——”
正當此時,韋秋蘭跑了過來。
一道劍光直奔韋秋蘭後心襲來,她忙祭出飛劍抵擋,並順手扔出幾塊玉符,而不管是飛劍還是符籙皆瞬間崩潰。眼看着她必死無疑,韋山子揮劍相助。而那位師兄的修爲雖然不俗,又怎是人仙的對手,旋即“砰”的飛了出去,然後慘哼一聲撲倒在地。她卻趁機逃過一劫,恰見韋柏就在不遠處,再次急聲呼救——
“師叔救我——”“呵呵……”
韋柏愴然而立,悽慘一笑。
此時此刻,誰也救不了誰。最終的下場,都將難逃一死。
便在韋柏絕望之際,又有人大喊:“支南子,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循聲看去,竟是史道子,或許有所察覺,直奔那尚在僵持的兩人撲去。
而支南子身爲人仙高手,似乎支撐不住,想要退後躲避,又被殺機籠罩而難以擺脫。無先生依然單手持劍,丈餘長的四彩劍芒卻好似蘊含無窮的威力,由上緩緩輾軋而下,逼得支南子狼狽不堪而又只能苦苦掙扎。
淺而易見,那場短暫的僵持已然分出勝負。而獲勝一方不依不饒,冷然出聲——
“你的修爲也不過如此,隱瞞了又能如何呢?”
無咎說到此處,衣衫擺動,亂髮飛揚,周身的威勢驟然一變,所持的劍芒也頓時暴漲數丈並狠狠往下劈去。
“鏘——”
“喀喇——”
“砰——”
先是抵擋的飛劍脫手,接着護體靈力崩潰,支南子只覺得眼前彩虹一閃,整個人已被連肩帶背劈成兩半。而他元神寂滅之前,還是訝然一聲——
“人仙九層,數你狠……”
血肉“撲通”落地,劍虹飛轉,無咎揚眉斜睨,淡淡出聲:“既然諸位喜歡生死較量,還有兩場比試,何妨一併分出輸贏!”
史道子恰好衝到近前,他見支南子久久難以取勝,便察覺異常,急忙過來相助。誰料眨眼之間,支南子已變成一具死屍。他驀然大驚,失聲道:“你……你是人仙九層……”
“哦,我本來是八層圓滿,一不小心嚇着你了?”
無咎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卻再次舉起手中的劍芒。
人仙修士,倒也尋常,而人仙九層的修士,卻是半步踏入地仙的存在,即使放眼整片北邙海,也是寥寥可數。面對如此高手,着實有點兒嚇人。
史道子卻強作鎮定,哼道:“哼,休要猖狂,魯朗、湯安……”
陣法籠罩的山谷中,一片血腥狼藉。除了韋柏與韋秋蘭躲在角落裡戰戰兢兢,餘下的韋家弟子已盡數倒在地上。魯朗與湯安等四位人仙高手察覺有變,早已顧不得追殺,各自遞了個眼神,聯手奔着這邊衝來。
史道子卻後退幾步轉身便走,並拿出一塊玉牌信手划動。他要藉機離去,以便召喚高手前來對付強敵。而他剛剛轉身,一道無形的殺氣突然其來。神識中稍稍察覺一抹金色,便被強橫的力道狠狠擊中胸口。“喀”的悶響,護體靈力崩潰。他驚駭難耐,猛然拋出玉牌,順勢抓出符籙拍在身上,並不顧一切拼命躲閃。
與此剎那,一道光華閃爍的劍虹呼嘯而至。
史道子遭到前後夾擊,再難躲避。而他生死關頭,反倒愈發兇狂:“你敢殺我……”叫喊聲未落,劍虹透體而過,緊接着一道金色劍光直扎氣海元神,顯然要讓他神魂俱滅。他不禁慌亂起來,絕望道:“師尊,爲弟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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