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還是記起了我的名字,不過,我還是很不開心,”他高興的神情似乎只在那一剎那,下一刻,他便顧自喃喃自語了,似乎很是糾結。
“喂,我可告訴你啊,你那什麼的,我不會同意啊!”
“我的存在感這麼強,你怎麼可能忘記我呢?”他還在喃喃自語着,似乎壓根沒聽到夏伊朵的話。
“喂,你這個男人,你別給我裝傻啊!!”
“誰都能不記得我,偏偏只有你,只有你……”他似乎已經繞進了一個無法開解的謎團裡,那喃喃着的話語最終消失在了他的脣邊,夏伊朵壓根沒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鬼玩意!?
“我說你神經病啊,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夏伊朵終於抓狂了!!
在這種牛頭不對馬嘴,吵架壓根沒有人還嘴的對話裡,她覺得她還能說出一句人話,簡直就是英明神武。
異於夏伊朵的臉紅脖子粗,氣喘胸脯上下起伏,他的雙眸卻是忽而一亮,像是一瞬間被注入了萬丈陽光在那墨黑色的深淵裡,又像是他百轉千回的迷宮終於找到了出口,那一瞬間的希望與熱血,“對,你說錯話了,所以我要懲罰你!”
“只有懲罰了你,下次你纔不會忘記我!”他像是突然想開了,解開了類似於上下五千年歷史的重大疑團,那彎折厲害的眉宇也突然舒展了開來。
夏伊朵的眸光復雜了幾許,在那片刻愣了一下,她似乎看到了千樹萬樹梨花開,像是忽如春風一夜突來之感。
而下一刻,還在她怔愣的表情裡,他突然快速而準確的俯下身來,
她只覺得頭頂有一片陰影突然壓下,繼而,他形狀優美的薄脣,在那瞬間如鷹捕捉食物般,含噬了她整個微翹紅潤的櫻脣——
那瞬間,是那般的快、狠、準,
她的瞳眸霍然圓睜,那聲抑制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聲被扼殺在喉嚨口,堵住了她的所有言語。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落地窗面上,那一大片曬落下來的夕陽餘光,映襯着西邊的晚霞,那畫面那背景,美得令人不敢再看。
他的一隻大手撐在她身後的休息室門板上,頎長的風姿被高低不平的微光拉出長長短短的影子,微側着猶如雕刻般的半邊側臉,他墨黑的髮絲從肩邊斜斜滑落,幾許打了個微卷,落在那懷中之人的白皙面龐上。
他的舌狂肆的捲纏着她嫣紅的丁香小舌,只覺得她的滋味是那般的甜,那般的美,只要一觸上,便再也停不下來。
他想他愛上了這種滋味,即使他知道吸食太多,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那是癮,再也戒不掉的癮……
被動的承受着這狂風暴雨般的狂吻,夏伊朵的面色慢慢帶上了些許潮紅,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那未吞嚥下去的些許晶瑩,順着微啓的檀口淌了下來,混合着他的,還有她的……
夏伊朵氣得肺都要炸了!她面上的潮紅也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
他丫丫的,到底親沒親完啊!
她第一次在心裡默默的罵了句從前都不敢罵的髒話。
先別說這是她的初吻,這是她從沒被人碰過的初吻,就說她現在,呼吸都快不順暢了,她想可能明天早報的新聞會是某某少女因爲親吻時間太長而缺氧活生生溺斃之類的消息。()